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現在這個狀态,你去那裏能幹什麽?”
齊君斯稍微推開了面前的妹妹,有些嚴厲的開口道,而他眼前的妹妹則是倔強的看着他,呡着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
齊君斯感覺稍微有些氣結——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倔了!
就在剛才,齊君斯剛想要問自己的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妹妹就突然從沙發聲跳了下去,看那個樣子好像想要直接從房間裏面沖出去似的——要不是齊君斯當時手疾眼快,他還真抓不住自己的妹妹。
“那裏還有人在戰鬥!我必須要過去!要不然的話……要不然的話……”
“你現在要體力沒體力,要魔力沒魔力,你能幹什麽?我剛才的恢複魔法隻不過是幫助你修複了身體,不是恢複到了滿狀态——我能看着你去送死嗎?!”
齊君斯真的急了,他的聲音下意思的加大了一些,有些狠聲狠氣的對着自己的妹妹道——雖然他說完就後悔了,他還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妹妹說出這樣的狠話。
齊君斯咬了咬牙,絕對狠下心來——他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不能讓她在受傷。
可就在他剛想要狠下心來的時候,他的妹妹卻突然擡起了頭來,眼裏含着淚水看着他。
齊君斯當時就慫了——他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妹妹和那個青梅竹馬這樣的表情了。
“哥哥……”女孩聲音打顫着道,引得齊君斯心頭又顫了一下。最終,齊君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嚴肅的開口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一起跟去。”
女孩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也看到我剛才的能力了,我至少也能幫上你一些忙。而且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跑到危險的地方去。”
齊君斯這話說的很堅定,女孩聽到這裏臉稍微紅了一下,她底下了頭,呼出了一口氣,道:“雅兒還需要有人照顧。”
“她的緻命傷已經好了,現在差的就是休息,她現在這裏睡着,醒來也沒什麽——而且聽你的意思,要是在不走的話你老哥我可能就真的要使出禁忌手段進行起死回生那個還留在那裏戰鬥的人了。”
齊君顔閉了一下眼睛,最終也沒有繼續猶豫,道:“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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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快速的在雨裏面奔跑着,齊君斯周圍環繞着淡綠色的光芒,把襲向兩個人的水全都擋了開來,齊君顔有些咋舌的看着自己周圍的這片綠色防護罩,這種持續的魔法輸出已經遠超過她的魔法強度了。
“哥哥,你稍微剩點魔力吧。”
齊君顔有些擔心的開口道,而跑着前面的齊君斯則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然後又轉回了頭,道:“沒事的,這點消耗還算不上什麽。”
“……”齊君顔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個……哥哥……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魔法?”
“這個要等你把你的事情告訴我之後我再說。”齊君斯“切”了一聲,道:“竟然還騙上哥哥了。”
“我不是怕你擔心嗎……”
“你這樣我更擔心——我剛才心髒病差點犯了你知道嗎?一回家就見自己的妹妹倒在血泊裏面,我差點沒瘋了。”
齊君斯在那裏嘟囔着道,齊君顔的臉紅了一下,清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個人的速度很快,時間多久,他們就到了一個廢棄的大樓前面,停了下來。
齊君斯清晰的感覺到了整個大樓裏面正在向外散發着一種詭異的魔法波動——那好像是感知幹涉類的魔法,具體能力到底是什麽齊君斯不知道,但是他隻知道這裏是出事的地方。
不因爲别的,地面上那片鮮紅色的血迹就夠讓人做出這個判斷的了。
“這裏嗎?”齊君斯的眼睛裏面露出了一絲綠色的光芒,淡淡的綠色影子環繞上了齊君顔和齊君斯,形成了類似于防護罩一樣的東西。
齊君斯朝着女孩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輕輕的向着這棟已經報廢了的大樓裏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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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樓是這個城市裏面一個比較著名的地方,這裏本來是一棟老樓,是要被作爲拆遷房置辦的——結果這就導緻了某些極具特色的超級職業——釘子戶産生了。
這些釘子戶表示自己這件房子乃是風水寶地,你不給我們很多錢都對不起我們。他們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尋思着自己一定可以得到不少的補償——畢竟這種從天上掉錢的事不是沒次都能遇到的,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麽可以?
