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隊伍也時不時的開始拉出來集合操練一次,雖然給日常生産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但民間這種全民尚武的氛圍,還是頗受李康及一衆大佬喜愛的,一些少數派的爲此也就無足輕重了。
當然,操練的頻率必須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内,不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借着操練之名,實偷懶逃工之事。
而在準備的這段時間内,以前動不動就拿土著練兵的行爲漸漸止歇,一隻隻伸出的拳頭全部縮回後方堡壘之内,養精蓄銳,蓄勢待發,等待下次再出擊,當他們再次走出堡壘圈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再退回來了!
可憐的土著聯盟終于得以喘息,慶幸的同時,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們天生就不是愛動腦子的種族,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華夏人不出來是好事又不是壞事,正好趁這段時間,從鄰居那兒補充一下近期來的損失。
于是,令華夏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華夏軍收縮後的第十天,在'确定'華夏軍短期内是真的不打算出來後,土著聯盟之間居然發生了内讧,相互厮殺起來,而且殺的可比抵抗華夏軍的時候很多了,直讓前線指揮高層瞠目結舌,連派了四批斥候,才相信了這個消息。
“呵呵…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第二旅都指揮使李嗣業拿着傳回來的第四份确認情報,無語的說道。
“哧…鼠目寸光!”副都指揮使平真琦絲毫不掩飾内心對森林土著整體上的鄙夷,“就這幫貨色,淘汰是早晚的事,繼續渾渾噩噩的享受這一大片土地,才是老天爺的不公平。”
剛剛從第二獨立騎兵團指揮使的位子上轉任第二旅副都指揮使,平真琦在級别上來說,算是平調,但意義卻不一樣。
如果在王朝末世的戰亂年代,擁有一定獨立自主權的騎兵團指揮使比寄人籬下的二把手的含金量高得多,那麽,這樣的任命就是剝奪軍權的意思,表示你不是上面的嫡系,不受上面信任,也不受待見。
但在如今呈現蒸蒸日上之勢的華夏,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旅部就好比中樞,獨立騎兵團好比地方,中央的二把手完全不是地方上的封疆能比的,雖然副都指揮使和騎兵指揮使的差距沒那麽誇張,但意思确實差不多。
而且,副都指揮使還有一個騎兵指揮使不具備的優勢,那就是名義上的排位要靠前,那麽,接替都指揮使的順位自然也相應靠前。
榜樣此刻就坐在他面前呢!
這次開拓一定以及肯定會成功,第二旅的功勞跑不了,地盤大了,就必然需要人口填充,人口多了,兵源就多了,而且也正需要更多的軍隊去保護新開拓的領土,軍隊擴編就沒跑了。
說不定再過不久,平真琦的位子又要往上挪一挪了!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就讓他們最後再瘋狂一把吧!”李嗣業笑着道,“先将消息送往元帥府和陸軍部,也讓君上及諸位大人樂呵樂呵。”
“呵呵呵…”
……
華夏五年十一月十日,棕榈蘭芝開始見紅,預備生産,火急火燎的李康第一時間召集醫生,讓他們留宿元帥府,随時待命。
本來李康準備讓談允賢主持接生,但一向溫柔體貼,唯李康命是從的棕榈蘭芝卻是死活不同意,情緒相當不穩定,吓得李康連忙賭咒發誓,保證不讓談允賢接生,這才将她安撫下來。
李康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雖然他對此很是不以爲意,認爲棕榈蘭芝純粹想多了,但聰明人都知道不要試圖跟孕婦解釋什麽,尤其是馬上就要臨盆的孕婦,按照她的意思辦就對了!
好在李康事先并沒有将這個想法跟談允賢說,否則免不了一番尴尬。
十一月十一日早上七點,棕榈蘭芝開始流出羊水,即将臨盆,産婆、醫生、護士全部準備就位,棕榈蘭芝被推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産房。
下午四點五分,在李康急的快要拆房子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從産房裏面傳出來,頓時,李康腳就軟了,完全使不上力,隻能呆呆的杵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等他稍微回神的時候,就見到一名小護士飛快的推門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道:“恭喜君上,是一個小公子!”
李康僵硬的臉上慢慢的浮現一抹笑容,嘴角開始彎曲,然後越彎越大,最後更是咧到了耳後根。
“哈哈哈哈…”李康激動的仰天長笑,激動之下,不管不顧的将報喜的小護士抱起來,在原地繞了好大一個圈,“哈哈哈…我有兒子啦!我李康終于有兒子啦!”
轉了一圈後,李康徑直放下臉紅成蘋果的小護士,說了一聲“統統有賞”後,就迫不及待的跑進産房内。
等李康跑走後,談允賢無奈的瞥了一眼還傻愣愣杵在原地的小護士,也沒說什麽,對着李康的一衆後宮招呼了一聲,帶頭向産房走去。
這時,早已有人将李康得子的消息傳到前院,不到半顆中,内閣和樞密院諸位大佬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一個時辰後,全新安鎮都知道了,一時間'萬歲萬歲'的歡呼聲響遍全城。
可以預期的是,照這個速度,一天之内,就會傳遍整個華夏。
“恭喜君上,喜得貴子!”産房内,主持接生的醫生帶着一幫子人向李康道喜。
“哈哈哈…同喜同喜,統統有賞!”李康嘴巴到現在都沒合上,顯然已是開心到了極緻,男人都對自己的長子有着特殊的感情,李康也不例外。
“我先看看…”李康走到産婆前,并沒有伸手接過孩子——他不會抱孩子,怕一個不好傷着了——而是就這樣仔細瞅着,看的非常認真,雙目滿是慈祥。
“辛苦你了!”看完孩子後,李康走到棕榈蘭芝窗前,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溫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