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時候周興緯在外面闖了禍,還是由特工組的人在暗中幫忙擺平的,隻不過他自己仍然蒙在鼓裏罷了,時間長了之後也就變得越來越驕縱。
因此,與其說周興緯是一名特工,倒不如說他是個纨绔子弟,還是接受過特工訓練,身手不錯的纨绔子弟。
正是因爲知道這些事情,所以聽到端木晴的話,老吳感覺有些語塞,支支吾吾了半晌,這才幹笑道:“其實小周這孩子本性不壞……”
“沒誰一生下來就是壞的。”端木晴撇撇嘴,“但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未經允許,擅自做主出國,還差點把我的任務搞砸,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我想你是知道的。”
“是啊,回去這頓處分是少不了咯。”老吳苦笑道。
特工組的行動向來都是避開大衆視線,在暗中悄無聲息地進行,特别是這種滲透到其他國家的行動,更是要保持低調,如果在行動中處理不當的話,很容易引起大問題,甚至會讓兩國關系交惡。
因爲國與國之間,在私底下吃點啞巴虧很正常,甚至可以打落牙齒和血吞,畢竟沒有外人知道,等以後有機會再把場子找回來就是。
可是這種事情一旦擺在桌面上,弄得世人皆知,那麽爲了維護國家尊嚴,爲了給民衆一個交代,那就必須拿出應有的态度,事情也會變得非常嚴重。在這個年月裏,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經濟制裁等方面的手段卻是少不了。
像周興緯這樣,擅自行動不說,還差點破壞别人的任務,以至于鬧出這麽大的亂子,等回國之後被槍斃都有可能,而老吳和另外那個年輕人雖然不用負主要責任,但處分也絕不會太輕。
不過聯想到周興緯在亥豬特工組的地位,端木晴也隻好無奈地搖搖頭:“都是你們給慣壞的,整個特工組都拿他當個寶,明明都20歲的人了還當他是個孩子,以至于讓他愈發驕縱,照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闖出天大的禍事。”
“誰說不是呢。”老吳歎道,“不過他畢竟是老組長的獨子,而當年老組長又是爲了保護整個特工組犧牲的,是戰鬥英雄,我們活着的人都得記得這份恩情,在小周的事情上,自然而然的寵溺了一些。”
聽到這話,端木晴沒好氣的道:“僅僅是一些麽?”
“好吧,我承認,是我們都拿他當自己的親兒子看待,以至于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就連我們的話他都不怎麽愛聽了。”
面對端木晴毫不留情的揭穿,老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随後話題一轉道:“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需要找個能管得了他的女朋友啊……”
“哎,你可别說我正好合适啊。”
端木晴直接打斷老吳的話,不屑地撇撇嘴道:“他就是個被你們寵壞的小孩子,都20歲了還沒擺脫那些可笑的幼稚,真要是跟他在一起,那我算是女友還是保姆啊?所以說,我跟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一丁點的交集,這件事情以後誰都不要再提。”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29了吧?總這麽單着也不是個事啊。”老吳笑道,“再者說了,你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總不能整天做這些危險的事情吧?你就不打算找個男朋友,然後轉成文職工作?”
被老吳提起自己的年齡,端木晴頓時有些抓狂,趕緊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情緒後咬牙切齒道:“還得過幾個月才29呢!至于找不找男朋友,就不勞您費心了。”
“好好好,我不費心。”老吳哈哈笑道,“反正有老年替你操心呢,他現在恨不得趕緊把你嫁出去,爲這事都快愁白頭了。你也是,給你介紹那麽多優質對象,你居然一個都看不上。”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昊緩緩睜開雙眼,看着陌生的房間,以及房間裏的裝飾,腦海中接連冒出來幾個疑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這期間發生了什麽?
五個哲學問題像是魔咒一般困擾着蘇昊,呆愣愣的思考了半分鍾,這才漸漸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阿西吧!”蘇昊頓時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老子又被下藥放翻了!
而且還是同一種藥!
在短短的兩天内!
剛清醒了不到半天!
又被人給放翻一次!
恢複記憶後的蘇昊有些抓狂,恨不得把端木晴和周興緯一起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但是聯想到兩人那恐怖的身手,最終也隻能把這口氣給憋回肚子裏。
麻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麽?
不過蘇昊搞不明白的是,爲什麽這些當特工的就這麽喜歡下藥,而且看樣子這種藥還是标配,随身攜帶的那種。
你說好好的一特工,看誰不順眼一掌砍暈不就得了,至于下藥禍害人家麽?這一睡就是好幾天,多耽誤事啊?
“哎,不對,我睡幾天了?這裏是哪?”蘇昊連忙在腦海中問道。
“宿主這次睡了52個小時,現在你已經回到花城了。”系統答道。
“我的天,52個小時?上次不才昏睡了27個小時嗎,這次怎麽這麽長時間?”蘇昊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時候才感覺到身體的無力以及腹中的饑餓感,同時也渴得要命。
連忙掙紮着坐起身來,在房間裏四處打量一下,強撐着無力的身體将桌子上的礦泉水拿過來,擰開後先聞了聞味道,确定沒有酒精味後才咕嘟咕嘟灌了幾口,然後無力的倒在床上,長長吐了口氣。
“宿主第二次攝入的迷藥藥量較足,再加上第一次攝入的迷藥藥力還未完全消散,以及宿主長期以來生活不規律,以至于身體極度缺少睡眠,種種原因結合起來,導緻這次宿主昏睡時間延長。”系統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蘇昊呆愣了片刻,最後隻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