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杆子裏出政權!
天子,兵強馬壯者爲止!
這兩句警世名言可是牢牢的紮根在李康的腦海中,一刻不敢或忘。
所以,綜上所述,李康是個大忙人,每天的工作量比舊世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還要多,雖然達不到宵衣旰食、日理萬機的程度,但好歹也算跟勤政沾了邊。
有時候他都不禁在想,他已經等同于一個舊世界的小縣長了,居然過的比普通白領還累,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假!還不如那個錢三江過得滋潤呢!
不過想是這麽想,你要李康再穿越回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他是絕對不幹的!現在累歸累,但所取得的成就感卻是普通工薪階層不可同日而語的!
翻看着一大摞内閣送上來的奏折,李康不時的起身舒緩一下身子,當再一次伸了一個懶腰後,望了一眼桌旁一點也不見少的奏折堆,李康喃喃道:“哎,看來侍從室或者秘書處必須要着手建立了!”
“想法很美好,但暫時還是要繼續辛苦一段時間喽!”
伸手拿過下一份奏折,隻看到封面,李康就樂了。
“參将軍、海軍司令臣風謹奏”。
“真是稀奇!這個活寶居然能寫的一手好字?一定是找人代筆的!我來看看他要說什麽…怕是海軍司令是個坐辦公室的,待的不爽利,想要找理由出去浪?”
李康翻開奏折一看,果然,開頭第一行就直抒胸臆。
“時令仲春,風光正好,最宜遠遊,臣願舉帆,劈波斬浪,爲君上探海南。”
“撲哧…這小子,才呆在家裏幾天啊,又想着出去了!還爲我劈波斬浪?不過這海南确實需要勘探…嗯,就讓第一艦隊副提督李寶(嶽飛部将,南宋水軍大将)領着飛-1号、飛-2号去就行了,勘探而已,沒必要興師動衆,更沒必要勞煩海軍司令親自出馬!……開風提議有功,賞錢一百,以茲鼓勵!”
李康愉快的将自己的建議在奏折末尾批複完畢,就随手丢進已閱的籃子内,然後拿起下一本奏折,而那個籃子一會兒自有人會拿走,将裏面的奏折送給需要的人。
現下華夏的行政效率是相當高的,李康上午批複的奏折,下午就到了内閣和樞密院。
樞密院和内閣一左一右如同兩大門神,伫立在“宮城”的兩邊,兩者都是一座具有華夏特色的宅院,與純粹的古典建築的區别是,宅院内部的建築群多是水泥磚石結構的二三層樓房,鮮有小平房,木材建築更是一棟沒有。
此時在樞密院中央位置的一棟三層閣樓的第三層海軍司令辦公室中,身穿一身白藍相間海軍将官服的海軍司令開風,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着送回來的被李康批複過的奏折,臉上猶如開了染坊,紅的黃的綠的,交織成一片。
“李寶!我要殺了你!”
一聲凄厲的咆哮響徹整棟海軍大樓,一時間讓整棟大樓中的職員噤若寒蟬,生怕觸了老總的眉頭。
同一時間,齊桓鎮第一艦隊駐地,正在例行巡視的第一艦隊副提督李寶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臉茫然的揉了揉鼻子,道:“難道醉香樓——齊桓鎮的一家官營妓院,裏面的姑娘全是森林土著奴隸和河東地區賣過來的戰俘、流民家屬——的小翠在想我?”
“嘿嘿嘿嘿…也說不定是小紅!”這時,跟在其身後的飛-1号艦長甘甯(三國水師名将,号“錦帆賊”)跟着調笑道。
“言之有理!”李寶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确實有好些日子沒有關照她們了,得有兩天了吧?”
“嗯嗯,俗話說得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眼看着這都有六秋沒見了!”甘甯猛點頭,一副“老大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的表情。
其他的馬仔更不會說什麽了,一個個的眼巴巴的盯着李寶,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就跟你混了!
“嗯哼!最近也沒什麽任務!是吧?那就晚上?”李寶眼珠子遊移不定的問道。
“晚上好,所謂春宵苦短嘛!啊哈哈哈…”頓時,馬仔們開心的笑了起來。
“要不要叫上提督大人?”這時,一道不識趣的聲音響起,衆人循聲望去,怒目圓瞪,直盯的對方發毛,原來是訓-2艦大副黃東轉。
訓-2艦艦長花處位一看是自己的搭檔,頓時痛心疾首的教育道:“你說你是不是傻!告訴提督大人,難道你想擦一個月甲闆嗎?”
接任開風,成爲第一艦隊提督的劉仁軌(唐朝水師名将)是出了名的爲人正直嚴肅,潔身自好。别說邀請他一起去逛窯子,就是跟他說話都不敢不正經!
花處位比他的副手要精明的多,就是運氣不好了點,倒黴的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偏這時候開口。
“哦?不知什麽事不能告訴本督?本督很想聽聽,究竟是什麽事會讓本督罰你們擦一個月的甲闆?”
突然,一道驚悚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從李寶往下一個個都傻眼了,呆若木雞!
衆人僵硬的轉過身子,就看見劉仁軌黑着一張臉,正站在衆人的身後位置,而在他身後,站着訓-1艦艦長呂小生,正在沖衆人攤手,表示愛莫能助,同樣表示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也就是說,衆人剛剛的談論都被劉仁軌聽在耳中了!
【都怪那個噴嚏!】李寶暗暗罵道。
“除了李提督外,其餘人等,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罰擦一個月甲闆!”劉仁軌雷厲風行的性子根本懶得聽衆人解釋,直接就做出了處罰,直聽他接着道:“身爲艦隊高層,攜衆狎妓,不成體統!至于你,身爲副提督,本督沒有權力處置你,但本督會如實報于司令和君上知曉!”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留下一群小苦逼外加李寶這個大号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