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樣呗，不認識編曲老師，沒人給做編曲，就隻能模仿原唱了。”
“咱幾個都是差不多的情況，不過也沒多少關系的，反正比賽時導師是否轉身取決的是唱功和嗓音，編曲的影響并不是很大。”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有個精彩的編曲，多多少少還是能占據一些優勢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的歌練的怎麽樣了？”
“還可以啦，不過我就是來打醬油的，倒是靈姐你比較有戲，等你以後當了明星可别忘了我哈。”
聽着耳機裏傳來的對話，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又轉過身來，并且打量了一下四周。
張靈和孫曼曼聊的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中年男子聽得津津有味，一邊聽着還一邊喝着水，很快就把茶壺裏的水喝光，似乎是渴壞了。
不過很快，兩人的話題就扯到了蘇昊身上，中年男子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消失，眼神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哎，曼曼，你說沈昊是不是有什麽背景啊？”
“不知道啊，怎麽啦？”
“笨啊，咱們都是三天前到這裏的吧？當時導演組的人還把我們聚到一起講了不少注意事項，你忘了？”
“沒忘啊，這有什麽關系嗎？”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導演組的人說過，參賽學員全部到齊。而沈昊又是今天剛到的，明顯不是原定的參賽學員，能把他硬加進來，沒有背景可能嗎？”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小聲嘀咕道：“沈昊？哼，能把人安排到這裏來，也算是你們有能耐。”
略作思考後，中年男子提起手提包，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蘇昊等人回來了，他的動作不由得一僵，又把手提包放到地上，緩緩坐了下來。
興許是之前給的三百塊錢起了作用，很快服務員就端着一盤烤好的烤串放在了中年男子面前的桌上，居然比蘇昊他們那邊快了無數倍。
中年男子也是餓壞了，顧不上燙，抓起一把烤串就開始吃，并且一直都在監聽着那邊的對話。
十多分鍾後。
中年男子扔掉最後一根竹簽，長長的舒了口氣，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角的油漬，又喝了一杯水，然後提着手提包走向蘇昊的桌子。
“靈兒，還真的是你啊？”
中年男子走到桌旁，笑呵呵的看着張靈：“我就說你這背影眼熟，果然沒有看錯！”
聽到這個聲音，張靈擡起頭來，随後一臉驚喜：“爸？你怎麽來海城了？是不是來看我比賽的？我媽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讪笑道：“你媽沒來，其實我是來這邊出差的，正好路過這裏，這不是看到有個背影像你，就過來看看嘛。”
“哦，你不是來看我比賽的啊。”張靈一臉失望，随後問道，“爸，你吃飯沒？一起吃點吧。”
“對對對，叔叔坐下一起吃點吧。”
顧元凱連忙從旁邊拿了張凳子，笑道：“我們幾個都是一起參加比賽的，今晚出來聚個餐。”
“我吃過了，你們先吃着，我找張靈說兩句話。”
中年男子笑了笑，拉起張靈就走，然而剛走出沒多遠，張靈笑道：“爸，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裏。”
說話間，中年男子不着痕迹的回頭看了一眼，随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爸，我們都是一起出來的，提前離開不合适。”張靈停下腳步，笑道，“就在這裏說吧，他們聽不到的。”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随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問道：“丫頭，你身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啊？什麽奇怪的事情啊，爸，你今天怎麽了？兩個多月沒見，怎麽一見面就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張靈疑惑道。
“沒什麽，就是太長時間沒見，想你了。”
“你也知道很久沒見了啊。”張靈噘着嘴道，“整天就知道工作，連電話都很少給我打，上次通話好像還是半個月前，給人家當司機有那麽忙嗎？哎，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剛來海城的時候遇見個人，姓李，說是你的朋友，跟我打聽你的事情呢，不過我沒告訴他。”
“啊……你是說老李啊？我知道這事。”中年男子笑道，“其實我那天也是剛到海城，後來跟他見過一面。”
張靈點點頭，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所謂的“見過一面”，實際上是從背後一掌将其砍暈過去……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奇怪的人和事情沒？”
張靈搖了搖頭：“沒有了，爸，你這次在海城待幾天啊，要不要來看我的比賽？”
“這個，恐怕沒有時間啊。”中年男子面帶歉然，“丫頭，既然過了海選，那就好好唱，老爸支持你！”
“就知道老爸最疼我了，不像老媽似的，整天兇我。”張靈皺了皺鼻子。
“對了，這張卡你拿着，密碼在上面寫着。”中年男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靈，笑道，“裏面的錢不多，隻有2000塊，應該夠你這段時間花的。還有，跟你們一起吃飯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沈昊啊？”
“是啊，你認識他？”
“以前見過一次，今天能在這遇到，正好找他談點事情。”中年男子笑着摸了摸張靈的頭，“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兩人回到桌前，中年男子拍了拍蘇昊的肩膀，笑道：“沈先生，巧啊，今天在這裏見到了。”
“啊？”
聽到中年男子叫他沈先生，蘇昊頓時就懵了，下意識站起來看着中年男子，疑惑道：“叔，咱們……”
沒等他把話說完，中年男子一把抓住蘇昊的胳膊，哈哈笑道：“叫什麽叔啊，難不成沈先生不記得我了？我是老張啊，張鴻臨！”
蘇昊又是一懵，心說我哪裏問你的名字了，我想說的是咱們不認識吧？而且沈昊是我今天下午剛開始用的名字，你又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