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你沒事吧?”帕缇焦急地站在床邊,但是由于她什麽也不會,根本幫不上忙,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司徒封涯咳嗽。
片刻之後,一口帶血的濃痰被司徒封涯吐到地上,吐出痰後,司徒封涯頓時感到輕松許多,他有些艱難的睜開眼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雪兒,我想喝水……”
“水?水!”由于司徒封涯說的是華夏語,帕缇根本聽不懂,但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一些簡單的漢字帕缇還是能聽懂的,于是她連忙拿過杯子端起水壺,給司徒封涯倒了一杯水,在遞給司徒封涯之前,她還特意嘗了一下水溫,“司,水來了。”
司徒封涯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下,當他喝完水徹底睜開眼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的人并不是司徒封雪,而是帕缇。
“呼……”司徒封涯長舒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來,片刻之後,他詢問道:“帕缇,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我們是昨天晚上發現你的,現在才……”帕缇轉身看來一下時間,發現時針剛好指向12,“嗯……現在才十二點而已。”
“唔,我睡了這麽久嗎……”司徒封涯揉了揉腦袋,不知是因爲睡得太久,還是昨天不小心傷到了,他現在感覺有些頭暈。
“司,你感覺怎樣,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帕缇接過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後又做到床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司徒封涯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帕缇的腦袋。肯裏克已除,他們可以暫時松一口氣,不過僅僅隻是暫時而已,肯裏克畢竟是黑暗根源的幹部,估計用不了多久,黑暗根源的其他人就會找上門來。
想到這裏,司徒封涯的笑容逐漸收斂,帕缇看出司徒封涯有話要說,便開口問道:“怎麽了司?你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不。”司徒封涯搖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嗯……有點餓了。”
“餓了?”帕缇跳下床,沒等司徒封涯反應過來她便跑了出去,邊跑還便說道:“司,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這孩子……”司徒封涯搖搖頭,靠在床頭上,短短一天的功夫,帕缇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接連離世,她現在能夠依靠的人除了塔坦達之外,就隻有他了,如果讓帕缇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也要離開,不知道這個女孩會多麽難過。
想到這裏,司徒封涯感到無比頭大,他隻得強迫自己先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最起碼也要等帕缇調整好心情再說。不過奇怪的是,司徒封涯總覺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麽事,而且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司徒封涯便閉上眼睛,從昨天早上他出門之後開始回憶,當他回憶到發現老傑克的屍體時,他突然想起來,老傑克在遇害之後,似乎給他們留下了一些信息。
“我*,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老傑克在遇害之前留下的訊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有多麽重要,可惜在見到老傑克屍體的那一刻,司徒封涯怒火中燒,就算看到了可能也不會太在意,“不行,我得再去看一眼!”
說完,司徒封涯便翻身下床,他剛剛沖出病房,便遇到了給他送飯的帕缇,于是司徒封涯來不及解釋,拉着帕缇便沖出了醫院。
“司,慢一點!你要拉我去哪!”帕缇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司徒封涯拽走,她擔心走的太快帶來的食物會涼掉,于是便放在了懷中。
司徒封涯帶着帕缇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昨天老傑克遇害的地方,這條路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除了他們幾個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裏,當司徒封涯趕到時,發現地上的血迹還在,隻不過稍微有些模糊。
“司,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帕缇見司徒封涯一言不發地蹲在地上,似乎在看些什麽,“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看,我給你帶了飯,你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說着,帕缇從懷中拿出她帶給司徒封涯的餅。
“謝謝。”司徒封涯接過帶有些許少女體香的大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他睡了一天一夜,早就餓壞了。吃完餅之後,司徒封涯把帕缇喊到身邊,說道:“帕缇,這是……傑克叔留下的信息,已經有些模糊了,你幫我來辨認一下吧。”
“……好。”帕缇稍稍沉默,随後便蹲在司徒封涯身邊,随他一起辨認老傑克留下的訊息,“這好像是幾個字母,p……a……i……n……pai6666n?這是什麽意思?”
pain在華夏語是疼痛的意思,老傑克留下這個,莫不是想要告訴他們,自己在臨死之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不,司徒封涯跟老傑克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堅信,老傑克絕對不可能在瀕死之際留下這種沒用的訊息。
“诶,這裏還有一道。”就在這時,帕缇突然趴在地上,随後便把司徒封涯也拉了過來,“司,你看這是不是也是爺爺留下的?不過我怎麽感覺……爺爺好像還沒有寫完?”
