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快點!”柯文擺了擺手。
“嗯,那我走了!”說着,左寶貴轉身繼續前進,身後則傳來敲門的聲音。
沒一會兒,左寶貴就走到了自己家門口。
突然左寶貴的目光猛的變得銳利,身上長久以來在軍中養成的殺氣一瞬間洶湧而出。
他家的門居然是開着的!
他已經有半年沒回來過了!
【難道是進了小偷?】左寶貴有些不确定。
在現下的華夏,小偷絕對是珍稀物種,因爲隻要肯幹到處都有工作機會,根本犯不着冒險撈偏門,而且就算有一些天生憊懶,好逸惡勞的家夥,也會被強制性安排工作,如果屢教不改甚至會被打入奴隸階層,再加上華夏崇法,對偷盜的量刑極重,種種原因之下,華夏可以說是海晏河清,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随即,左寶貴的神色變的舒緩,轉而變的溫柔起來,因爲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家的鑰匙除了他自己以外,他還留了一把給别人。
果然,當他進門後,在自己卧室裏發現一道靓麗的身影正背對着他,拿着一根雞毛撣子清理塵垢。
從背影的曲線和其嬌小的體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
看到這個背影,左寶貴終于确定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道笑容,眼中的溫柔更甚,隻聽他輕聲喚道:“英兒…”
“呀…”背後毫無征兆的突然傳來一聲呼喚,讓正在聚精會神打掃房間的柯英兒吓了一跳,然後就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小臉如同山花般燦爛,轉身驚喜的道:“寶貴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不過馬上她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以及她現在所做的事兒,頓時霞飛雙頰,飛快的偏過身去,腦袋低垂,羞意一直從脖子延續到耳後根,一雙因爲勞作而有些粗糙但不失白淨的小手搭在腹部,無措的相互攪動,用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寶貴哥,你進來怎麽都沒聲兒啊…”
這副嬌羞的模樣,直讓左寶貴怦然心動,呆呆的問道:“我走的這半年,屋子都一直是你收拾的?”
“嗯…”聲音終于能比蚊子哼大些了,但微點的腦袋還是讓左寶貴得以确認。
左寶貴有些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暗喜,一個姑娘家家的願意不辭辛勞,不怕髒亂的定期爲你收拾屋子,而且還是在沒有交待的情況下,自發主動的行爲,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老子的春天到了!】
左寶貴心裏激動的狂喊。
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他怕自己忍不住得意忘形,那就不好了,幹咳一聲,他道:“那個,今天不是周六嗎,你怎麽不上班?”
華夏目前實行的是單休日制度,隻有周日一天放假,所以左寶貴才有此一問。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柯英兒總算恢複了一些,畢竟華夏現在的女性不像曆史上的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部分女性群體也是要上班的,特别是未婚女性,世面見得多了,自然就會變的大方幹練,不會跟男人說一句話就會暈過去。
“寶貴哥,紡織廠改了休假條例,不再是固定的周末放假,因爲市場需求,廠長擴大了廠子的規模,又多招了一批女工,現在是輪流休假,每天生産不停,今天恰好輪到我休假。”
“是嗎?”左寶貴點了點頭,道,“現在咱家英兒懂得挺多的啊!”
“那是!”柯英兒一臉驕傲的翹起潔白的小下巴,随即看到左寶貴似笑非笑的賤賤表情,臉上又紅了,嬌嗔道:“寶貴哥,你讨厭…誰是你家的…”說着,柯英兒實在受不了了,跺了跺腳,“哎呀,不理你了!”扔下雞毛撣子,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哈哈,哈哈…”身後傳來左寶貴得意的大笑聲,柯英兒跑得更快了。
柯英兒一口氣跑回了柯家,這時柯家大堂内,先一步回家的柯文正在跟柯母柯王氏聊着天,見到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柯英兒後,柯王氏沒好氣的教訓道:“一個姑娘家的,咋咋唬唬像個什麽話,還有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
“知道了,娘…”柯英兒顯然被教訓慣了,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後轉頭朝坐在一邊傻笑的柯文亮了亮自己的小拳頭,警告意味十足,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看到左寶貴時候的溫柔。
柯文雖然很疼愛自己這個小妹,但并不代表他願意在她面前吃虧,絲毫不在乎對方的警告,好似無意的說道:“咦?小妹,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哪,哪有…”柯英兒立馬慫了,支支吾吾的說道。
“寶貴哥剛剛回家了好像,你沒遇到?”柯文不依不饒的說道,在柯英兒看來那張得意的嘴臉是那麽的讨厭欠揍。
這時,柯王氏也滿臉狐疑的審視着柯英兒,雖然在柯家二老心目中已經默認了左寶貴和柯英兒的事兒,但并不代表他們會接受這倆小年輕在婚前就做出傷風敗俗的苟且之事。
“英兒,你們不會…”柯王氏打着顫音兒說道。
“娘,你想哪去了?你再亂說,女兒可真不活了!”柯英兒的眼淚說來就來,她是真急了。
柯文目瞪口呆的瞪着這娘兒倆,她沒想到自己一句戲言居然差點引出一場家庭倫理大劇,甚至有可能導緻柯、左兩家關系破裂,知道事情大條的柯文連忙站起來走上前說道:“娘,你怎麽當真啦,兒子開玩笑的…寶貴哥的品性您還不知道嗎?再說,這點時間哪夠啊?”
“啪”的一聲響,柯王氏一巴掌賞在了柯文的腦門上,怒道:“你胡說什麽呢?”
柯英兒也是羞惱的踹了柯文一腳,跑自己閨房去了。
等柯英兒走後,柯王氏才黑着臉對柯文說道:“你說你是怎麽當哥哥的,哪有哥哥在自己妹妹面前說這種話?”
柯文讪讪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