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寶鎮登船之時,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那就是月野兔和新雨秋死活不肯登船,其實别說她們了,就連李康和一衆随行人員在見到船後,腳下都是一陣發飄,但沒辦法啊,誰讓神農鎮和三寶鎮之間的陸上交通還處于原始階段呢,不坐船難道踩泥巴?——倆妹子眼淚汪汪地表示人家甯願踩泥巴!
最後,李康隻好闆着臉将倆妹子訓斥了一頓,又跟她們好好地解釋了一番河上坐船和海上坐船的區别,這才連逼帶哄,将倆妹子騙…勸上了船。
不過這也讓李康下定決心要修一條連接神農鎮-三寶鎮-齊桓鎮的公路,什麽有水路暫時就不用陸路,簡直是謬論,這不是坑人嗎!
将倆妹子勸上船後,李康苦着臉也跟了上去,好在他剛剛的勸說并非完全瞎掰,河面相比海面确實平靜多了,經過了大海的熏陶後,小小的浪花根本不能在衆人心中引起絲毫波瀾,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平安抵達神農鎮。
神農鎮,作爲神農縣的城關鎮,縣治所所在地,規模比三寶鎮和齊桓鎮都要大,人口比兩鎮的總和加起來還要多,幾近萬人,再加上能夠其位置同樣屬于交通樞紐——位于大河和小河交彙處——市場繁榮,在整個華夏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埠。
神農縣縣令趙嗣業在華夏的身份比較特殊,因爲他和典韋二人可以算是華夏資格最老的一批元老,與李康關系親近,雖然沒有被李康安排在中樞,但并不代表李康就不信任他,如果他的能力能在地方上鍛煉出來,日後的前途必然比普通官員要大得多。
像趙嗣業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比如靈均鎮的王思平、颛顼鎮的王大富,甚至李康一直不怎麽待見的齊桓鎮鎮長齊預,隻要在地方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中樞一旦有空缺,李康絕對會首先考慮他們。
當然,這種人軍中也還有很多,目前都還是團營級的高初、平真琦等人都是如此。
而正是因爲這層關系,神農鎮也受到了李康的多方面關照,這也爲其快速發展增添了加速器。
“伯起,你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神農鎮碼頭,李康剛一下船,就笑呵呵的沖着迎接官員中爲首的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笑道。
李康親昵的态度讓趙嗣業十分受用,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連忙小碎步上前見禮,道:“臣下上次見到君上還是聖誕(2月20日)之時,轉眼已有三個月了!”
“…都免禮吧!”伸手虛扶,讓衆人平身,李康接着道,“都準備好了吧?先讓人帶兩位夫人下去休息。”
“諾!”趙嗣業向身後一人囑咐了一聲,那人連忙作了個揖,轉身向李康的身後走去,這時李康也沖身後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先離開。
“君上一路舟車勞頓,要不要先也休息一下?”趙嗣業問道。
“不用!”李康擺了擺手,否決了這個提議,他好歹也是先天二級的高手——先天被李康分爲三級——這點勞累算什麽?暈船是特例,算不得數。
既然李康說不用,趙嗣業也就不再堅持,徑自頭前帶路,充當向導。
神農鎮要巡視的地方還是比較多的,神農造船廠、倉儲區、碼頭、河運總督衙門、龍舟協會、遊泳協會、冷兵器制造工廠、神農小學、神農醫館、炎帝神農氏紀念館、炎帝廟、零配件加工廠、火器制作一部分車間、木材加工廠、三江商會總部、北方商會總部……
要是一一仔細參觀一遍,也是要不少時間的,李康隻能選擇一些重點參觀,其他的就隻能走馬觀花的意思一下,表示自己來過。
特别是幾個比較大的私人商會,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隻要李康來過就行,爲此,他們不惜提前打點縣府,将自己商會的名字加入李康的行程表。
當然這種事李康事先就知道了,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但他并不在乎,隻要不損害華夏的利益,底下官員賺點外快無傷大雅。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李康可沒有那個雄心壯志,要求自己的手下個個都是包孝肅、海剛峰,這麽宏大的目标非人力所能及,反正李康不認爲自己能做到。
第一站就是炎帝廟,作爲人文始祖之一,炎黃二帝在各朝各代都是統治者需要祭拜的對象,李康也不例外,也沒有必要例外,炎黃二帝本來就值得他祭拜——不是因爲他們的功績,那個時候的曆史純粹瞎扯淡,跟玄幻小說差不多,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李康隻是單純的将他們當作自己的祖宗來祭拜,甭管事實上是不是,華夏人民必須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和傳承,這是一種文化認同和血緣認同,不容置疑。
在廟祝的指揮下,莊嚴肅穆的祭拜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結束後,李康又馬不停蹄的參觀了一遍旁邊的炎帝紀念館,瞻仰了一番先輩的卓越風姿,緬懷了一番先輩的光榮事迹,然後再感慨了一番先輩的大無畏精神和無私奉獻精神,号召全華夏人民都要向先輩學習雲雲…
一通忙活下來,一天就結束了。
第二天,在參觀神農造船廠的時候,趙嗣業突然進言,想要在三寶鎮再建立一座造船廠,希望李康能夠批準。
趙嗣業的眼光也很準,随着李康在海洋上投放的精力越來越大,海船必然會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現在南方的好消息傳來後,趙嗣業這種感覺更加迫切,而神農鎮造船廠隻建造内河平底船,單靠齊桓鎮的造船廠很顯然會力不從心,所以,趙嗣業才動起了在三寶鎮再建立一座造船廠的心思。
李康愣了一下,他本身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不過沒有趙嗣業這麽急切,而且他的想法也僅僅是擴大第一造船廠的規模,沒有另起爐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