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腳下這架黑色的龐然大物,心中不由得充滿了畏懼。原本的計劃,是用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盡可能的恢複出第一架冥界殺手,然後逐步的植入克隆出的克裏斯托弗的大腦,按照通常的時間周期,穩妥的完成各項調試。
但是現在,巴斯特似乎對于計劃完成的時間節點,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焦慮,他直截了當的告訴崔婉瑩,隻要“冥界殺手”能夠順利升空,别的都不重要!崔婉瑩不願違背巴斯特的意志,盡管疑慮重重,她還是竭盡所能,全力在推進着這項絕密計劃。
參與這項計劃的核心人員,比如艾麗斯,都知道這位抵抗軍唯一的女性全球級指揮官,和巴斯特在計劃的推進方向,還有具體的技術細節上,都存在着重大的分歧。但是這絲毫沒有妨礙這架黑色猛禽的修複速度。
所有hope角技術最精湛的工程師們全集中在了這裏,大家片刻不停,全力以赴的在和時間賽跑。目前,最大的技術難題不是這些殘骸損毀的程度過于嚴重,也不是缺乏複原的技術,而是如何在盡可能短的修複時間裏,如何最大限度的保留“冥界殺手”自身的功能。
這個由原來的六個通常規格的機庫臨時打通的超大型機庫外,整齊分布着重型無人戰鬥機的機庫,這些機庫裏的重型無人戰鬥機都已經被徹底拆解,合适的部件都被源源不斷的集中轉送到“冥界殺手”所在的機庫裏。
工程師們根據崔婉瑩的指示,爲了加快進度,不惜拆解了多架造價昂貴的重型無人機,利用抵抗軍成熟的航空科技及其最高端的結晶,用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不惜代價的要趕在期限之前修複這架“冥界殺手”。
首先遇到的難題,是動力系統的修複,拆解了兩部穿梭機的發動機移植了過來,模拟測試結果表明,推力依然不足,最後,一共6台穿梭機的發動機才滿足了最低限度的需求。
攻克了最大的技術難題,剩下的問題紛紛迎刃而解,技術人員們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預計最多隻能保留“冥界殺手”百分之二十七的戰鬥力。
這些,還隻是硬件方面的問題。
根據大量資料分析,“冥界殺手”的操作系統具有高度的統一性,攻擊模式高效且難以模仿,如何協調、操控這個龐然大物,以抵抗軍的技術能力,根本無法開發出可以匹配的操作系統。
好在還有巴斯特的“融合計劃”。
他之所以敢于在核心會議上,提前公布用人類的精神和意志融合“冥界殺手”的計劃,并不是因爲有着十足的把握,而是形勢所迫,如果他再無法拿出可以服衆的實驗結果出來,留給他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他的構想就是,利用五年前卡約建立的,覆蓋了所有抵抗軍成員的人類生物特征庫中,克裏斯托弗的生物樣本,将其與修複後的“冥界殺手”融合,從而打造出抵抗軍曆史上最強大的空中力量。
可是在實際操作中,還存在着大量短時間内無法逾越的技術問題,所以他采取了折中的辦法,暫時用植入克裏斯托弗的大腦來代替融合過程。
從他告訴崔婉瑩這些具體操作方法之後,崔婉瑩就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她總覺得,這個計劃及其具體實施方法,過于超前,每一個環節幾乎都建立在了失控的臨界點上。
克裏斯托弗還在藥物的作用下沉睡着,當他再次醒來時,就是新的“冥界殺手”升空的時候。工程師們爲了區别,給這架即将獲得新生的巨型猛禽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地獄之隼”。
夜深了,王總安排了車,把喝的大醉的小軍送回了國際公寓。
晚上大家非常盡興,因爲打出了一場痛快的比賽,所有人都敞開心扉,開懷暢飲。在大家紛紛告辭後,王總邀請小軍一起回家喝茶。
到了家裏,小軍拿出了lisa爲他準備好的禮物——兩瓶上個世紀的老酒,王總見了大爲感動,這是他青年時期最喜歡喝的一種廉價酒,可惜後來酒廠經營不善,倒閉了,從此市面上極其罕見。
lisa聽爸爸反複念叨過這種酒,她記在了心裏,一直在托朋友幫着搜集。據說這種酒市面上所剩無幾,而且其中大部分都被王總自己高價收集到手,所以小軍一次居然帶來兩瓶,着實讓王總感動。
他不顧lisa的勸阻,當場就打開了一瓶,拉着小軍對飲,lisa見狀隻好自己下廚房,爲他們準備了幾樣下酒小菜。
喝完了一瓶,小軍的臉已經紅透了,王總笑道,這種老酒年份雖久,但是包裝工藝一般,酒精其實都已經揮發過半,隻剩酒香了,來來來,再開一瓶。
lisa心疼爸爸,也擔心小軍,她拉下臉來,無論如何也再不同意他們繼續喝下去。王總哈哈大笑,和小軍又喝了兩杯茶,看時間已晚,安排了車送小軍回去。
