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傷的時候都不是項羽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身上還是傷,他用那隻沒有被項羽抓着的手和項羽過了幾招,就被項羽徹底的制住。
“這……他是怎麽回事?”李費郁悶了,他不明白了,爲嘛杜三段這麽恨他,那一身傷又不是他打得。
項羽一把推開了杜三段,走到了李費的身邊,小聲說道:“大哥,你忘了?你不是說過誰要想留下來,打敗杜三段就行了啊。”
“是啊……”李費驚訝的張開嘴巴,說道,“難道他是被你們打的?”
一名府兵說道:“這不能怪我們,我們要想留下來就要和他比武。”
另一名府兵接着說道:“可他不和我們比武啊,不和我們比武,我們怎麽赢?”
“你爲什麽不和他們比武?”李費向杜三段問道。
杜三段沒有回答李費的問題,咬着牙說道:“李費,我要殺了你!”
項羽說道:“一開始杜三段是答應的,可是和一個人打他輸了,和第二個人打他也輸了,然後他就不幹了,可是杜三段不和他們比武,他們就不能留下,所以……”
項羽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杜三段是因爲不答應和那些人比武,那些人當然不幹了,對他就是一頓暴打。
一打一杜三段都打不過,更别說是這麽多人,杜三段被虐的可想而知,所以才會被揍得跟個豬頭一樣。
李費看着可憐的杜三段說道:“杜隊正啊,你既然打不過,爲什麽不認輸啊,認輸不就行了嗎?”
衆人一想也是啊,如果杜隊正認輸,那不就是不用打了,也不會被人打得這麽慘了。
杜三段怒道:“李費,杜家的人沒有孬種,哪怕被打趴下也不會認輸!”
“既然如此,是你技不如人,找我幹嘛?”
杜三段用手中的劍指着李費說道:“如果不是你,他們這些廢物能夠打過我,我用受如此屈辱,李費,我要向你挑戰!”
杜三段雙目充血,被打成豬頭的他面目更顯猙獰。
項羽面露不屑,譏諷道:“杜三段你好意思的,我李大哥根本不會武功,你竟然還找他挑戰!”
“杜隊正啊,你一個論道初期挑戰一個不會武功的,你不覺得丢人麽?”
“還是杜如晦的孫子,我呸!”
“要打我陪你打,大不了讓我讓你一隻手罷了。”
……
杜三段聽到這麽多人罵他,更是怒火中燒:“他要是不會武功,怎麽能夠幫你們提升修爲,騙誰啊!李費,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大大方方打一場,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不會說什麽,讓别人打我,你算什麽本事!”
杜三段認爲李費這是針對他,可實際上并不是如此,誰讓整個軍營裏就杜三段一個官三代,李費不把他當出頭鳥才怪。
李費看到杜三段憤怒的樣子,知道這個家夥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即便今日杜三段今日無法和他一戰,恐怕日後杜三段也要在沒人的時候找回場子。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你要和我打,我就陪你打好了!”
衆人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費,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就連杜三段也愣在那裏,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李費。
也許隻有袁天罡沒有感到意外,他站在李費的身後,摸着雪白的胡須,一臉平靜的看着李費。
畢竟他是親身感受過李費劍意的人,連他都怕的劍意,就憑那股劍意,他相信李費能夠打赢杜三段。
“你……你真的要和我打?”杜三段不相信的問道。
“大哥,你瘋了麽?你要和他打,你怎麽打得過?”項羽驚訝的看着李費,想勸說李費不要動手。
李費輕輕一笑,說道:“難道你不信我?”
“我……我……”項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李費拍了拍項羽的肩膀,往前走了兩步,對杜三段說道:“我昨天下午新學了一套劍法,和你比試一番。”
昨天下午李費練劍的事情很多人聽說,杜三段也有所耳聞,不過他聽說的是李費練基本劍法練了一下午都沒有練成。
别說沒有練成,就算練成了,難道一套基本劍法就能赢他?
杜三段在心中冷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領教一番。”
項羽上前阻止說道:“李大哥,不如先讓我和過幾招而已。”
“你是想把他打得爬不起來吧,然後我就不用和他打了吧!”
項羽的心思一眼被李費看穿了,可他并沒有因爲而難爲情,反而堅持道:“李大哥,你不會武功,爲什麽要和他,他這是在欺負你!”
“昨天練了一下午的劍法,我要是不來上兩招,那豈不是白練了,是兄弟就不要阻止我,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兄弟!”
李費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在東升的陽光之中讓人覺得有些悲情,衆人都認爲李費肯定是氣糊塗了,才會答應杜三段的比試,可李費的臉上爲何找不到一絲生氣的表情。
李費這麽說,項羽自然不敢阻攔,他站在一旁,準備爲李費掠陣,一旦看到情況不對,他就出手救下李費。
李費站在那裏,手中的長劍連着劍鞘插在地上,雙手放在劍柄上,說道:“你身受重傷,我和你動手,這是欺負你啊!”
“這是我自願的,怎麽能這麽說!”杜三段趕忙說道,他深怕李費因爲這個原因不打了。
“其實我想了想,不如你先将傷養好了,不然我就算赢了,恐怕你也心中不服氣。”李費懶洋洋的說道。
“你要是能夠赢我,我肯定心服口服!”杜三段用劍指着李費,說道,“别說這麽多廢話了,拔出你的劍來,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決鬥吧!”
在遠處一個營帳之上,坐着一個人,這人躺在營帳之上,全身一股懶洋洋的感覺,手裏拿着一個酒葫蘆,看着李費和杜三段,偶爾拿起酒葫蘆喝上一口。
此人看不去不過三十多歲,消瘦的臉龐給人果斷堅毅的感覺,眼睛開合之間似乎有道道精光閃過,就好像一把把利劍從他的眼中射出一樣。
那人喝了口酒,說道:“小三啊小三,你真的是越混越回去,竟然向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人挑戰,丢人啊,丢人啊,以後出去别說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