那裏是一個還在建設當中的工地,裏面的建築器械還算是不少,據說這裏之後還有開一個商場,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會不會産生什麽奇異怪談。
自從學了靈魂魔法之後,齊君斯的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可能存在鬼這種東西的——畢竟在标準意義上來說,他自己就是一個“鬼”。
不過這次齊君斯還真的挺希望碰到那個死者的靈魂——那樣的話,他就能詢問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齊君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工地那裏,那裏已經被警察封閉起來了,還有不少的警察在外面看管着——這畢竟是殺人案件,就算“犯人”自首了,他們也不敢輕易放松,這個叫工作。
不過這對齊君斯他們而言一點的用出都沒有——齊君斯早就準備好了那份“現場勘察證”——那是他從那位局長的手裏借來的東西。
你以爲他還直接開魔法進去?能用常規手段爲什麽還要心驚膽戰的用魔法進去呀?
反正在證件的支持之下齊君斯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擋,他直接就進到了現場裏面,而在他的旁邊,還跟着一個現場勘測的警察,負責爲他解釋案情。
“您就是那位齊先生了吧。前面就是案發現場了,請跟我來。”
小警員看上去很恭敬,他剛才剛接到局長的電話,告訴他要好好的招待這位齊先生,他怎麽敢怠慢?雖然不知道這個齊先生到底是誰,但是他肯定是個大人物。
那麽不管這位先生是真的偵探還是僅僅隻想玩一下偵探遊戲,他都必須要做好一個解說的角色。
于是在這位小警察的帶領之下,齊君斯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現場。
齊君斯眯着眼睛看着這個犯罪現場,他根據自己的觀察力試圖找出其中的疑點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隻不過他馬上就發現了一件事情——會魔法外加上聖界第一新生這個名頭并不能給他帶來強大的判斷能力。
他完全看不出來這個僅僅隻剩下一片血迹的場地到底有什麽值得探究的地方。
“這裏是第一案發現場,具那個女孩說她就是在這裏把那個男人殺死的。”小警察繼續開口道:“我們也确實在這裏找到了那個殺人的匕首,那上面也确實粘着那個女孩的指紋。”
小警察說到這裏,在旁邊的翰墨突然開口道:“那上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的指紋?”
“是的。”小警察看了翰墨一眼,他點了點頭,回答道:“那上面确實還有其他人的指紋。”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觀望了一下眼前這些人的态度,然後繼續的開口道:“這個案件裏面有不少不和常理的地方,現在局裏的大家都猜測那個女孩不是殺人兇手。”
“她當然不是。”齊君顔瞟了一眼那個小警察,道:“就算是……那不可能。”
女孩的這番話讓這個小警察咽了口口水——他本能的感覺就算那個女孩真的是兇手也會因爲眼前的這幾位無罪釋放。
不過還沒等他重新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那邊的翰墨就突然走了出去。
翰墨快步的走到了血迹的旁邊,看了一眼那個血迹,思考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她小跑着跑回來齊君斯的旁邊,拉了拉齊君斯的衣角,道:“老師老師!你說羅蒂會給人胸口一刀之後等十幾分鍾然後再給人胸口一刀嗎?”
齊君斯愣住了,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女孩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隻是下意識的開口道:“當然不可能,就算真是她動的手,她當時都吓傻了,怎麽可能再給一刀?”
齊君斯說完這些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之前還有人給了那個死者胸口一刀?那個才是真正殺死死者的家夥?”
“有可能。”翰墨點了點頭,“地上的血迹有問題,兩邊的幹燥度不一樣。”
在旁邊的小警察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
大姐,你是怎麽做到光看血迹就能判斷這個地方不對勁的呀!這已經有點超自然了吧!
不過這個小警察很識相的什麽也沒說——而且那個死者的胸口還真的有兩刀,這點也确實是這個案件最大的懷疑問題。
要麽是那個女孩事先知道這件事情,來這裏裝個b,要不然的話……
怎麽可能?任何怎麽可能能夠做到那種恐怖的能力?