司機很貼心的把小軍扶到了家裏,小軍道謝後關上了房門。高強度的比賽,加上已經喝醉,他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了,于是顧不得洗漱,脫了衣服就一頭紮在了床上。不知爲什麽,他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裏,有那裏不對,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憶,就睡了過去。
半夜裏,他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人躺在了自己身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個柔軟而又豐滿的身軀鑽進了自己的懷裏。小軍還在酒醉狀态,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不由自主的收緊了雙臂,抱緊了這具越來越熱的,充滿誘惑的女性身體。
這具性感而又富有彈性的美妙軀體,直接翻身壓在了小軍身上,發出了呻吟一般的喘息聲,不停的在小軍的身上扭動着,摩擦着。
他的雙手在對方光潔的後背上摩挲着,開始意識到對方完全赤身裸體!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小軍漸漸清醒了起來,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全部,包括所有隐秘的細節,這些前所未有的真實體驗,讓他迷醉的幾乎不能自已。
他剛想問“你是誰”,還沒有說出口,就感到一張慌亂的小嘴貼到了自己的嘴巴上,柔軟、溫潤的舌頭慌不擇路的頂開了自己的牙齒,伸了進來,充滿了渴望的探索着,尋覓着。
小軍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拼命抑制住了自己血脈偾張的、最原始的沖動,扭臉,努力掙脫了讓人欲罷不能的激情的濕吻,推開了身上這具已經香汗淋漓的曼妙身軀,迅速坐起身來,打開了床頭燈!
果然是夏琪,小軍心中一聲歎息,剛才,撫摸到那一頭順滑的長發時,他已猜出是誰。
隻見夏琪滿臉桃紅,氣喘籲籲,哀怨不解的瞪着小軍,她玉體橫陳,春光一覽無餘,毫無遮擋避諱之意。夏琪呻吟了一聲,又起身來緊緊抱住了小軍,雙腿也緊緊的盤在了他的身上。
小軍心意已決,他抓住夏琪光潔的雙臂,從那無數人無限向往的溫柔鄉中努力掙脫了出來,翻身下床,毅然對夏琪說道:“夏琪,别這樣,好嗎?!”
夏琪愣住了,過了一會兒,雙手捂住了臉,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原來,她和安娜喝完了酒之後,安娜執意還要看電視,夏琪就自己睡下了,半夜醒來,她起床看見安娜在沙發上睡着了,夏琪拿了一床鴨絨被,去給安娜蓋上,卻無意發現安娜的鑰匙從褲袋裏掉了出來。
夏琪心裏一動,悄悄的拿過了鑰匙,披上件外套,出門上樓,來到小軍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夏琪慢慢的哭出了聲來,小軍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未免心中不忍,他吞吞吐吐的說道:“對不起,夏琪。”
夏琪哭着說道,你不需要道歉,這和你沒有關系,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小軍一下子漲紅了臉,啞口無言。
夏琪又哭着問道,小軍,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都這樣了,你一點也不動心嗎?
小軍長歎一聲,嘴巴動了動,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夏琪哭得更傷心了。
小軍穿好了衣服,把夏琪散落在卧室地上的内衣和睡衣撿起,默默的放在了夏琪的身邊,然後咬了咬牙,說道,夏琪,你真的很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生,我一度都懷疑這些都是不是真的,我能和這麽美的女神一般的你,一起喝酒,一起k歌,一起打架,太不真實了。
但是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那麽好,還有非常光鮮璀璨的未來,我那麽平凡,和你真的是天壤之别,你肯定會遇到比我更好,更優秀,真正值得你托付終身的男人。
小軍真的一點也不會哄女生。夏琪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聽見“你是個好人,但是……”這樣的話!自己居然被發了一張“好人卡”,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正在小軍手足無措的時候,門鈴響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