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差不多30歲的樣子,長相很斯文,眼神裏充滿着滄桑,再加上眼角淡淡的魚尾紋,以及嘴唇上略微發青的胡子茬,完全就是現在衆多少女追求的大叔範兒。
女人則看起來年輕許多,20歲出頭,但是絕對不到25歲,長得挺漂亮,一頭烏黑的秀發随意披散着,頭頂戴着藍白相間的蝴蝶結發卡。
雖然這幅裝扮在目前不算什麽,甚至看起來有點老土,但是放到20多年前,那絕對是走在流行的前沿。
女人帶着幸福的笑容坐在老式沙發上,一手摟着男人的胳膊,懷裏攬着個兩三歲的小屁孩。
小屁孩長得白白嫩嫩,瞪着烏溜溜的雙眼,十分讨人喜歡,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蘇昊。
看完照片,端木晴将其放回到裝飾畫的後面,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照片的内容很常見,許多人的家裏都有這種照片,可奇怪就奇怪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那個男人端木晴絕對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可是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個男人。
作爲一名特工,端木晴接受過無數種訓練,快速記憶是基礎中的基礎,從街頭走到街尾,她能記住遇到的所有人的外貌特征,即使一周之後,都能一絲不差的回憶起來。
可是她卻記不起這個貌似熟悉的男人,這就比較奇怪了。
更加奇怪的是,在情報小組調查的資料中,蘇昊父親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謎,而且蘇昊的母親沒結過婚,當年給蘇昊上戶口的時候都費了很大的勁。
蘇昊之所以姓蘇,還是随了母親的姓。
未婚先孕在哪個時代都不稀奇,情報小組調查的時候也以爲蘇昊的母親未婚先孕,然後被男人抛棄,對于這樣的結果,端木晴當時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也許并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
按照一般的情況,未婚先孕被抛棄絕大部分發生在孩子出生之前,可是照片上的蘇昊明顯已經兩三歲,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結婚,還能恩愛的拍合照,本身就不是那麽的正常。
而且資料中顯示,蘇昊的母親蘇玫從事的工作很普通,收入一直都不高,處于勉強可以撫養蘇昊的狀态,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在花城買房的,可偏偏這套房子挂在蘇玫的名下……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端木晴躺在沙發上陷入沉思當中。
翌日。
天蒙蒙亮的時候蘇昊就被餓醒了。
身體依舊虛弱無力,這是被系統抽取了血液後導緻的,比前幾天剛醒來時的那種虛弱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去。
這段時間他沒怎麽吃過東西,再加上昨晚喝了不少白酒,現在更是餓得要命——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命,蘇昊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吃點東西的話,能活到明天都算是個奇迹。
慢吞吞的爬起來,蘇昊晃晃悠悠的朝着房門走去,他要趕緊去找點東西吃,可是右手剛碰觸到房門把手的時候,他卻突然一愣。
哎,昨晚我是怎麽回來的?
?
仔細想了想,居然完全沒有印象。
這是……喝斷片了?
就那麽幾杯白酒,居然能喝斷片??誰信??
這酒量差得突破天際了吧?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回到家,這也算是種本事。
蘇昊無語的搖搖頭,打開房門進了客廳,正準備出去買飯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沙發上躺着個人影,頓時把他給吓了一跳。
麻蛋,老子喝醉後被人撿屍了??
可是不對呀,這裏分明是我家!
難道是我喝醉後把别人給撿了?
蘇昊有些懵逼,呆愣愣的眨眨眼,突然扭頭望向沙發,看到了一對潔白纖細,又充滿健美感覺的大長腿,當場就咽了口唾沫,這腿,能玩一整年!
順着大長腿往上看去,是一件淡藍色的牛仔短褲,以及白色印着字母的T恤,不過這件T恤有點短,白嫩,馬甲線清晰的小腹若隐若現。
這……貌似有點眼熟啊……
蘇昊眨了眨眼,緩緩将視線移到這女人的面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精緻的五官,長長的睫毛,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櫻唇……這他媽的不是端木晴嗎?!她怎麽在我家裏?
瞬間,蘇昊的記憶如同打開閘門般湧現出來。
“你,你想幹什麽?可千,千萬别亂來啊,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你報啊!”
“居然敢給老娘下藥,還想跑?”
“砰!”
過肩摔……
“嘶……”
記起昨晚的事情後,蘇昊頓時感覺一陣蛋疼,雖然不知道端木晴爲什麽會出現在自己家,可是不用猜也知道,遇到她準沒好事!
驚疑不定的看着熟睡的端木晴,蘇昊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思考了兩秒鍾後,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輕手輕腳的走到茶幾前,将上面放着的家門鑰匙揣進兜裏,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整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絲毫看不出他此時身體正處于虛弱狀态。
咱好男不跟女鬥!
然而,就在蘇昊打開房門的前一秒,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喝:“站住!”
蘇昊頓時一個激靈,正準備開門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緩緩轉過身來,發現端木晴已經醒來,正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隻好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醒了啊。”
“你要幹嘛去?”
“我,我出去買早飯去……”
“這麽早哪有賣早飯的?”
端木晴瞪了他一眼,然而注意到他那毫無血色的臉頰後,突然微微一愣,站起身道:“你先喝點水,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蘇昊見狀有些摸不着頭腦,心說昨晚一見面就給我來個過肩摔,今天早上卻要給我做早飯,這是什麽套路?
而且家裏現在變得異常整潔,比專業的家政人員打掃後都幹淨,這又是什麽情況?
幾分鍾後,端木晴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端到桌上時,蘇昊目瞪口呆。
娘的,我這廚房老鼠進來都得哭着出去,她這是怎麽做出來的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