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斯頓了下來,用手附上了那根鋼筋,然後看向了眼前的女孩,道:“可能有點疼,稍微忍一下。”
羅蒂有些發愣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麽。
“那個……你想……啊啊啊啊啊!”
女孩話剛說到一半,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她直接慘叫了出來——在她的眼前,齊君斯已經把那條鋼筋抽出來了。
而也就在那一刻,齊君斯迅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來,一道綠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上了女孩腹部上的傷口——羅蒂當時就感覺自己腹部的疼痛感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卻是一片溫暖的感覺。
羅蒂咽了口口水,她有些呆然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孔在那股綠色的光芒下面顯得異常的溫和,這不由得讓羅蒂稍微有些看呆了。
他……到底是誰?
“哥哥!”
突然從旁邊傳來的女孩聲音轉移了羅蒂的注意力,羅蒂稍微有些茫然的把自己的目光投了過去,卻發現齊君顔正向着他們這邊跑過來。
哦……這個是她哥哥呀……
她哥哥!
就是那個之前君顔還去保護,結果差點丢了性命的那個?他不是普通人嗎?爲什麽突然會魔法了。
隻見眼前的齊君斯轉過頭,朝着自己的妹妹和藹的笑了一下。
然後他就直接撲到了旁邊的廢墟裏面。
“嘔——”
齊君斯“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當時羅蒂和齊君顔全傻在那裏了——剛才那裏帥氣的擊敵外加治療一整套那麽熟練,本來還以爲會一口氣帥到底——但這一口吐出來可是直接打破了這兩個妹子的對齊君斯的完美印象。
但是齊君斯也完全沒有辦法呀——他在進到聖界之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狗,既沒有經過職業的訓練,也沒有什麽變态的心裏愛好——看到上面連着内髒的鋼筋正常人不吐就怪了。
不是所以男主都想小說裏面能夠瞬間适應這種東西的——當然,心理變态除外。
其實齊君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吐的這麽邪乎——他看那些圖片文字描述乃至于紀錄片裏面演這些東西的世界也沒什麽感覺呀!但是事實就是現實和影視作品永遠是兩個東西——影視作品你可能沒什麽感覺,甚至認爲自己能夠輕易的做到那些事情,但到了現實中你就知道了,這些東西真的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就譬如你在紀錄片裏面看見那些東西是不會有血腥味的,而你在現實當中肯定就能聞到那種坑爹東西了。
齊君顔在旁邊面孔稍微有些僵硬的看着齊君斯,她尋思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好好拍一拍自己哥哥的背,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感覺好丢臉呀!
而就在這時,女孩突然發現好像有一道黑色的氣息向着自己的哥哥襲了過去,她當時便直接驚呼了出來。
“哥哥!小心!”
齊君斯的背後突然出現了那個鐮刀女孩的身影——她高高的舉着鐮刀,猛地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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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斯快速的側頭閃了一下,然後直接躲開了那鐮刀的一擊,他一邊閃着手也沒停下來,一瞬間寫下來數個符文在地面之上,緊接着那些綠色的符号就齊齊閃爍了起來——一陣直沖向上的爆炸沖擊從地面上掀了起來,朝着那個鐮刀女孩就打了過去。
女孩明顯是一愣,她應該是沒見過吐一半還能彈起來打人的家夥,她稍微有些慌張的橫起了自己的鐮刀,當上了那邊的綠色光芒。
緊接着,那鐮刀上面就閃爍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齊君斯剛才釋放的魔法被瞬間彈開了。
就在女孩還打算繼續追擊齊君斯的時候,齊君斯在那邊又是一記飛腳踹了過來。
“你是怪物嗎?!”