“沒寫完?”帕缇的話提醒了司徒封涯,老傑克身中數槍,能夠留下這幾個字母已屬不易,想必一定是老傑克寫到一半,因爲流血過多去世,這才沒能留下完整的訊息。
司徒封涯猜測,老傑克想要留下的訊息一定跟帕缇有關,畢竟她是老傑克唯一的親人,所以司徒封涯打算從帕缇身上下手,但是不論司徒封涯怎樣聯系,都無法把這幾個字母跟帕缇聯系到一起。
在思考的同時,司徒封涯看到帕缇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把她能夠想到的包含pain的單詞全部寫了出來,就在這時,司徒封涯的目光死死地盯在painting這個單詞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老傑克的家中隻有一幅畫,而且那幅畫,老傑克從來不讓帕缇碰。
“我知道了!”司徒封涯大叫一聲,連忙将帕缇從地上拽了起來,“帕缇,你真是個天才!”說完,司徒封涯朝老傑克的房子走去,帕缇雖然疑惑,但是卻并沒有多問,隻是乖乖地跟在司徒封涯身後。
回到老傑克的房子,司徒封涯徑直來到房内唯一的一幅畫前,司徒封涯将那幅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于是司徒封涯便打算将畫拿下來拆開檢查一番,但是當司徒封涯雙手握住畫框用力一擡,一陣機械的轟鳴聲便從牆後傳來,緊接着一個一人高的暗門便出現在司徒封涯面前。
“這是……”司徒封涯一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老傑克的家裏居然藏着一個暗門。
“司……”看到這一幕,帕缇有些不安地貼在司徒封涯身後,小手緊緊地抓着司徒封涯的衣服,司徒封涯輕輕拍了拍帕缇的手,意示她不要害怕。
在機械聲停止之後,司徒封涯湊到暗門前,看到門後是一截向下的樓梯,于是司徒封涯跟帕缇對視一眼,便小心翼翼地走進暗門。
樓梯并不是很長,即便二人走的很慢,也用了不到兩分鍾便走完了,地下室很黑,司徒封涯在牆上摸索一番之後便找到了電燈的開關。當電燈被點亮之後,司徒封涯看到了地下室的全貌。
說實話司徒封涯有些失望,這裏沒有不是什麽秘密實驗室,也不是什麽不能見人的軍火庫,這裏隻有一張桌子,一本日記,一部手機,以及兩把沒有子彈的手槍。
司徒封涯來到桌子前,翻開了那本日記。
讀完日記之後,司徒封涯久久緩不過勁,日記的信息量太大,大的司徒封涯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
就像司徒封涯猜測的那樣,老傑克并不是個普通人,他的真名叫盧多·肯,是美利國最惡名昭彰的殺手,可是在十幾年前他便銷聲匿迹了,有人說他得罪的人太多,所以躲起來了,也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不過過了這麽久,盧多早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所以人們也就不再關心盧多的去向。
在這本日記中,司徒封涯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帕缇并不是盧克的親生孫女,十七年前,盧克從一個神秘人處接到一個任務,那個神秘人要他殺掉一個女人跟一個孩子。作爲職業殺手,盧克并不會因爲目标是女人就心慈手軟,但是當他看到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時,他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那時的盧克早已成家立業,如果不是這次任務的報酬過于豐厚,他其實并不打算出手。盧克本以爲這次的任務會像往常一樣輕松,但是已爲人父的他,看到襁褓中的嬰兒時,他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盧克的任務失敗了,交付他任務的神秘人知道盧克不僅沒能殺掉目标,反而将目标帶走之後,便立刻雇傭了其他殺手前去追殺盧克。在逃避追殺的過程中,盧克跟妻女失散,自己也身負重傷,幾經波折之後才逃到了這裏。
待盧克恢複之後,他的舊友用特殊的方式聯系上了他,并告知他他的妻子已經遇害了,女兒則被妻子送到了華夏,除此之外,盧克還了解到,交給他任務的神秘人其實是黑暗根源的BOSS,而他的任務目标,其實是BOSS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