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把葉輕然當成男人對待,怕是會被楚宴撕了。
于是很不客氣地,沖着葉輕然切了一聲,“沒時間和你們在這兒扯了,事情多着呢,你們倆總不會是來這兒約會的,趕緊來幫忙。”
楚宴看着葉輕然說:“你随便。”
葉輕然點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這一忙,就忙到了夜幕降臨,星月當空。
當楚宴和葉輕然吃了飯,回到小别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葉輕然以往,也不是沒有來過這裏,可是今天卻特别不一樣。
以前常住的地方,随便自在的來去,可是今天和楚宴一起進屋時,卻感覺心跳快快的,身體熱熱的,腦子也有點糊糊的。
這算是戀人同居嗎?
楚宴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小臉绯紅,好似三月盛開的桃花,粉嫩誘人。
他輕笑了一下:“怎麽了,感冒了?”
葉輕然一怔,擡手摸了一下額頭:“沒有啊,我身體好着,怎麽突然說我感冒了。”
楚宴慢條斯理地回道:“我看你臉紅了,以爲你感冒發燒了。”
葉輕然這才知道,自己被楚宴,一本正經地揶揄了。
她擡手推開楚宴,怒嗔一句:“我這是高原紅不行啊。”
先邁步進了屋子。
楚宴快步跟在後面,問了一句:“你不是感冒啊,難道是害羞了?你想到了什麽害羞?”
兩人進了屋,都沒有看到灌木後面站着一個女子。
她憤怒地盯着葉輕然和楚宴,眼睛裏面都快要噴出火來!
咬着牙齒喊了一聲:“葉輕然!”
葉輕然真的是女人!
那幾個女朋友,全部都是遮掩,真正男朋友是别墅裏,那個叫楚宴的男人。
她有過那麽多的男人,不管是東方禹,龍君堯,還是慕容逸塵,論外表,都是沒法跟這個男人比的。
可是這個楚宴,卻對她不屑一顧。
反而喜歡葉輕然這個惡毒的女人,這個男人肯定是看上了葉輕然的家世。
小白臉。
軟飯男。
鳳凰男。
沒骨頭的臭男人,葉輕然也隻配這種男人。
這個女子,正是沐清雪。
自從知道葉輕然真是女人後,她心裏就控制不住地憤怒。
但是此刻,她看着和楚宴在一起的葉輕然,那樣輕松快樂,心裏已經不是憤怒了,那是一種深深的惡恨。
心裏不停責怪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那麽爲富不仁,令人發指的葉家。
爲什麽還不得到應有的報應。
心裏也恨着自己,當初太過于粗心了,居然信了葉輕然的話,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
不然的話,那能讓葉輕然這麽輕松。
畢竟被人揭穿,和自己說出真相,差别是天壤之别。
她要報仇!
一定要不能就這樣放過葉輕然,不能就這樣放過葉家。
一定要讓他們爲當年的錯負出一切,然後感受她所承受的一切。
好在,她現在也不是一無所有。
葉輕然以爲揭穿了她,讓她失去了龍君堯,她就再也不能與葉家抗衡了。
卻沒有想到,她在最絕望的時候,遇到了那個英俊紳士,又溫柔體貼的男人。
姚君。
表面隻是一個普通的海歸青年,其實是歐洲某大财團的繼承人之一,前來國内發展市場。
據說他們家族曾經過受過爵士勳章,是真正的貴族。
他除了表面俊朗,周身貴族風範,還非常的有才學,不但會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英文,還會簡單的法語和意語。
她更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她保留了學位,不會被退學。
居然還對她一見鍾情。
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
她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于是,兩人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隻不過她卻不敢,和姚君說她與葉家的恩怨。
她害怕牽扯到葉輕然,又會讓葉輕然從中作梗,從而讓她失去姚君。
可是現在,看到葉輕然如此嚣張,如此逍遙自在,而她又隻是一個高中生,實在沒有辦法對抗葉家。
她回去後,一定要找姚君好好聊一聊。
不管他願不願意幫她報仇,至少讓他千萬,不要哪葉家做生意。
不過,她還是要沉的住氣。
等到葉家垮台了,她再帶着姚君去葉家揚眉吐氣。
沐清雪憤憤不平地離開,回到了她和姚君所住的公寓。
一下車就看到姚君,正在和一個性感的女子在聊天。
那個女子特别的大膽,風情萬種地看着姚君,嗲着聲音嬌笑。
高大帥氣的姚君,與她相談甚歡,俊男美女,看起來特别的登對。
沐清雪狠狠皺眉。
那個女人想挖她的牆角,撬她的男朋友。
她氣勢洶洶的快步走過去,到了姚君身邊,卻勾起一抹淡笑:“君。”
伸手抱住了姚君的胳膊,身體整個都貼着姚君,笑看着對面的女人,宣告以及炫耀她對姚君的占有權。
對面的女人一怔。
接着笑了笑,朝着姚君抛了一個媚眼,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她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之後,沐清雪立刻松開了姚君的手,闆着臉一副生氣的樣子。
姚君立刻笑着問道:“怎麽了,吃醋了?”
沐清雪心裏确實很不是滋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姚君說對她一見鍾情,但是對她并不專情。
和她一起出去的時候,目光經常往其他女人身上瞟。
姚君安撫道:“我隻是随便和她聊了幾句,在我心中,她連你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沐清雪被他哄了之後,立刻就委屈的紅了眼:“可她不這樣想,她明顯就看上你了。”
姚君捏了捏她的臉:“可我隻看的上你,别生氣了,我小心肝,你難過我會傷心的。”
沐清雪被他幾句情話,給哄得瞬間沒脾氣了。
她嘟了嘟嘴,撒嬌道:“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跟她說話。”
姚君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絕對的,必須的不說了。”
沐清雪這才徹底軟下,嬌弱地靠在姚君懷裏,垂眸貼着他的胸膛,因此也沒有看到,姚君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