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後面的跟上!”走在前面的獄警不耐煩地招呼道,不過即便如此,他身後的犯人們依舊慢慢悠悠的往前移動着。
這并不是犯人們不想走快,而是他們的腳上同樣帶着鐐铐,根本走不快。實際上在其他監獄内,犯人們根本不需要帶腳铐,但這裏不一樣,這裏是全佛羅達州乃至全美利國最爲兇險的監獄,在這裏的罪犯,每個人的身上都背着幾條人命,有的甚至是震驚整個美利國連環殺人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裏的守衛恐怕都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除此之外,這裏的守衛同樣不是善茬,這裏的守衛很大一部分是退伍軍人,最重要的一點,這裏每一個守衛都配備了熱武器,如果犯人膽敢鬧事,他們可以不經過申請直接射殺。
上述幾點是司徒封涯被關進監獄之後才知道的,他本以爲自己隻要打談到洛倫佐的下落,這次的行動就算是基本完成了,但現在看來,這座監獄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不知走了多久,司徒封涯一隊人終于從監獄大門口走到了監禁區域,在那些老犯人的注視下,他們被帶進了一間類似會議室的房間,緊接着一位膀大腰圓的黑人中年女子走了進來,不等犯人們開口,那名中年女子便用她那比男人還要洪亮三分的嗓門吼道:“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這幫X娘養的混蛋!我是這座監獄的典獄長!德洛拉·普瑞斯!你們可以叫我普瑞斯典獄長!聽明白了嗎!”
德洛拉兇惡的态度并沒有什麽效果,當她說完之後,嘈雜的人群變得更加喧鬧,有的犯人甚至開始互相推搡,絲毫沒有将這個典獄長放在眼中。
看到這一幕,德洛拉走到這群犯人中長得最爲健壯的那個面前。那是個男性白人,司徒封涯記得他的名字似乎是迪蘭,罪名好像是街頭鬥毆。
“看什麽,臭娘們,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大車燈!”迪蘭不知道德洛拉到他面前要做些什麽,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用粗俗下流的話語挑釁這位典獄長。
“哈哈哈哈哈!”
“嘿!典獄長,給這家夥一點顔色瞧瞧!不如用你的車燈夾爆他的腦袋如何!”
其他人聽到迪蘭的話,紛紛笑了起來,有的人甚至開始起哄,生怕事情不會鬧大。不過德洛拉并沒有在意,隻見她緩緩擡起手,抓向迪蘭的脖子,然後在所有人驚恐的注視下,就這麽掐着迪蘭的脖子将他舉了起來。
“這個女人……有些恐怖……”看到這一幕,司徒封涯同樣暗中呲牙,那個迪蘭身高超過兩米,體重更是超過了兩百斤,這個德洛拉居然一隻手将他舉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司徒封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不過單純隻是掐着脖子把人舉起來,似乎并沒有起到什麽威懾作用,德洛拉同樣清楚這一點,于是她掐着迪蘭的脖子,把迪蘭的腦袋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直到迪蘭的臉上徹底被鮮血糊住她才撒手。
“在我眼裏,你們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牲口,畜生!如果你們不按照我說的來做,他就是下場!”說完,德洛拉提着迪蘭的領子,将迪蘭丢出房間,随後又将房門碰的一聲關死,仿佛剛才扔去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小雞崽。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人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礙于德洛拉的淫威也不敢發作,隻得安靜下來聽德洛拉訓話。
“很好,這才像話!”德洛拉走到講台上,拍了拍身後的黑闆,司徒封涯這才注意到,那塊黑闆上原來挂了一副監獄的平面圖。
德洛拉擡手指向平面圖建築的區域,說道:“這裏是你們這幫混蛋接下來要住的地方,别對這裏的環境抱有什麽幻想,你們的鄰居除了你們其他的混蛋之外,就隻有老鼠跟蟑螂!”
