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一身銀色的西裝,氣宇軒昂,無比魅力,在中間顯得各外耀眼。
自從那天,去小别墅謝葉輕然,然後碰到楚宴後,他就直接回了都城。
知道一切之後他,心情太過複雜。
與葉輕然的相遇,雖然很不美好。
葉輕然對他,也是特别抗拒。
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他确實挺想跟葉輕然成爲朋友的。
當然,在這過程裏,他也發現自己,對葉輕然不一樣的感情,隻是一直都沒有明白。
直到葉輕然笑着告訴他。
那個叫楚宴的男人是他男朋友,他們倆人是戀人關系時,他震驚的同時,好像又有點兒明白,自己爲什麽會對葉輕然不同了。
他喜歡葉輕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這個認識吓得他,直接從江城回到了都城。
不安與狂躁,讓他不想也不去關注葉輕然的一切。
不過這段時間,他也算是明白了,他不是喜歡男人,他隻是喜歡葉輕然。
可是,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他的家族,是不可能允許,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反而,讓他的家人知道,他喜歡上一個男人,可能還會給葉輕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
江城,他也永遠都不想再來。
可是公司這邊有業務,而且主負責人就是他,他又必須要來。
今晚的慶功宴,冷枭出現打了招呼,待了幾分鍾,就準備直接離開。
去機場,回都城。
出門遇到了等他的龍君堯,聽到他和助理交待,公司項目後續應該注意的一些事項。
他微微挑眉:“你是準備晚上就回去,我還以爲你明天才回,晚上還準備跟你喝幾杯。”
“下次吧,等你回都城我們再喝。”關于葉輕然的事,冷枭沒有告訴任何人。
“行吧,不過你真的不去看看你那好朋友。”龍君堯戲谑地笑了笑。
“好朋友?”冷枭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葉輕然,你不去見她一面,好好瞧瞧她,順便問問。”
冷枭在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怪異,問了一句:“他怎麽了?”
龍君堯挑眉:“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麽?”
“葉輕然是個女的。”
當龍君堯這句話落在耳廓裏時,冷枭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看他這樣子,顯然是不知道的,龍君堯輕笑了一聲:“震驚吧,我也很震驚,明明沐清雪告訴過我,葉輕然可能是個女的,明明那天在宴會上她都承認了,可反而讓我不懷疑了。”
冷枭神色怔怔地看着龍君堯:“葉……葉輕然,是個女孩?”
龍君堯嗯了一聲:“對,葉家已經公布了,因爲出生的時候,算命的說她必須要當成男孩養,不然就長不大。”
冷枭緊緊捏成了拳頭:“……”
葉輕然是個女孩。
她居然是個女孩?
其實,回頭追溯,不難察覺,她是個女孩。
隻是這是現代啊,而且就算她長的清秀,但她的氣勢與睿智,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所以都隻會認爲,這個男孩也太瘦太清秀了,而沒有想過她可能會是個女孩。
一抹狂喜,在心底洶湧而出。
如果葉輕然是個女人,那麽他還有猶豫什麽,不是皆大歡喜嘛?
冷枭笑了。
心中蠢蠢欲動。
這晚,冷枭自然沒有回都城,他留了下來陪龍君堯喝酒。
龍君堯喝醉了:“真是奇怪,我居然因爲一個女人,跟另一個女人鬥了大半年,甚至還沒有鬥赢。這個女人……”
讓他的心情很複雜。
懷疑她是女人的時候,更多的是想讓她出糗。
等确定的知道她是女人時,想着他們曾經的交手時,心情複雜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冷枭也喝醉了。
但他和龍君堯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
他是又驚又喜,隻要她是女人,就算她隻是江城一個小小葉家的女兒,他也是可以的解決一切讓他們在一起。
至于葉輕然曾經介紹過的男朋友楚宴,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有男朋友又如何。
他會讓葉輕然明白,誰才是最愛她,最對她好的,也最适合她的。
冷枭躺在沙發上,看着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
伸手拿過,解鎖,然後找到了葉輕然的電話号碼,撥通……
葉輕然看到陌生的号碼,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接通了。
她“喂”了一聲。
對面的人立刻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有點兒熟悉,但是猜不出來,葉輕然便問了一句:“誰?”
電話那頭的,有點兒寂寥地說了一句:“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
這下了,讓葉輕然确定了對方的身份:“冷枭。”
冷枭哼嗯了一聲,然後聲音低低啞啞地問:“我找你,你這麽驚訝的嘛?”
葉輕然當然驚訝了。
自從那天,冷枭到小别墅送了謝禮之後,他就跟失蹤了一樣。
她還以爲冷枭對她這個“同性戀”無比排斥,已經決定不再跟她交什麽朋友了,以後也不會再找她了。
怎麽突然又打電話了,難道也是因爲知道她是個女孩。
因爲知道這個,确定她不是同性戀,又想來和她做朋友了。
切!
誰稀得。
她冷漠地問了一句:“有事嗎?”
冷枭趴在沙發上打了個酒咯:“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怎麽地我們也算是一起合作過的好朋友。”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可不想跟醉鬼說太多。
“嗯,我醉了,我很難受,”他的聲音很低很軟,似乎還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葉輕然:“……”
她隻想挂電話:“醉了就去睡覺吧,我困了。”
“嗯,那你睡覺吧。”
冷枭也很好說話,不糾纏,就跟她道:“晚安。”
葉輕然挂斷電話,微微深思,這個冷枭搞什麽?
雖然說是喝醉了,但她覺得,冷枭會打這個電話來,肯定是有什麽用意,或者說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