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腳去!”薛瑞皺眉又重複了一次。
洗腳?我還沒脫鞋呢,有臭味嗎?
蘇昊見狀下意識抽了抽鼻子,心說沒聞見臭味啊,來之前還特地在鞋裏面墊了防臭鞋墊,就算有味也不應該是臭味吧?
蘇昊皺眉問道:“有臭味?”
“臭死了。”薛瑞捂着鼻子道,“趕緊去洗腳,不然你就搬出去。”
聽到這話,蘇昊也算是明白了原因,怪不得剛才吃烤串的時候,顧元凱他們說過,以前這屋裏還有個學員的,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搬了出去,隻剩下薛瑞自己。
感情是這家夥不喜歡跟别人住一屋,把人家給趕走了,現在又要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蘇昊。
“累壞了,待會再說。”
蘇昊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靠在床頭,從口袋裏掏一支煙叼在嘴上,扭頭望向薛瑞:“不介意我抽支煙吧?”
不等薛瑞反應過來,蘇昊咔吧一聲按下打火機,将煙點燃後笑道:“謝謝。”
小樣的,我又不是你爸,可不會跟别人似的慣着你。
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了,還不懂得什麽叫相互尊重麽?
蘇昊抽着煙,心裏卻是嗤笑不已,此時他也明白了薛瑞爲什麽出道四五年仍然紅不了,甚至淪落到來《好聲音》這樣的選秀節目出頭的地步。
混娛樂圈,能紅起來有很多因素,但是蘇昊認爲其中最爲重要的因素有三個,一是作品,二是人脈,三是爲人處世。
像薛瑞這種高中都沒畢業就出去混娛樂圈的人,由于缺少了人生必經階段的過渡,自然談不上成熟,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幼稚,别看現在已經20來歲,可心理年齡仍然停留在高中生的階段。
面對社會上的那些老油條,想要不吃虧就得僞裝自己,而薛瑞卻選擇了最爲幼稚的“高冷”,整天擺着一張臭臉,将别人拒之于千裏之外,隻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以自我爲中心,這樣他的心理年齡不可能成長。
爲人處世方面涼了,人脈也順帶着被他自己給毀了,再加上沒有一定的閱曆和積累,薛瑞的作品自然談不上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薛瑞紅了才有鬼。
而且蘇昊可以斷定,即使這次薛瑞拿了冠軍,假如他不改改自己的臭脾氣,也會很快消失在公衆視線裏。
“你!”
薛瑞被蘇昊氣了個夠嗆,揮手扇了扇眼前的煙,皺眉道:“把煙滅了。”
蘇昊沒搭理他,拿出耳機插在手機上聽起了歌,他還得爲後天的參賽做準備呢,雖說沒有練歌的環境,但是聽的次數多了也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可以對這首歌更加熟悉。
“我讓你把煙滅了沒聽到嗎?”薛瑞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蘇昊。
“什麽,你也要抽啊?”
蘇昊掏出煙扔在另一側的床頭櫃上,笑道:“自己過來拿吧。”
“我……”
薛瑞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穿上拖鞋走到蘇昊的床邊,一把扯掉他的耳機,惡狠狠的道:“我說讓你把煙滅了!”
“呼~”
蘇昊一口煙噴在薛瑞的臉上,随後盤坐在床上,笑道:“你說讓我滅我就滅,那我多沒面子?”
“咳咳咳……”
薛瑞劇烈咳嗽起來,倒退幾步靠在牆上,緩過勁來之後,指着蘇昊冷聲道:“你特麽不想混了是吧?也不去外面打聽打聽我薛瑞是誰,一百五十多名學員裏面還沒有誰敢這樣得罪我!”
“哦,你想表達什麽?”
“把煙滅了,然後從這裏搬出去,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薛瑞一臉高傲的看着蘇昊,“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人剪掉你所有的鏡頭?”
“呀,你這麽厲害呐?認識節目組的人是吧?”蘇昊驚訝道,“那你也讓我開開眼呗,讓我見識下你是怎麽讓人剪掉我的鏡頭的。”
“你真的不想混了是吧?”
“對呀。”
蘇昊點點頭,心說總導演把我請來參加熱場表演的,甚至還想借着這次機會進行炒作,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想混了,居然敢剪掉我的鏡頭。
“好,你給我等着!”
薛瑞冷笑一聲,拿着手機出了門,臨走之前還看了蘇昊一眼,随後哐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蘇昊見狀吹了聲口哨,然後重新躺回到床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對于薛瑞打電話搬救兵的事情沒有任何反應,因爲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他要真有能耐的話,還會四五年都不火?
無非就是認識節目組的小角色罷了,對付普通學員可能有無數種手段,但是想要對付蘇昊……先過了總導演那一關再說吧。
五分鍾後。
薛瑞陰沉着臉回來了,臉色極其難看。
坐回到自己的床上,薛瑞盯着蘇昊看了幾分鍾,冷聲道:“别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聽到這話,蘇昊倒是愣了一下,不過想了一會也就猜出個七七八八。
要麽就是總導演謝晨交代過底下人,對于蘇昊這個“學員”要多加照顧,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要麽就是薛瑞找的這個人有點能耐,知道蘇昊的真實身份,得知薛瑞跟他鬧矛盾後給他編造了一個假身份,讓薛瑞不要招惹他。
想到這裏,蘇昊笑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切……”
“對了,你不是要讓人剪掉我的鏡頭嗎?”蘇昊笑吟吟的問道,“辦得怎麽樣了?是不是我以後一秒鍾都不會出現在節目裏?真要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打包回去。”
薛瑞沒有說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雙拳緊緊捏了起來,就這麽冷冷的看着蘇昊。
“沒成功是吧?是不是還被人給罵了一頓?說實話,你這樣的小明星以前我見多了,都一個尿性,欺軟怕硬!遇到沒能耐的就往死裏欺負,滿足一下你那畸形的心理,要是遇上個硬茬子,連個屁都不敢放。”
蘇昊笑道:“所以,在我這裏,收起你那套,免得讓我看不起你。”
聽到這番話,薛瑞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也沒敢反駁,隻是冷着臉躺到了床上,再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當蘇昊睡意朦胧的時候,看到薛瑞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後,又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而且關門的動作小心翼翼,似乎是爲了避免發出聲音。
“這家夥服軟了。”
蘇昊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發了幾分鍾的呆,然後下定決心起了床。
出去鍛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