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味道充斥着整個醫院的走廊,昏暗的月光灑進了整個醫院,讓這裏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很多恐怖電影裏面都把醫院當成是事件發生的地方,畢竟這裏是迎接無數死亡的地方,這也就更爲醫院這個地方平添了積分恐怖的氣息。
女孩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當中,淡粉色的氣息在她的身後飄動着,她的身上穿的是那種很漂亮的哥特裙,有些偏黑的粉色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反射着光芒,顯得美麗卻帶着幾分詭異。
她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出現一個旋轉着的法陣,以奇異的方式在那裏改變着,似乎在修整着什麽東西。
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眼神裏面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光芒。
她之前在自己哥哥房間裏面設置的法陣竟然被人破壞掉了,爲哥哥布置的保護系統也完全失效了——果然自己猜的一點錯誤都沒有,哥哥這次出意外絕對是有人故意爲之。
肯定是那群該死的黑魔法使徒,那些家夥最近正在和我們争星界之石。她們都是一些不擇手段的家夥,很有可能會對自己的哥哥動手的……
我可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的哥哥被這些家夥威脅的。
女孩臉上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但是她的心底也産生了一絲好奇的想法,她在變身之後,全身上下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而且自己也完全沒有透露自己的消息——那些家夥到底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哥哥的?
“其實我還是認爲你來這裏不是什麽好事。太危險了,這很有可能是别人給你設下的陷阱。”
在女孩的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一個淡淡的微光突然出現在那裏,在那裏閃爍着,對女孩道。
“我知道。”女孩低聲開口道:“但是我必須過來,那是我哥哥。”
“那你也可以和你的夥伴們一起過來呀,她們肯定會幫助你的。”
“……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能連累她們。”
光芒又晃動了一下,但是這次它什麽也沒說,似乎是默認了女孩的行爲。它晃動了一下,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你小心點。”
它這麽說。
女孩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哥哥。
自己已經在這裏設置好了驅人魔法,現在是不會有正常人出現在這裏的,而且自己就算是做出了再大的破壞,“天命結構”也能夠順利的把一切恢複成原樣。這也就是說,自己隻要全力以赴就可以了。
女孩握緊了手中的法杖,那上面散發的粉色光芒變得更加深邃了,甚至都已經有些變成了紅色,如血一般。
我會阻止一切威脅我家人的東西!
女孩這麽想着。
突然,女孩停下了腳步,她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那是腳步聲,很輕,但是卻十分清晰。
女孩微微簇起了眉頭,她舉起了自己的法杖,進入了備戰狀态。能在她的驅人結界裏面行動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應該是對方的使徒了吧……
女孩的手微微握緊了一點,她時刻在那裏準備着魔法。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聲槍響突然出現在了整個走廊當中。
女孩愣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這聲槍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但是馬上,她就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危險感。這讓女孩眼神一粟,猛地一震法杖,直接張開了嘴。
“Hunwens(神聖庇護)!”
她發出了奇怪的音節,而在她的面前也瞬間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粉色護罩,緊接着,便是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女孩身邊道護罩上面也出現了無數的漣漪,蕩漾着散開。
誰在那裏偷襲?
女孩翹眉往上一挑,橫掃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法杖,幾個法陣憑空出現在了那裏,神秘的符号在上面若隐若現的閃爍着,傳頌着世人所無法理解的話語。
“Fitnre(炎失)!”
女孩眼前的法陣當中出現了鮮紅色的火焰箭矢,快速的向着那邊的一處空白之地發射了過去。
卻見火箭射向的那裏突然出現了一片扭曲,一個人影直接從當時翻滾了出來,那幾發火焰箭矢也和那個家夥擦肩而過。在他的背後發出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女孩十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那個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她勉強能夠看清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那是一個男人,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夾克,手裏拿着一把手槍,臉上則是帶着一張猙獰的鬼頭面具,看不見表情。
這是什麽?哪個使徒的使魔嗎?不過作爲使魔也太強了一些吧!剛才那兩下差點把我的防護罩打碎,這已經不是正常的使魔強度了。
那邊的那個使魔看上去也很嚴肅的樣子,他手裏拿着那把看上去火力絕對不低的手槍在那裏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女孩。
女孩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眼睛猛地一厲。
不管對方多強,我也不能認輸!
