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平易近人的态度,如春風拂面,讓人止不住的感覺受寵若驚。
“錢會長是吧,這次貴會慷慨解囊,爲華夏的開拓事業盡了很大的心,這很好,值得宣傳,我們都記着呢…”李康使勁握着錢三江的手,如此說道。
“應該做的,應該做的…”錢三江連忙謙遜的擺着手,說道。
“這是你家小子?”李康将目光轉移到錢三江身邊的錢小乙身上,笑呵呵的摸着他的腦袋。
“正是小犬錢小乙。”見到李康主動将話題扯到自己的兒子身上,錢三江臉上笑成一朵金菊,忙不疊的推出錢小乙,介紹道,“大小的小,甲乙丙丁的乙,小乙,錢小乙。呵呵…”
“名字倒挺好記得…聽說去年這小子以全校第四,單科數學第一的成績考入了神農中學?了不起啊,很期待三年後高考的表現!”前面是對錢三江說的,後面一句李康則是沖錢小乙說的。
錢三江大喜,雖然李康隻是随口說說,但有這一句話就夠了,最起碼兒子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定的印象,正準備趁熱打鐵,再扯幾句,加深加深印象,結果…
“咕咕咕…”
錢小乙尴尬的摸着肚子,小臉漲得通紅,錢三江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一種拿刀子砍人的沖動,可惜他沒有功夫去拿刀了,錢小乙這一開頭,好似吹響了沖鋒号,而且第一個響應的就是離得最近的錢三江,一時間食堂内'咕咕咕咕'響個不停。
李康愣了一下,也是尴尬萬分,幹咳一聲,打散食堂内詭異的氣氛,然後沖着談綱道:“催一催,讓食堂的師傅們先弄一些簡單的點心送上來,讓大家墊墊肚子。”
“諾!”談綱應了一聲,轉頭朝身邊的人吩咐下去。
經這一插曲的打岔,李康跟錢氏父子之間的友好交談自然進行不下去了,隻得草草的結束對話,然後就走向下一位非體制内人士,與其熱切的攀談起來,如此,等正式開吃的時候,現場的各界人士幾乎全部照顧到了,每個人都小有收獲,最次也在李康面前刷了回臉,留下了名字,可謂雨露均沾,皆大歡喜。
除了樂極生悲的錢三江!
來這裏的人,誰的目的不是想在李康心裏留下印象?不求有多深,隻要關鍵的時候,能對他們的名字有淡淡的熟悉感就行。
現在他們父子倆給李康留下的印象深是深了,但這個深印象,錢三江打心裏不想要,因爲這個深印象,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報銷了也說不定,這種當衆差點讓領導下不來台的偶然,必然不會讓領導感到開心。
錢三江欲哭無淚!
讓領導不開心,領導分分鍾讓你更不開心!
其實錢三江想多了,李康還沒小氣到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再說,這是生理反應,不受大腦控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
本來探索開辟連接河東地區的海上絲路,是沒有這麽快提上日程的,但正因爲計劃提前,準備的倉促,船隊才需要私人幫忙拼湊。
之所以計劃提前,原因有多個方面。
第一,河東的戰局并沒有朝着李康期盼的方向發展,甚至不好不壞的結果都沒得到,林國陣營被壓的喘不過氣,沒有起到牽制中山國的作用,中山國一方已經按耐不住内心對贖罪荒野的貪念。
第二,就跟以前李康想的一樣,沒有資源、沒有貿易的殖民地那就是賠錢貨,南下派半年時間的努力,也就勉勉強強建起了韓非鎮,這還是因爲韓非鎮有一個天然軍港,這才堵住了西進派的嘴,再去開拓南角和虬髯島,簡直得不償失,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就近開拓陸地,所以,爲了盤活南方沿海經濟,海上絲路的開通是非常有必要且十分迫切的。
第三,華夏缺糧食,河東南部沿海諸國,比如林國卻不缺糧食。
第四,海上絲路的開通,不僅可以盤活南方殖民地,還能促進整個華夏的經濟發展,意義重大。
第五,華夏與河東的海上距離,如果中間沒有大陸或半大陸阻隔的話,李康估計也就遼東與新加坡的距離,萬把裏路,不算遠水,而且不用橫穿大洋,一路靠近海岸線,安全性高,有一定的可行性。
先來說說河東戰局…
開戰五個多月以來,本以爲勢均力敵的兩大陣營,拉出來溜一圈後,騾子和馬立馬就區别開來了,林國陣營表現的差的簡直令人發指,别說李康沒想到,估計林國國王以及旗下各國國王都沒想到,當然,那個剛坐上王位還沒兩天就被趕下台甚至連命都沒保住的倒黴蛋朱忻洲更是萬萬沒想到。
是的,作爲河東戰事導火索的明國大王子朱忻河和四王子朱忻洲王位繼承的争奪其實早已塵埃落定了。
一開始四王子依靠強大的母族,占據先機,強勢登位,将老大逼得遠遁他國,可謂得意一時,哪知道世事多變,風水輪流轉,當真要戰場上見真章的時候,朱忻洲小朋友所依賴的靠山爛的讓他始料未及,一路讓敵人長驅直入,一個月不到,首都就被别人包圍了,這根本就不是打仗,完全就是一次急行軍,簡直驚掉了一地下巴,可憐朱忻洲國王連跑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甕中捉鼈了。
然後昔日的喪家之犬朱忻河就跟着占領軍'榮歸故裏',事别一個月後,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王冠。
本來戰争打到這兒,明國的王位已經确定,整個明國也已被中山國陣營的軍隊控制,按理說可以結束了,接下來就是雙方回到談判桌上,扯皮撕逼,戰敗者割讓戰勝者一些好處也就完了,畢竟林國一方雖然表現的稀爛無比,但并不表示人家的軍隊就真的稀爛,身處亂世,都是打老了仗的,能存活下來的,都是精兵,并不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