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面無表情,對小軍說,你等會啊,我看完這集。小軍無語郁悶的陪着安娜一直看完。
小軍說,安娜,我感覺中午吃飯前你還有些重要的話沒有告訴我。
安娜說,好吧,那我就說了,你認真聽啊。我覺得你的能力不在于具體的什麽形式,也不會體現在大家公認的領域裏。小軍插話,說通俗點好嗎。安娜說,好吧,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擅長直接取得偉大的成功,但是,你很可能卻是這些人當中,最重要的一個。
前半句小軍不愛聽,後半句卻讓他大吃一驚。他追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安娜說道,我覺得你具有的能力是吸引和聚集。你能把很多和你接觸過的,非常出色的人,最終都變成和你關系密切的人。
小軍琢磨了半天,不明所以。
安娜繼續說道,所以我推測,你這種類型的t-king,應該是唯一的一個,也是最特别的一個,起到的是“觸發”的作用,在一定的條件下,來激活其他的t-king。
聽到這裏,小軍不以爲然的說道,就算我有這種超能力,可是有什麽用呢?你不是說所謂的t-king,現在隻剩我一個了嗎?我去激發誰啊?不是隻有我自己了嗎?
安娜嚴肅了起來,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你自己去尋找了,我不認爲你的能力隻局限于向t-king運用。安迪、夏琪、安迪的父親、包括婷婷,這些人都很優秀吧,現在不是和你的關系都很密切嗎?
小軍自言自語道,認識他們都純屬巧合。
安娜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你好好想想,在你身上,還有什麽巧合?還有,巧合爲什麽總是發生在你的身上?
正說着,電話來了,是lisa。電話裏,lisa問小軍在忙什麽,小軍說忙着想你呢,lisa大喜,說道,上次和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嗎?小軍說我一直準備着呢,就是在發愁第一次去你們家帶什麽禮物好。lisa小聲說道,我都準備好了,等會我給你發個地址,你去取就行了。下午沒事早點來,陪我爸好好聊聊。小軍心裏一股暖流,lisa對自己真的太好了。
挂了電話,小軍對安娜說自己晚上在外邊有事,現在就要出去,安娜說把我帶上啊,小軍一臉黑線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件事還真不能帶上别人。
他有些緊張,有兩個方面,一面是這是第一次正式的去lisa家見家長,意義重大,自不用說;另一方面,王總的地位非常高,在沒有認識lisa之前,能和王總面對面聊天,一起打籃球,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即使是現在,想想要和這樣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共進晚餐,小軍還是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離開夏琪家前,安娜坐在沙發上,對着小軍輕輕的揮了揮手,小軍突然覺得,把她一人留下,有些于心不忍,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扭頭離開了。
馮轶寒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現在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他對于現在的自己,非常滿意,而且,卡約帶着自己看到的一系列關于未來的事,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仿佛生來就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刻一樣,要爲整個人類來做些什麽。
但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的靈魂裏,屬于“馮轶寒”的原生的成分正在慢慢的減少。
他依然記得打開了那個經過了層層僞裝的網頁,分别調出了小軍家和夏琪家的視頻窗口。一番觀察之後,他發現隻有安娜一個人,在夏琪家安靜的看着電視。
他把畫面放大,他終于想了起來,這個女人,正是他一直魂牽夢萦的女神,雖然外貌有些許的不同,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安娜,就是艾爾莎,自己心中永遠的痛。他沒有猶豫,直接下到車庫,駕車駛向了國際公寓。
藍空基地,薩利布爾已經完全恢複了。他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而是回到了自己小小的蜂房裏,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發呆。