女孩直接揮起了自己的法杖,在那一瞬間,女孩的瞳孔變成了血紅色,無數的符号在她的身旁湧現了出來,開始以奇異的軌迹轉動着。
“BanKen(黑血)。”
鮮紅色是沖擊從女孩的法杖頂端迸發了出來,那好像是血龍一樣的東西盤旋着向前盤旋了出去。這片血色所經過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熏黑的顔色,表面也出現了輕微的扭曲,就像是被什麽具有腐蝕性的物質破壞了一樣。
而那邊的那個男人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槍,同時快速的從腰間拿出了什麽東西,猛地抛向了那邊的血色長龍。
他抛擲的那個東西上面散發着淡白色的光芒,奇異的波動在上面不斷的湧動着,這個東西飛速旋轉着撞上了那邊的血紅色——然後一聲轟然的爆炸便在整個走廊裏面綻放開來。
那就好像是突然綻放的玫瑰一樣,以美麗的姿态展示着自身,然後如同夢幻般的消散。
女孩瞬間展開了防禦,把自己那具有腐蝕性的液體擋在了外面,現在這個走廊裏面就像是在下着一場飄散着玫瑰花瓣的雨一樣,但是這卻是最具有殺傷力的東西——足以吞噬一切接觸之物。
不過走廊裏面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完完全全不見了蹤影。
————————————————
黑色的影子在女孩的腳下波動,男人突然出現在了女孩的身旁,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好像是匕首的東西,那玩意上面散發着綠色的光芒,一看就是帶着劇毒的。
男人如同影子一般的向着女孩刺了過去,那速度快的幾乎讓人沒法反應過來。
女孩好像毫無反應一般,還在警惕的看着之前男人所在的那個地方。
那把匕首幾乎已經快要砍到女孩的脖頸了,毫無疑問,隻要女孩被刺中這一下就必然會死在這裏。
而就在此時,女孩的眼睛當中猛然綻放出來了一抹鮮紅色的光芒。她突然以超越了正常速度數倍的速度揮起了自己的法杖,一下子擋住了那邊的攻擊,彈開了那把匕首。
緊接着女孩快速的揮舞起來了手裏的那根法杖,好像是揮舞着棍子一樣的連續向那邊的男人抽出了數棍,每一下都帶着破風的聲音,簡直就如同一位武學大家一樣。
男人明顯被着一下打了個一愣,他稍微有些慌張的接下了這幾招,但還是被一棍子直接打飛到了後面,坎坎停住了腳步。但是女孩那邊還完全沒有停止自己的攻勢,女孩晃了一下手裏的法杖,那上面浮現出了新的一些符号。
“WosdKbe(光芒)。”
随着女孩的話語,兩個光球出現在了她的身旁,開始環繞着女孩旋轉了起來,而她手中那根法杖的頂端也出現了一個冒着白色光芒的錐形物質,變得好像是長槍一般。
女孩低喝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好像是一根箭矢一樣沖了出去,手裏的法杖也被當成了長槍來使用,那動作非常的幹淨利落,一點的閑散攻擊都沒有——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法師一般。
嗯……好像她完全不是一個法師……
男子沒有退縮,他不知道又從那裏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手裏打着刀花,那個鬼面具後面的眼睛裏面也綻放出了光芒,他腳下一發力,快速的向着前面的女孩打了過去。
兩個人噼裏啪啦的揮舞起來了自己的武器,在那裏快速的交戰在了一起,兩邊一時間在近戰上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但是這個場面明顯稍微有點不太對勁呀,一個拿槍的和一個拿法杖的用近戰的方法拼了起來——這也就是齊君斯沒有在旁邊看,要不然的話他絕對會大聲吐槽道:“你們兩個定位錯了吧!”
女孩周圍的兩個光球給了那個男人很大的幹擾,而那個男人手裏匕首的特性卻讓女孩有些投鼠忌器,總之兩個人就在這裏纏鬥着,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女孩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麽打着,遲早自己的魔力會被用完,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還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的實力,這麽不靠譜的拼命實在是非常不可取。
況且眼前這個僅僅隻是一個使魔,正主還沒有出來,不能在他身上耗費太多的經精力。
想通了這點祝之後,女孩沉了一下氣,然後直接從戰鬥當中抽身了出來,把自己的法杖向後微微收了一下。
“Golad.Osid(僞做沖擊)。”
女孩猛然向前一推法杖,在法杖的頂端出立刻冒出了已經鮮紅色的符号,澎湃的能量在那裏面醞釀着。
鮮紅色的能量猛然的爆發了出來,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着前面的男人轟了過去。
男人完全沒有畏懼,他稍微把身體向下沉了一下,迎上了那個紅光——
才怪。
他的身體猛然變得好像是影子一樣,在臨觸碰那道紅光之前,瞬間閃到了旁邊,躲了過去。
紅色的光芒落到了後面,發出了巨大的爆炸,塵土和石頭都被掀飛了起來,整個樓層也露出了一個大洞。
而伴随着這一切,男人已經拿起來刀,刺向了女孩。
————————————————
女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着眼前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現在的狀态也并非很好,雖然他沒有在那裏發出重呼吸的聲音,但是看他那不穩定的身形,很明顯,他的體力也消耗的很厲害。
該死的,這個使魔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這麽厲害?竟然這麽難糾纏,他背後的使徒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女孩咬着牙,撐着自己,戒備着眼前的男人,準備着下一輪攻擊。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擊潰他!
那邊的那個男人也再次進入了備戰狀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兩邊誰都不敢先動,完全都在等待着對方先動手。
兩邊都在忌諱着對面的實力,誰先動手都會落入下風,雖然這兩位頗有一些棋逢對手的感覺,但是他們的心可都沒在這裏。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僵局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個人的臉上都開始向下流出了汗珠,但是他們兩個還是沒有敢先行動手,完全就僵直在那裏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淡然的聲音突然從醫院走廊的盡頭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僵直。
“在這裏嘈擾病人可不是什麽好的行爲。”
兩人同時吃了一驚,側頭看向了那邊發出聲音的地方,但是在他們的眼中,那裏隻有一個模糊難辨的黑影。
以及一股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