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第三修路隊剛剛修完連接新安鎮-軒轅鎮的新軒路,就又被派到了第一農莊,負責勘測修建連接新安鎮-第一農莊-齊桓鎮的新齊路,全長近六十裏,雖然大部分路段都是黃土路,但也着實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隊長,前面就是第一農莊了!應該有迎接咱們的人在等着呢!”第三修路隊副隊長毛小方臭臭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沖着一旁的修路隊隊長裴歡說道。
“是嗎?這該死的破路終于走完了!”裴歡不知第幾次的甩了甩腳,想要将黏在鞋底的泥巴甩掉。
“就是因爲路不好,所以我們才來的嘛!”毛小方兩手一攤,說道。
“說的也是!”裴歡也不再和泥巴較勁兒,大手一揮,道,“大家夥加快腳步,前面就到了!”
“噢耶!終于到了!”
“是啊是啊!路上雪剛剛化,越走腳越重!”
“到了農莊,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也就休息一會兒了,到時候還得出來,照樣得走這破路!”
“哎…”
……
同一時間,第一修路隊也在忙碌着,隻不過他們修的是連接新安鎮-神農鎮的新神路,全長四十四裏,全程沿着小河,所以他們更苦逼,一邊修路的同時,還要一邊築堤,所幸,暫時隻需要築東岸這邊的堤。
随着華夏和贖罪城之間的糧食貿易打通,神農鎮的位置越來越突出,新安鎮和神農鎮之間的道路到了非修不可的地步,而且,還要保證質量。
所以,李康決定一步到位,直接全程上水泥,時間不是問題,可以慢慢來,隻要最後能按質按量的完成即可。
于是實力最強的第一修路隊就被派發到了這一艱巨的任務。
“弟兄們,這是主公對我們的信任!我們要怎樣才能不辜負主公的信任?”第一修路隊隊長葛滄海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一處土坡上,大聲的對修路隊成員說道。
“堅決銘記主公的教導!不偷懶、不耍滑,努力幹活!”就跟排練好的似的,一群漢子齊聲喊道。
嗯,确實是排練好的,都已經說過好幾次了,被葛滄海美其名曰:修路工精神。
李康第一次聽說後,一時間都沒晃過神來,有一種又穿回去了的感覺,等回過神後,一個勁兒的豎大拇指,直誇葛滄海是個好同志,就差點号召全領地人民向葛滄海同志學習了!
葛滄海聽到這事兒後,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每天上工之前,都要進行一次以上儀式,喊一遍修路工精神!
這已經成了第一修路隊的特色了!
别的隊也想學,但苦于節操還沒完全碎掉,最終喊了兩句,太羞恥了,隻能作罷,于是,第一修路隊一枝獨秀,人數達到了兩百人,足足是第二修路隊的兩倍!
所以說,相對于鞏田翻,他葛滄海才真真是簡在帝心的人物!
……
第一、第三修路隊忙着,剩下兩支修路隊也不會閑着。
主要活動于金河區域的第二修路隊和最後一支第四修路隊早在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對連接仲尼鎮-弦高鎮的仲弦路的修建工作,這條路也是迄今爲止華夏境内裏程最長的一條路,全程達一百二十裏,采用兩頭并進、中間會師的策略,第二修路隊從弦高鎮開始往東北前進,第四修路隊從仲尼鎮開始往西南開拓。
不過在第二修路隊就位之時,第四修路隊卻是已經開工有段時日了,他們在這條路之前,負責的是連接新安鎮-蓐收鎮的新蓐路,隻有八裏長,而且全程都是平底,不需要繞路,所以,工期相對而言就很短了,他們也才得以趕在第二修路隊之前,開始參與仲弦路的修建。
但修路不僅僅隻是修路隊的事,光沿途的一百二十裏區域,也不可能是絕對安全的,第二旅的小股捕奴隊就主要活動在這一區域,爲的就是掃除聯通兩地的障礙,最大限度的降低損失。
“隊長,第二修路隊也已經參與進來了!他們的實力比我們強,要不了多久就能追平我們這幾天領先的優勢!”第四修路隊副隊長林永升擦着汗珠,對第四修路隊隊長球得祿說道。
球得祿喝了一口涼水,瞥了一眼林永升,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本來就比我們強,追平我們不是很正常的嗎?這仲弦路在修之前,上頭就已經認定第二修路隊是主力,我們隻是幫襯而已!”
“我說隊長,您難道就一點想法都沒有?”林永升“恨其不争”的說道,他對這個胸無大志的上司也是無語。
“想法?什麽想法?跟他們争?”球得祿看着林永升,就跟看白癡一樣,道,“拿什麽争?人家本來就比我們強,這是客觀事實,又不是我門主動偷懶,!放心吧,上頭不會對我們有偏見的!”
“……”林永升感覺醉醉的,【我們實力差,還不是你這個隊長安于現狀沒追求,從來不打報告向上頭要人要物?也從來不主動攬活,不主動加班,不主動表忠心,也不主動對領導拍馬屁,更是不主動在領導面前拍胸脯吹牛逼,人家領導能想得起來給我們第四修路隊增強實力嗎?現在又拿我們實力差,幹不過人家來說事!】
林永升感覺自己好苦,他可是有一顆上進心的。
【怎麽當初就沒被分到第一隊呢?】
相比較第四修路隊隊長球得祿的淡定,剛剛參與仲弦路修建工桌的第二修路隊隊長車則爲倒是渾身充滿了幹勁兒,人如其名。
“聽說這次咱們會和第四修路隊合作修路?”第二修路隊的臨時休息處,第二修路隊甲組組長陳明武笑着說道。
“嗯,确實如此!而且人家已經開始了有十來天了!”隊長車則爲淡淡的說道。
“哧…聽說這第四修路隊實力不強,這次是我們打主力,他們輔助!”副隊長嚴住一臉得意的說道。
“平時那幫從新安鎮過來的家夥,高傲的鼻子都快翹天上去了,眼神看我們就跟城裏人看鄉下人似的,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怎麽樣,這次還不是要靠我們!”乙組組長蔣幹神氣活現地說道,“到時候在中路會合的時候,看老子不好好的奚落他們一番!”
“行了,你也就這點能耐!”車則爲沒好氣的瞪了蔣幹一眼,然後站起身,道:“開工!”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