随後,德洛拉指向平面圖上空白的地方,接着介紹道:“這是活動區域,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上午隻能在牢房裏待着,隻有下午才能在活動區域活動!而且活動時間隻有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司徒封涯從來沒有進過監獄,他雖然清楚華夏監獄的情況,但美利國這邊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了解,四個小時雖然不算太長,但也足夠司徒封涯做些什麽了。
“半個月之後,你們這些臭蟲就要開始勞作,最初半個月的勞作沒有任何報酬,如果你們表現好的話,你們說不定可以去做一些相對安全的工作,或許還能掙幾個錢,不過我勸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你們隻是一群牲口,牲口就應該待在牲口棚裏!”德洛拉的介紹到這裏就結束了,司徒封涯雖然對工作的内容很感興趣,但是德洛拉似乎并沒有要解釋工作内容的打算。至于直接開口詢問,司徒封涯并不打算成爲第二個迪蘭,萬一他忍不住還了手,今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随之德洛拉一聲令下,候在門外的警衛走進屋内,将司徒封涯一行人押送到了不同的牢房。
“進去吧,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另外,9527是你的編号,以後我們隻會用編号來稱呼你,明白了嗎!”負責押送司徒封涯的警衛不等司徒封涯回應便解開了司徒封涯的手铐,粗暴地将司徒封涯推進了牢房,随後砰的一聲将牢門鎖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混蛋……”司徒封涯活動了一下被手铐拷到發紅的手腕,朝着警衛離開的方向罵了一句,随後便開始打量起自己接下來要待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司徒封涯還是被這裏的環境吓了一跳,腐臭的氣味,生鏽的高架床,開裂的牆皮,滴水的天花闆,還有時不時出來跟他打個招呼的老鼠和蟑螂,司徒封涯自認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但是他必須要承認,這裏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哦……有人來了?”這時高架床的上鋪露出一個腦袋,那是一個青年黑人男性,留着一層薄薄的卷發,樣貌平平無奇,屬于那種扔到人堆裏就完全找不到的類型,“沒想到居然還有舍友,真不錯,這鳥地方可把我悶壞了!”
那人翻身下床,自顧自的開始在司徒封涯身上翻找起來,“快快快,你身上有沒有那個,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碰了,可把我憋瘋了!”
“……”看到這一幕,司徒封涯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橘黃色的囚服上面多了好幾個黝黑的手印,看到這場景,就算在不講衛生的人也會變得歇斯底裏。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
不等那人說完,司徒封涯直接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那人沒想到司徒封涯會直接動身,還想要反抗,于是司徒封涯便一腳踢在那人的腿窩出,直接讓他跪在了地上。
“我不喜歡别人對我動手動腳,明白了嗎!”司徒封涯本想靠近一點說,但那人身上的味道讓司徒封涯實在不敢接近。
“明……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人見狀連忙求饒,當司徒封涯松開手之後,他居然還想還手,于是司徒封涯又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将那人踢到牆上。
“還不長記性嗎?”司徒封涯走到癱坐在地上的黑人旁邊,一腳踩在他臉旁的牆上,“你要是還沒玩夠,我在多陪你玩一會,反正現在閑着也是閑着。”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黑人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司徒封涯剛才那一腳差一點把他骨頭都踹散架,這次他是徹底沒有反抗的念頭。
“還有,這裏不讓洗澡嗎?你身上的味道怕是連蒼蠅都能熏死!”司徒封涯捏着鼻子說道,這真的不是他矯情,這實在是因爲這人身上的味道太過難聞,司徒封涯實在是忍受不了。
“能……能洗……今天下午我就去洗……”現在這個情況,黑人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你叫啥?”司徒封涯走到床邊,再三猶豫過後,他還是沒有勇氣坐在床上。
“紮克裏,紮克裏·弗蘭奇。”
“比爾·羅伯。”不管怎樣,這個人都是司徒封涯的室友,即便司徒封涯根本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既然是舍友,那還是有必要打好關系的,“我這個人很好說話,隻要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會去招惹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紮克裏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看來司徒封涯剛才的所作所爲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陰影,“比……比爾,我能這樣叫你嗎?”
“随你的便,現在我要休息一會了,希望你不要吵到我。”說完,司徒封涯便狠下心來,直接躺在了床上,不過他并不是真的要睡覺,隻是想要整理一下現階段獲得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