“這樣呀。”齊君斯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咱們回去,和羅蒂說一下這個事。”
“這就可以了嗎?”翰墨看着齊君斯,問道。
“可以了,咱們的目的僅僅隻是解開她的心結,不是别的什麽。”齊君斯淡淡的開口道,“這就就夠了。”
————————————————
齊君斯知道,羅蒂隻需要一個證明而已。她沒辦法接受自己殺人,那麽齊君斯主要需要給她一個她沒有殺人的結果就好了。
不管她有沒有真正的殺人。
就算她真的殺人了,齊君斯也會告訴她她沒有殺人,要不然的話,以那個丫頭的一根死勁,她真的會一直在那個牢房裏面坐下去的。
這種事情齊君斯以前遇到過很多次,他原來都非常欠的告訴那些人自己的理念然後讓他們接受自己的理念——結果自然是遍體鱗傷。
不過這次齊君斯可沒打算那麽做,他僅僅隻想要讓羅蒂順從心意。
齊君斯是這麽想的。
不過等他到了警局之後,他卻傻眼了。
“快,你們去查那邊的監控攝像,昨天晚上的錄像不可能全部空白。你們去街頭暗訪一下,那樣的話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你們幾個去問問屍檢,結果出來了告訴我。這次算是加急任務,大家都盡心一點。”
警察局裏面已經是一派的熱火朝天了,齊君斯感覺自己可能來錯了地方。
局長看到了齊君斯之後朝着他微微點了點頭,道:“齊先生,你回來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齊君斯面孔微微抽搐的開口道。
“我們打算徹查那個案子了。”局長開口道,他的語氣好像稍微有點咬牙切齒,“托一位情報證人的福。”
齊君斯真的好奇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了,齊先生。”局長看了一眼齊君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您要是沒事的話,再去看看那個女孩吧……”
“她怎麽了?”齊君斯驚訝的開口道。
“她……可能收到了一點的心理創傷……”
“心……心理創傷?”齊君斯這回可是真的蒙了,“到底怎麽回事?”
局長沉默了一下,最終歎了口氣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慢慢的說了起來。
原來在剛才,警察局裏面進來了一個人,那個家夥一進來就劈頭蓋臉的把整個警察局裏面所有的人都訓了一遍,包括局長在内。
本來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平常的話,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放任他在這裏罵,但是這個家夥卻是從這次的殺人案件錯判開始說的,說的還頭頭是道,表示自己是證人之一——他表示這次的殺人兇手根本不是那個腦子有病的女孩(原話),而另有其人。
雖然他說的非常氣人,但是這個家夥盯着“證人”的身份,而且局長還是那種風評非常好的高職,局長自然是不可能和這個家夥說什麽,便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接下來這個家夥說要什麽“關招一下那個被錯抓的女孩”,便去和羅蒂“洽談”了一番……
他好子昂毀掉了羅蒂的先有世界觀……
齊君斯聽完這一切之後都不知道該說着什麽了。
他總感覺事情爲什麽那麽牽強呢?這算是什麽事呀?
齊君斯真的感覺心好累,好像直接撩擔子不幹了。
“局長先生,”齊君斯連連歎氣的開口道,“既然那個女孩已經沒事了……能不能先把她放出來?”
“抱歉,暫時還不行。”局長搖了搖頭,道:“那個人隻是指出了可能性,但是具體的我們還需要證明一下。”
“好吧……”齊君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他隻得歎着氣開口道:“那讓我見見她吧。”
————————————————
齊君斯看着那個蹲在牢房角落裏面,一言不發的女孩,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她看上去簡直就好像是丢了魂一眼,雙眼一點神采都沒有——很難想象剛才那個男人到底對她說了什麽。
齊君顔看着自己的好友,她擡了一下手,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終她也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讓她好好靜一下吧。”
最終,齊君斯拍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肩膀,道。而齊君顔也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