于是這些家夥就和地産商展開了一場鬥智鬥勇的戰鬥。
最終他們赢了,他們無比榮耀的赢了——地産商被這群釘子戶氣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于是地産商就非常果斷的跑掉了。
嗯……當時整個房子已經被拆了一大半,隻剩下那些釘子戶的房子還沒有動彈,大部分搬出去的戶主也都得到了補償,但是沒有搬出去的釘子戶卻一點的補償都沒有——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最終,因爲缺少供電供水,這群釘子戶罵罵咧咧的從這棟樓裏面搬了出去,這棟樓也變成了沒有任何人居住的鬼樓——也許某天政府回來收拾一下這裏吧,但是這也要等那些釘子戶們徹底放棄——畢竟這棟樓裏面還是有那些釘子戶沒有拆掉的那些“風水寶地”。
不過今天,這裏的這些房子很有可能會被“強制拆遷”掉——因爲兩個人的争鬥。
羅蒂快速的閃避着眼前不斷揮動着的巨大鐮刀,與眼前的那個家夥拉開着距離——和那種家夥打近身肉搏戰簡直是太愚蠢了。
她身上現在已經補滿了細小的傷口,全身上下幾乎都是鮮血。那是那把鐮刀散發出來的風刃搞的——那東西還帶拐彎的,實在是非常的難以躲避。
雖然直到現在爲之她還沒有受什麽大傷,但是她的體力已經被嚴重消耗了,估計抗不了多久就可能會被那把鐮刀直接砍掉腦袋。
羅蒂咬了咬牙,她也想反擊,但是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也不知道那把鐮刀到底是什麽來頭,所有的魔法再遇到鐮刀的時候都會消失,一點的作用都沒有。
這樣消耗下去的話,自己早晚會露出破綻的——她很清楚,隻要自己失誤一下子,那麽迎接自己的就隻有死亡。
羅蒂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那個家夥——那是一個女孩,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好像是鬥篷一樣的東西,她的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以及剛才噴濺上去的一絲鮮血,好像非常享受的樣子。
真是一個變态。
羅蒂心裏這麽想。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那裏有些涼涼的,這讓她不由得下意識的快速底下了自己的頭,而下一刻,她背後便傳來了轟然的爆炸聲。
羅蒂不回頭也知道後面的建築八成已經廢掉了,這把鐮刀釋放的風刃絕對可以打爆那些普通的人類建築。
就在羅蒂剛想要繼續向後撤離,脫離那個家夥的攻擊距離之時,她突然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面猛然向下坍塌了一下,打亂了她的動作。
就在這時,那邊的那個女孩直接擡起了自己的腳來,直接一腳踹到了羅蒂的胸口,然後羅蒂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樣的向後彈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那邊的廢墟當中。
羅蒂隻感覺自己的腹部一痛,然後喉嚨便是一甜,她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一口鮮紅色的鮮血就從她的嘴裏面吐了出來。
羅蒂掙紮着想要從這片廢墟當中爬起來,但是她腹部傳來的劇痛卻直接限制住了她的行動。
羅蒂稍微有些迷茫的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腹部正有一根鋼筋在那裏橫貫了出來,鮮血在上面淋着。
“你還真是能躲呀……”那邊那個那種鐮刀的女孩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走向了羅蒂,道:“我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能拖我這麽久的人。”
羅蒂想要說着什麽,但是她一張嘴嘴裏面就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來——那裏面還帶着一些碎渣,那應該是内髒的碎渣。
鐮刀女孩向着天空當中看了一眼,嘴角向着撇了一下,很是不屑的樣子。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找不到那兩個人了。不過……”
女孩說到這裏,把自己的鐮刀擡了起來,放到了羅蒂的脖頸上面。她用一隻手扶住了自己半面的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大了。
“留下一個也能讓我玩很久吧~~”
她這麽道。
然後她高高的擡起了自己的鐮刀,讓那把武器在月光之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羅蒂的心裏一下子沉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那個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她卻很清楚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羅蒂歎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算了,反正君顔和雅兒都離開了,自己也不算是白白犧牲……
雖然……還是有點不甘呀……
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對的事情想要做……
至少交個男朋友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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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
就在羅蒂剛想要徹底放棄希望之時,一聲非常突兀的“啊打”直接傳進了她的耳朵當中——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李小龍亂入一樣,分外的古怪。
女孩驚訝的又掙開了眼睛,卻發現眼前的那個家夥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一個男人直接一腳踹到了腰——然後橫着就飛出去了。
羅蒂清晰的看到了那個家夥臉上驚訝的表情。
而羅蒂也雙目猛掙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長大了自己的嘴巴。
“什麽鬼!?”
女孩愣了半天,隻剩下這句話了。
隻見那邊的男人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快速的在空中書寫了一些符号,那些東西直接就變成了好像是禁锢一樣的東西,直接套上了那邊的鐮刀女孩。
那個鐮刀女孩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吓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打算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完全動彈不了,隻能在那裏如同蟲子一樣的在那裏不斷的扭動着。
男人轉過了身來,看向了羅蒂。
接着月光,羅蒂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長相——那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來任何一點的不一樣。但是就是這個男人,剛才一腳踹飛了那個拿着鐮刀的女孩。
不知道爲什麽,羅蒂總感覺眼前這個男人長的非常想君雅——雖然在長相上君顔絕對能夠壓這個男人好幾條街,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就是有一些聯想。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