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胸前,仔細的撫摸着那個刀口,位于左側第四肋骨和第五肋骨之間的間隙,正是羅根最擅長的刺擊方式,正中心髒。他知道,如果當時羅根沒有停頓那一下,刀尖一定會繼續無情的貫穿自己的心髒,自己會立即喪失意識,停止呼吸,迅速失去生命。
他反複回憶着羅根最後的行爲和留下的話,他隐隐約約感覺,羅根的言行前後相互矛盾,仿佛并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他不想殺了自己,爲什麽要擊落那兩架穿梭機?!薩利布爾甯可自己死100遍,如果能換回那些犧牲的年輕的生命。
蜂房的門開了,他知道是克萊伯來了,也隻有他,會不打招呼直接進來。薩利布爾坐在轉椅上,背對着克萊伯,頭也沒回,輕聲說道,坐吧,桌子上有水,你自己倒吧。
多年以來,薩利布爾的生活習慣從未改變過,始終住在最簡單最簡樸的蜂房裏,隻配有最簡單的家具和用品,連清潔機器人都不要。
克萊伯坐了下來,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膝上。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現在終于想明白了,天網爲什麽能追蹤到我們。
薩利布爾緩緩的轉過了身來,說道,我也明白,是因爲你。
克萊伯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由于我的疏忽,導緻藍空遭受了重大的損失。由于事關重大,對于黑色寄生體的進一步研究都是由我獨自進行的,一直都在隔離室内,絕對萬無一失,但是在對骨架系統的觀測進行值守時,我……把黑色寄生體帶出了隔離室。
薩利布爾死死盯着克萊伯的眼睛,仿佛想看穿克萊伯的靈魂,因爲他很難相信,心思缜密如克萊伯,會犯下如此低級的失誤。
克萊伯向他詳細還原了那天發生的一切。在發現了酒精對于黑色寄生體的特殊作用以後,克萊伯開始對隔離室裏保存的黑色寄生體進行相關的實驗,他發現,黑色寄生體失去活性的時間,和酒精的濃度幾乎完全線性相關。于是他開始逐漸加大施加在黑色寄生體樣本上的單位酒精濃度。
在那一天,他已經成功的獲取了使其失去四個小時活性的酒精濃度數據,馬上又開始進行下一組單位酒精濃度下的樣本活性測試。這時,他發現,馬上就要到和薩利布爾交接的時間了。思考再三,他決定繼續進行試驗,并且把已經施加了酒精的樣本進行了簡易的隔離封存,裝入了隔離罐,帶在了身上,已确保能實時觀測。
他認爲,萬無一失,兩道隔離程序,已經接近了大隔離室的防護水平,不可能出現意外。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明明施加了超過上次實驗的酒精劑量——他預計,足以确保這些黑色寄生體,失去五到六個小時活性——但是從離開隔離室,進入骨架系統,到和薩利布爾再一次的交接後,回到隔離室,不到四個半小時的時間,他驚恐的發現,這些黑色寄生體在失去了活性的情況下,數量水平已經呈幾何級數急劇的增加!
克萊伯當時就通知控制中心,馬上發射“微型預警衛星”!衛星發射控制官請示他發射數量,克萊伯直接咆哮道“全部!”五萬枚衛星被完全發射到了附近的空域,控制中心瞬間發現,一個龐大的“食人鳄”和“冥界殺手”的混合編隊正在高速的逼近……
薩利布爾聽到這裏,猛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愕,他說道,你的意思是?
克萊伯面色凝重,說道,黑色寄生體的行爲特征,已經遠遠超越了我的認知範圍,我現在也無法解釋,這幾件事之間的聯系,隻能說,其行爲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想象。
薩利布爾注意到,克萊伯用了“行爲”這個詞,這就意味着,他已經正式确定,黑色寄生體是一種具有自我意識的,具有高度的高智能生物特征的特殊存在。
克萊伯接着說道,撤離的時候,我把隔離罐裏充滿了酒精,同時,吞了下去。
“什麽!”薩利布爾一聲驚呼,“你瘋了嗎,克萊伯?!”
“我沒有瘋,薩利布爾。現在,我們還處在第二階段,還遠遠未到決戰的時候,所以還暫時不能失去這些珍貴的樣本。”克萊伯答道。
薩利布爾瞬間明白了,爲什麽醫療官們告訴他,從高速穿梭機上擡下的克萊伯,一直處于酒精中毒狀态。
克萊伯接着說道,從我體内取出的隔離罐,外觀完好,封閉性能絲毫無損,觀測發現,這些黑色寄生體沒有恢複活性,數量水平也沒有再次發生飛躍。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薩利布爾,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到底能不能确認骨架系統已經全毀?
薩利布爾的神色陡然變得異常嚴峻起來。
新的一年馬上開始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阖家安康!
也祝自己繼續努力,繼續堅持,開心的講好故事!
(也祝李小軍和他的朋友們,老兵薩利布爾,這個故事裏所有在努力的人們一切順利!)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