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酒吧門口停住腳步的張鴻臨,蘇昊感覺有些奇怪,因爲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詫異?
“這家酒吧換名字了。”
張鴻臨指着門口旁邊的招牌道:“認識這個單詞嗎?”
招牌上寫着兩個英文單詞:MercenaryBar,英文單詞的旁邊還畫着一把AK47。
蘇昊瞅了半天,隻認出來第二個單詞,第一個見都沒見過……
“張叔,你知道我英語不好的。”蘇昊讪讪地撓了撓頭。
張鴻臨皺眉道:“這家酒吧現在的名字叫傭兵酒吧,既然起這樣的名字,說明酒吧的老闆是個傭兵,或者說這家酒吧主要招待的客人是傭兵,咱們還是走吧,免得節外生枝。”
“興許這是傭兵主題酒吧呢,國内這樣的主題酒吧可不少。”
“梅哲哥國不同,這個國家剛剛安定下來,對傭兵的管控不是那麽嚴格,這樣的酒吧不可能是主題酒吧。”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蘇昊笑道,“我還想弄清楚唐天的事情呢,别忘了他也是一名傭兵。”
“唐天跟這個酒吧有什麽關系啊……”
“走啦。”
說着,蘇昊推開門進了傭兵酒吧,張鴻臨見狀也隻能跟着進去。
這家傭兵酒吧的面積不是很大,隻有不到100平米那樣,酒吧裏分布着不少桌子凳子,顯得有點擁擠,中間隻有一條小過道通往吧台那裏。
酒吧的裝修風格非常複古,或者說是簡陋,有點類似于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風格,除了一台挂在牆上的電視機,以及頭頂的吊扇和電燈之外,沒有任何電器。酒吧裏面也沒有舞台之類提供表演的地方,看來這僅僅是一個用來喝酒的場所。
此時是下午四點多,按理說還沒到酒吧上客的時間段,然而這裏面卻坐着不少客人,足足有十五六個。
這些人膚色不一,除去三五個黑人之外,大部分都是歐美人,體格非常健壯,其中還有個紮了馬尾的金發女人,看面相應該來自于戰鬥民族。
而且這些客人的穿衣風格很統一,包括那個金發女人的衣服在内,都帶有幾分作戰服的影子,有幾人還在軍靴内插着把匕首。
蘇昊和張鴻臨進門之前,這些人正在喝着酒大肆調笑着,酒吧裏頗有幾分烏煙瘴氣,可是随着酒吧正門的打開,這些人都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扭頭看着他倆。
見到是兩個亞洲人,這些人裏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然後這些人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并沒有對他倆多加關注。
“看來這些人都是傭兵,待會兒小心點。”張鴻臨低聲提醒道。
“我知道。”
蘇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然後找了張桌子坐下,張鴻臨則去了吧台那裏買酒。
不多時,張鴻臨拎着四瓶啤酒回來了,笑道:“酒吧的老闆雖然換了,但這裏面的酒卻沒變,種類還是跟以前一樣,少得可憐。”
“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啊?”
“來過幾次而已。”
蘇昊打開酒瓶喝了一口,皺眉道:“黑啤啊?”
“怎麽,喝不習慣?”張鴻臨笑道,“這家店裏的酒,也就隻有黑啤能喝了,其他的味道都怪怪的。”
“好吧,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個禁酒國家,想要運酒進來恐怕沒那麽容易。”
蘇昊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些傭兵,好奇道:“張叔,你說他們來特爾加斯想要幹嘛?這邊都已經不打仗了,難道是過來度假的?”
張鴻臨拿出煙來扔給蘇昊一支,笑道:“我剛才聽他們提了一嘴,說是去南邊執行什麽任務,可能是政府軍雇傭的他們吧。”
“政府軍雇傭他們?”蘇昊頓時瞪大了眼睛。
“怎麽,很奇怪嗎?他們可是雇傭兵,誰給錢就跟誰幹。”
“當然奇怪了,政府軍啊,有那麽多的士兵呢,怎麽還雇傭他們執行任務?”
張鴻臨喝了口啤酒,笑道:“再正常不過了,這種國家打仗一般都會雇傭大量的傭兵,因爲傭兵自己就有武器裝備,戰鬥力還算不錯,大量招募那些散人傭兵或者小型傭兵團,花的錢并不多。”
“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誰讓他們的士兵戰鬥力不強呢。”
張鴻臨聳聳肩,解釋道:“你像現在的政府軍,雖然軍隊規模不小,但是除了幾支精銳之外,大部分士兵的戰鬥力都不行,讓他們打順風仗還沒問題,要是遇到硬骨頭,根本就啃不下來。”
“傭兵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硬骨頭,他們也不可能接下任務啊。”
“錢多錢少罷了,傭兵界最不缺的就是爲錢拼命的瘋子。”
蘇昊喝了口啤酒,咂咂嘴道:“張叔,你說他們要去南邊執行任務,是不是說明政府軍快跟反抗軍開戰了?”
“應該是吧,上午你也聽到鄒榮軒說的話了,弗拉德打算統一全國,正在爲此事做準備,一兩年之後必定會有一場決戰。在這之前,幾次小規模交火或者特種任務是少不了的。”
“啧,那還是趕緊拍完戲回國吧,總覺得在這裏有點不安全。”
聽到這話,張鴻臨點點頭:“你能這麽想就再好不過了,依我看啊,你這次就不應該出國。”
“不出國沒有合适的拍攝地點啊。”
“……”
蘇昊不是有酒瘾的人,這次非要進來喝幾杯也是因爲剛才去了當年沈羽留下來斷後的地方,心情有些郁結,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隻是他高估了自己對酒的興趣,兩瓶啤酒隻喝了一瓶多點就不想喝了。
跟張鴻臨說了一聲,兩人朝着門外走去。
在路過那些傭兵的時候,其中一個叼着雪茄滿臉橫肉的壯漢露出一抹壞笑,不動聲色的把腿伸到蘇昊腳底,把他給絆了個趔趄。
要不是張鴻臨眼疾手快扶了蘇昊一把,恐怕他就會摔倒在地出個大大的洋相。
“哈哈哈……”
看到蘇昊的樣子,周圍的傭兵頓時爆出一陣哄笑。
蘇昊站穩身形,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個絆他的壯漢正滿臉得意的看着他,還學着女人那樣,扭扭捏捏的伸出一根中指,要多欠揍有多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