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拿着張報紙什麽的邊走邊看,也沒有鬼鬼祟祟的瞅來瞅去,隻是保證讓她留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内,跟個路人似的慢悠悠的吊在後面。
前幾天跟端木晴一起逃跑的時候,她曾教過蘇昊一點反偵察的技巧,蘇昊覺得自己已經全部學會。
所以……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就在蘇昊躊躇滿志的時候,端木晴卻緩緩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看着門前挂着的牌子,似乎還歎了口氣的樣子。
她停下的位置正是牡丹路派出所的大門口,跟蘇昊的小區在同一條街上,中間隻隔着幾間門頭房……
看着端木晴進了派出所,蘇昊頓時一臉懵逼,麻蛋,原來她被調來當民警了?
“真是可惜了我這高超的跟蹤技巧啊。”
蘇昊嘬了嘬牙花子,本想跟過去瞧瞧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趕緊回了小區。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蘇昊發現端木晴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總是把自己剛強的一面展現出來,實則内心極其敏感,或者說是脆弱。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被調到一個加起來還不到10人的派出所當民警,心裏肯定不爽。
她沒有告訴自己,估計也是非常尴尬,不好意思開口,這時候要是跑去被她發現……會不會惱羞成怒呢?
蘇昊琢磨着這個問題回了家。
反正要到她的電話号碼了,以後電話聯系呗,時不時發個短信騷擾一下也是闊以的嘛。
把沈羽的遺物整理好,蘇昊就去了工作室。這段時間被特工組的事情耽擱了好幾天,是時候好好工作了。
别的不說,新電影的事情方俊和張夢雅已經催促了好幾遍,《那年約定》的情況跟預估的差不多,越往後票房越差,已經被院線提前下映。
要不是最近還能聯系上蘇昊,倆人說不定都得懷疑他卷着錢跑路了……
來到工作室的時候紅姐他們都在,而且孫智文和林曼也在這,見到蘇昊的時候一個勁的賠禮道歉,姿态放到了最低,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他倆是來求人辦事的呢……呃,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跟求人辦事也沒多大區别。
在前段時間的撕逼大戰中,蘇昊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多方支持,并沒有讓他樂得找不着北,覺得自己在娛樂圈屬于不可招惹的存在。
這年頭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不低調一點可不行,他要是敢猖狂,說不定哪天就能站出個更厲害的存在,讓他摔個大大的跟頭,就跟這次的孫智文一樣。
所以蘇昊的态度很好,甚至可以稱得上和顔悅色,絲毫看不出前段時間兩人産生過矛盾。
同樣的,蘇昊的條件沒有改變,不接受他們的賠償,隻是拿回了自己應得的150萬片酬。
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錢花着才安心,這是蘇昊的母親從小就教給他的道理。
《大周龍騎》沒拍完的戲份就隻剩下一場打戲,僅有五個短鏡頭,趁着現在有時間,蘇昊就趕回片場把這幾個鏡頭拍完,順便讓紅姐在工作室附近的酒店訂好包房,把蕭楚楚和薛桂香約了出來。
蕭楚楚的演唱會剛剛辦完,公司又面臨收購,旗下的藝人大多數都閑着,她也不例外,所以她跟薛桂香來得很快,甚至比蘇昊到的都早。
“蘇昊~”
剛一見面,蕭楚楚就跟個小女生似的,抓着蘇昊的胳膊晃來晃去,嗲嗲的叫着他的名字,讓他當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可别亂來啊!”
蘇昊充滿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心說姑娘你沒毛病吧?嬌嗔或者發嗲很容易讓男人興奮不假,可是……你這啞着嗓子發嗲是什麽鬼?
再漂亮的女人沙啞着嗓子發嗲也勾不起男人的興趣,跟一面破鑼敲出來的聲音似的,隻會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誰讓你昨天晚上跑的那麽早的。”蕭楚楚噘着嘴道,“演唱會還沒結束呢你就跑了,你也不怕我唱不下來。”
“昨晚上有事啊,再說了,你這不是唱下來了麽。”
“唱下來了沒錯,可嗓子啞了。”
蘇昊笑了笑,看了下包房裏面,發現紅姐和薛桂香都不在,疑惑道:“紅姐和薛姐呢?”
“她倆呀,出去了,有事咱倆談就行,你今天把我約出來幹嘛呀,不會就爲了請我吃飯吧?”
蘇昊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昨晚隻是讓紅姐探探兩人的口風,并沒有挑明這件事,而且當時正在開演唱會,薛桂香在那當指揮,也沒心思談論這個。
不過大家都是在圈子裏混的,這種事情稍微有個苗頭就不難猜出來,蕭楚楚應該也猜到了,隻是不敢确定,或者說是很難相信。蘇昊連二線都不是,卻想要簽下當紅一線,确實有些匪夷所思。
紅姐和薛桂香沒有在這,估摸着也是找地方單獨談事情去了,畢竟紅姐跟薛桂香很熟,通過這層關系,先說服薛桂香,再讓她做做蕭楚楚的思想工作,事情也會簡單不少。
“請你吃個飯不行啊?”蘇昊笑道,“你讓我當嘉賓的事情我還得謝謝你呢。”
蕭楚楚嘻嘻笑道:“真想感謝我啊?不如你賣我一首歌,讓我當專輯的主打歌呗?我的新歌你也聽了,質量就那樣,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那你覺得《千千阙歌》怎麽樣?”
聽到這話,蕭楚楚有些詫異,她原本是打算拿下《風中的承諾》的,畢竟蘇昊一開始唱的是《千千阙歌》,說明那是原曲,後面的都是改編版本。
抛開質量不談,原曲總是比改編更容易深入人心的,蕭楚楚可不認爲蘇昊能大方到拿出原曲給她,畢竟兩人剛認識不久,甚至還談不上熟悉。
短暫的錯愕後,蕭楚楚笑道:“你舍得啊?”
“這有什麽舍不得,那幾首歌本來就不适合我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