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的心目中,教師一直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兩寸粉筆,三尺講台,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另一方面,“校長“這個高逼格的稱号,他可是向往已久了。
爲了照顧“學生“們的接受能力和學習能力,今天的一個時辰課程,李康隻教了漢語拼音字母的前六個。
經過兩個小時的無限循環複讀轟炸,隻要不是智障,總得在腦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李康對自己首次的教學成果持樂觀态度。
更何況,他還無節操的使用了自己幼兒園時接受的“聲文并茂“式教學方法。
爲此,他忍了一個時辰的雞皮疙瘩,也是拼了。
雖然第二天,殘酷的事實就證明了這并沒有卵用。
......
[大部分人表現都很正常,但趙伯起和齊三立是怎麽回事?怎麽表情比我還尴尬?]李康正在講得唾沫橫飛,又學雞叫,又學鵝叫的,底下卻有兩人如同便秘,頓時有些不高興,感覺這是對自己教學的“不屑“,以至于接下來好幾天,李康都沒給他們倆什麽好臉色,臭臭的表情讓兩人莫名其妙之餘,更是忐忑不安,着實沒睡幾天好覺。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充實”的生活讓人漸漸忽略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不覺間,曆史的車輪又向前滾了幾滾,距離李康穿越已經十八天了。
自從确立制度後,李康的生活不再如之前那樣單調,整天窩在金礦區。
現在每天,李康基本上都是上午視察營地建設進度,看見不好的情況或者幹脆無聊了,他也會出聲引導,甚至卷起袖管親自出馬。
下午自然是最讓李康樂在其中的折磨人,啊,不,是軍訓項目。雖然總是還有人犯錯,但現在李康遠沒有前幾天那樣大動肝火。
因爲晚上的教學項目光榮了取代了軍訓,成爲“笨蛋集中營“,能讓李康生氣的事件中,八CD發生在晚上。
用李康的話來說:某些人的愚蠢已經突破大氣層,直達星空彼岸!
因爲壓得火太多,李康甚至都停了幾次夜間例行修煉,他怕自己走火入魔。
相比如晚上學生們的慘不忍睹,白天的軍訓,大兵們的表現自然就順眼多了。
......
因爲前期的準備工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楊平威正式向李康申請外出尋找土著。
“物資都準備好了?“李康照例問了句廢話。
“就在剛剛,傅從事将最後的竹制品給我送來了,現下物資已備齊全。“楊平威精神奕奕的說道,看樣子他早就盼着這一刻了。
簡單問了一些問題後,李康自然同意了,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事。
并且“外交使團“的出發時間就定在了明天。
楊平威被任命爲“出訪全權大使“,單成和馮文瀚爲副使。
前者主要任務是保護楊平威安全,整個使團安全由秦漢的第四隊保護,不過第四隊戰時要受單成節制。
後者的責任除了追尋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土著蹤迹外,最重要的繪制使團一路上所經過的地形圖。
怕馮文瀚不會,這幾天李康特地給他開了小竈,突擊教了一些半調子的畫圖技巧。
就在李康以爲事情都安排好了,想要讓幾人退下時,楊平威卻又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主公,學生找到土著後,該如何自稱?“
【嗯?自稱怎麽還問我?】李康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意思。
楊平威一見李康的反應,就知道他沒想明白,趕忙補充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學生想問的是:學生屬誰?”
“當然是…”李康本想說是“當然是營地”,可是轉念一想,這營地可不是一個地名,更不一方勢力的名字。
楊平威的意思,李康懂了,但他覺得營地現在滿打滿算三百人不到,沒必要正名吧?
【好像自已官僚制度都搗鼓出了一套,已經沐猴而冠過了,正個名也沒啥吧?】
心裏快速轉了一圈,李康接着道:“營地百姓來自各時各方,不管秦漢隋唐都不合适,齊魯燕趙更是不妥,無論閩越。嗯,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先秦之時,諸侯統屬諸夏。故,吾等可稱:華夏。”
“華夏族,這是我們統一的族名。從今日起,營地所有人,不得再以漢人、唐人、宋人、明人自稱,皆以華夏稱之。違者重處!”
借此機會,李康索性下了這個強制命令,希望将營地裏有些苗頭的“時空主義”扼殺在萌芽階段。
“同時,民居房建成一刻起,營地正式升格爲鎮,新安鎮!取'革新緻安'之意。”
“華夏,新安。”楊平威小聲喃喃,随即眼睛越來越亮,右手握拳,猛擊左掌,大笑道:“好名字!堂皇大氣,又兼寓意深遠,真是好名字!”
單成和馮文瀚也是一副細細品味的樣子,跟着後面直叫好。
幾人退下後,李康也跟着下了樓,軍訓的時間到了。
不過令士兵們狐疑的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主公居然沒讓大家站着,而是稍息後,直接讓大家原地坐下。
李康之所以發慈悲,是因爲第四隊明天就要跟着楊平威出發了,今天休息一下午,放松放松,有利于舒緩神經。
其他人運氣好,跟着沾光喽。
當然李康不可能讓他們幹坐着,既然要放松放松,那軍訓時必不可少的飙歌活動自然也被李康借用了。
于是,一下午,營地裏的鬼哭狼嚎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