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十個人住的營帳隻有李費和袁天罡兩個人住了,那些親兵出了營帳之後就沒在回來,也許是怕了袁天罡,也許是朱大牛不讓他們回來,反正兩人是清靜了。
胡丁竟然每兩天來一次,爲李費和袁天罡打掃營帳的衛生,不過他每次都是默默打掃,打掃完就走,絕不廢話,估計是袁天罡那一掌把他徹底打怕了。
李費每天就是吃睡睡吃,空閑的時候會找一些唐朝的書籍看看,主要是史書,他要了解這個大唐的曆史會不會和他所知道的大唐有什麽不同。
這一老一少兩人就這麽成爲了軍營裏特殊的存在。
平靜的時間總是很快的,彈指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朱大牛沒有找李費的麻煩,羽林衛也沒有來人找他,軍營裏的人見到李費也沒有當初那麽害怕。
自從袁天罡一掌把胡丁打趴下以後,軍營裏的府兵還是怕袁天罡這個老頭,可是時間一長,他們發現這個老頭人還是不錯的,并沒有傳說中那麽兇。
袁天罡偶爾在軍營裏擺個攤給府兵們算命,他算命奇準,一次不過是收幾文錢,又不貴,很受府兵們歡迎,很快這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頭就成爲了軍營裏最受歡迎的人,被府兵們稱爲“老神仙”!
而李費呢,因爲皇帝沒有派人來找他,府兵們也漸漸不那麽怕他,他依然是軍營裏最不受歡迎的人,是個府兵們眼中的廢物。
李費這段時間除了看書之外,他還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就是在他的意識深處,除了那幾個竹簡飄在上面,還多了一個石台。
石台是一整塊黑色的石頭雕刻而成,周身光滑,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花紋,這些花紋李費沒有見過,他記了幾個花紋畫給袁天罡看,可連袁天罡也不知道這些花紋代表什麽。
他找了很多書,上面都沒有任何關于這些花紋的記載。
當然這些花紋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石台上面有一個八卦的圖案,在八卦的中心出現一個數字:
讓李費費解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石台和數字是如何出現的,他是在一次摸到一名府兵的胳膊後,意識沉入到腦海深處,這才發現自己的腦海深處多了一個這樣的玩意。
可他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研究出這個玩意到底有什麽用處。
不過他細細算了一下,這個石台的出現應該在觸摸李二狗之後,在碰這個府兵之前。
因爲在他探查李二狗系統的時候,他的腦海深處還沒有這個石台的存在。
不過這東西既然存在他腦海的深處,搬是搬不出去,他也研究不出什麽所以然了,索性就不管了。
這段時間爲了研究這個石台,他也不是一無所獲,他發現自然隻要盤膝坐下,掌心向上,閉上眼睛,他的意識就很容易進入到那個奇怪的地方,不再需要通過摸别人,被動的進去了。
這一日,李費盤膝打坐,進去腦海深處,看看裏面有沒有變化,可這一次如以往一樣,依然是一無所獲。
他就穿上衣服走出了營帳,現在是春天,天氣雖然有些冷,但是天氣已經慢慢的變暖。
剛剛一場春雨過後,山溪水滿,水面上時而飄過一二片桃花瓣,順流而下。
太陽喜眉笑眼地從東半天升騰起來,紅得像少女的臉膛,盈盈動人。
李費深深的吸了口氣,略帶涼意的空氣進入肺中,瞬間趕走了他腦海中的睡意。
既然大唐現在到處是系統,可是牙膏這個東西依然沒有出現,這個時候刷牙還是靠鹽,不過細鹽這個東西并不是什麽奢侈品,好像後世一樣的普遍,價格低廉,一文錢就能買上半斤。
系統的出現還是給這個時代帶來了不少便利,也讓細鹽能夠量産。
用鹽漱口,刷牙的器具也不是柳樹條之類的,大唐的聰明人也發明了類型牙刷的東西,不是用馬尾巴上的毛就是牛尾巴上的毛,這在軍營裏也不算是什麽稀奇的東西,隻要想要,就可以去劉家村的集市上去買,不過幾文錢罷了。
李費拿着牙刷,喝了口鹽水開始漱口。
袁天罡明顯比李費勤快多了,他一大早就支了一個算卦攤子,坐在一個厚厚的坐墊之上,背靠一棵槐樹,曬着暖洋洋的太陽,在那幫人算命。
看他一旁布帛上的銅錢已經有不少了,想來已經算了好久了。
雖然袁天罡收的錢很少,但是算的人高興了,府兵們不介意多給他一些賞錢。
李費看到那麽多錢高興的眉開眼笑,因爲那裏有一大半錢要落入到他的口袋裏,美其名曰,孝敬師父。
這是兩人平時的收入來源,也就憑着這份收入,兩人在軍營裏過的日子也算滋潤,雖然不是頓頓有肉吃,但是吃肉也不像其他府兵,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李費将嘴裏最後一口水吐了出來,擡頭一看,看到朱大牛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咧着嘴笑道:“朱校尉,早啊!”
朱大牛可沒有李費這麽好的心情,冷着臉說道:“李費,你去收拾收拾,今天就離開軍營吧!”
“啊!”李費楞了一下,問道,“校尉大人這是要趕我走!”
“我才沒有這個閑心,這是兵部的命令,是裁軍!”朱大牛淡淡的說道。
“啊,那我以後去哪?”李費逐漸适應了軍營裏吃睡睡吃,還有糧饷拿的生活,讓他出去,他是兩眼一抹黑,還真不知道去哪。
“去哪?我怎麽知道去哪?”朱大牛皺着眉頭說道,“你回家就是了!”
“回家?”李費拍了拍腦袋,他的腦子裏似乎沒有留下關于家的記憶,而他的家可能在另一個世界。
李費看着朱大牛問道:“校尉大人,讓我繼續留下來行不?你可是校尉,整個大營都是你說的算,把我留下來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麽?”
朱大牛從胸口裏拿出一塊布,遞給了李費,說道:“你自己看看!”
李費疑惑的看了一眼,接過那塊布,上面寫着裁軍令,第一個名字就是李費,上面蓋着兵部的大印。
“你以爲我是什麽人,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折沖府校尉,這軍令是兵部發下來的,我可沒有這個能耐改變什麽,你還是收拾一下,今天就離開軍營吧!”朱大牛從李費手中拿過那塊布說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