女孩驚呼了出來,橫着鐮刀擋了一下,卻被那股巨大的推力直接推着向後撤了好幾米。
齊君斯站在那邊擦了一下自己的嘴,他還是感覺自己的胃裏稍微有些難受,但是現在明顯已經好多了。
至于他剛才打出的那幾下,那是他在他那個愛姆學姐身上學到的最大技能了……
反應格鬥術……
沒錯,他一個AP(法術傷害),和一個号稱理論第一的蘿莉學姐學了一招格鬥術……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這個完全沒什麽錯誤。
他學姐教他的這招非常适合靈魂使用,因爲靈魂強悍了之後就代表着反應速度能夠大幅增強,而這套格鬥術就如同名字一樣,反應速度越快,打的越厲害。
雖然齊君斯現在還屬于被學姐一隻手吊打的情況。但是對付眼前這個鐮刀女孩似乎是沒什麽問題。
其實齊君斯現在心裏稍微有些驚然——這個鐮刀女孩看上去實力非凡,尤其是那把鐮刀,竟然能把他的靈魂魔法彈開——齊君斯剛才的那招靈魂魔法是拿着速給他的那塊礦石施展的,雖然他現在被肉體限制了靈魂實力,但是哪怕是這樣,施展出的魔法也不是那麽好抗下來的。
他呼了口氣,伏下了自己的身子,在地面上随手抓了把石頭,然後一邊以低姿态的快速向着那邊的那個鐮刀女孩沖了過去,一邊在地面上快速劃下了很多的魔法符号。
沒法一下子攻破,那我就用海量戰術。
“該死的家夥。”
鐮刀女孩揮起了自己的橫揮起了自己的鐮刀看那個樣子似乎是打算去打擊緊貼着地面襲來的齊君斯。但是就在鐮刀馬上要打中齊君斯的那一瞬間,齊君斯突然用手拍了一下鐮刀的刀面,整個人直接憑空飛了起來,順着那個已經失去平衡了的鐮刀女孩的後背一個翻滾翻了過去,來到了女孩的背後。
齊君斯站在那裏,手掌做出了吸的樣子,在另一邊的那些符号上突然閃爍出了無數的綠色光芒,然後如同無數箭矢一樣的朝着那個鐮刀女孩就轟擊了過去。
鐮刀女孩明顯是被着一片突如其來的攻擊吓了一跳,但是她的應對很很穩妥,她快速揮舞起了自己手裏的鐮刀,然後好像是跳芭蕾舞一樣的把那些綠色全都打掉了。
她的動作很是優美,完全不像是殺人時候使用的技巧。那更像是一種藝術,一種肢體上的藝術。
她最終漂亮的砍掉了所有的攻擊,然後呼出了一口氣來。而就在此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極其危險的感覺——她猝然回頭看去,卻發現那個男人正在那裏拿着那塊一塊淡黃色的礦石對着他。
齊君斯快速的在空中寫下來魂爆的符号,然後直接拍了出去——這個是他經常在社團的桌子上練習,然後糊自己學姐一臉的魔法。當然這種東西雖然對神族隻能造成胡一臉的結果,但是對凡世之間的事物就沒那麽友好了!
随着轟隆一聲巨響,一片塵煙爆破而起,遮掩住了整個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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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羅文帝手下應該沒有男性的魔法使,更不可能有這麽強悍的魔法使!”
鐮刀女孩死死地盯着齊君斯,她的額頭正在向外流着鮮血,衣衫也很是不正,簡直就像是剛剛從深山老林裏面爬出來的一樣。很明顯,剛才的那一番攻擊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我還要爲你呢!”齊君斯在那裏瞪着死魚眼,看着眼前的這個鐮刀女孩,道:“你丫又是誰?爲什麽襲擊我妹妹?”
“你妹妹?”
鐮刀女孩一下子蒙了,她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齊君斯背後的齊君顔和羅蒂,眨了兩下眼睛——她也莫名其妙的感覺那邊的齊君顔和齊君斯非常的像——雖然齊君顔比齊君斯長的好看多了。
“切,魔法世族嗎……怪不得得到了羅文帝的能力開闊之後就變得這麽強……”女孩這麽嘟囔了一句,而齊君斯則是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聽這個女孩這句話的意思,地球上還真有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齊君斯現在沒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眼前的這個妹子先撂倒,然後在好好盤問一下。
不知道爲什麽,齊君斯的腦子裏面突然出現了很對非常少兒不宜的“拷問play”,這讓他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這種事情還是别來的比較好。
他也不是變态。
而就在齊君斯剛想要繼續出手之時,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那個女孩已經消失了身影,他不由得下意識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前面。
确實沒人。
跑哪去了——剛才就走了個神,人就沒了,難不成是跑了?
突然,齊君斯感到了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那邊的齊君顔,而在那裏,一抹黑色的影子正在迅速的靠向齊君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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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刀女孩如同影子一樣出現在了齊君顔的前面,她高高的越了起來,手裏拎着那把好像是死神的鐮刀,臉上帶着笑容,朝着齊君顔便揮下了手裏的武器。
“得手了!”
女孩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扭曲了起來,那種狠厲當中帶着興奮的表情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她就像是正在享受這種即将将生命收割的快感一樣,手上毫不留情。
那把鐮刀就像是月亮一樣,沾染着一片白色,劃成了一片漂亮的弧線,爲的卻是毫無美感的殺人。
齊君顔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吓的愣了一下,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釋放出了防護罩,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隻不過那防護罩并沒有任何的作用,鐮刀毫無阻攔的透過了防護罩,向着齊君顔的胸口襲去。
齊君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鐮刀,她根本都來不及想任何的的事情,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而也就在這一刻,一道人影擋到了齊君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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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顔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在她面前,少年半跪在地面之上,胸口已經被那把鐮刀紮穿,鮮紅色的液體從他的胸口湧了出來,幾乎是瞬間就浸濕了他的衣服。
齊君斯跑到了齊君顔的前面,張開了自己的雙臂,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這一擊。
誰也不知道齊君斯到底是怎麽沖過來的,但是齊君斯就是出現在了齊君顔的面前,承擔了這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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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整個荒房當中隻剩下了齊君顔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