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親自運送

把氣壓在心底,他問道:“于謙兄弟,我們現在去哪?”

于謙道:“先去h市!在那裏休息一天,然後我們動身,直接去新疆。”

張繁友問道:“如果,東突的大頭目不出來怎麽辦?”

于謙想了想,道:“那就隻好等下次交易的時候再說了。”

張繁友窮追不會地問道:“如果下次還不出來呢?”

搞不懂他究竟哪來這麽多問題,于謙笑道:“那我們隻好繼續等下去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東突的大頭目會出現的。”

你說得倒輕松張繁友在心裏暗暗嘀咕,東突的人異常狡猾,而且警惕性十足,其頭目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引出來的。等他出現,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難道,自己就随于謙一直幹耗下去?

不行!時間拖得越久,變故就會越多,到最後,其功勞還不知道會落到誰的頭上呢!自己得先下手爲強啊!張繁友在心裏嘀咕着,暗暗打定了主意,等于謙和東突進行交易時,自己不營那麽多,先擒下現場的東突人員再說,然後利用他們做誘餌,引出東突的頭目,到時,事情的整個功勞都将歸自己所有

想着,想着,張繁友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不過,很快,他又把笑容收了回去,轉頭充滿防備地看看身旁的于謙,見他沒有任何異樣,方放下心來。

張繁友臉上表情一連串的變化,根本沒逃出于謙的法眼,後者暗笑,不知道這位張中校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呢!

到第二天淩晨五點多,車隊進入h市。

于謙并沒有大張旗鼓地進入h市,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除了謙和會内幾個高級骨幹外。

于謙隻在h市休息半天的時間,同時還沒有忘記安排人将軍車的牌子換掉。當天下午,他下令起程,直奔新疆。

這次,他特意将三眼帶在自己身邊,一是三眼能力過人,有他在身旁,能幫上自己不少忙,第二,去新疆的路速遙遠,耽擱的時間也長,如果以後繼續和東突交易,他不可能每次都親自走一趟,讓三眼跟一次,那以後的交易就可以交給他來做了,能爲自己減輕許多負擔。起程前爲了保險起見,他又給阿迪力打了一個電話,确認交易的地點。

聽于謙已将自己所需的軍火弄到手,正準備送貸,阿迪力喜出望外,他讓于謙稍等了兩分鍾,然後答複道;“交易的地點在——明鐵蓋。

明鐵蓋?于謙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一處地方,他不确定地問道:“那裏是位于中國的地界内嗎?”

阿迪力大笑道:“當然!它就在新疆境内。”

于謙聞言,默不做聲地點點頭等與阿迪力的通話結束後,他問張繁友道:“張兄可聽說過名叫明鐵蓋的地方?”

張繁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說道:“明鐵蓋位于中國與阿富汗的交接處,明鐵蓋達飯山的山腳下。同時,它又處在瓦罕走廊的末端,而瓦罕走廊卻又是東突恐怖份子活動最猖撅的地方。”

明鐵蓋達飯山、瓦罕走廊?張繁友說的這些地名他一個都沒聽說過。他歎了口氣,随口問道:“既然東突的人在那裏活動猖撅,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怎麽沒有?!”張繁友正色道:“中間過境屬南疆軍區,那裏駐紮有邊防第十二團,其戰鬥力可是十分強勁的。”

“事實證明,他們的戰鬥力未必有你說的那麽強。”于謙笑道。

張繁友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第十二團的戰鬥力真的強勁,那東突份子也不會來去自由了。他搖頭幽幽說道:“那是因爲東突恐怖份子太狡猾,而且當地的地形也十分負責,條件異常惡劣…………”好象猛然想起什麽,張繁友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對了,平白無故的,你問起明鐵蓋幹什麽?東突恐怖份子不會是讓你去那裏進行交易吧?”

于謙點頭而笑,說道:“正是那裏!那裏有什麽不對嗎?你剛才說,明鐵蓋的條件很惡劣?”

“沒錯!”張繁友歎息道:“那裏是高原氣候,海拔在四千米以上。”

“四千米以上?”于謙暗暗估計,自己若是到了那裏,會不會呼吸圍難呢?

“我們最好多帶些衣服吧,”張繁友苦笑道。

“爲什麽?”于謙不解地問道。

“由于海拔太高,那裏終年都是白雪皚皚,隻穿單衣去,我們會被活活凍死的!”

“…………”于謙揉了揉額頭。看來,讓張繁友一道前來還真對了,至少他對新疆的情況比較熟悉,能省去不少麻煩。

從h市到新疆,幾乎是橫穿了整個中國,由中國的最東邊,一直到中國的最西邊。即使二十多名兄弟連續不斷的輪流開車,也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才算到達新疆境内。

雖到了新疆,可于謙一點都不輕松,因爲路速依然還很遙遠。

要去明鐵蓋,就得橫跨整個新疆地區,要命的是,還得繞過面積巨大的塔克拉瑪幹沙漠。

剛開始,越往西走越熱,于謙等人在沿速上所購買的棉衣根本派不上用場。張繁友脫掉常年穿在身上的西裝,隻着襯衫,敞着衣懷,臉上的汗水仍然一個勁的往下淌,再看三眼,幹脆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隻穿了一條内褲。倒是于謙比較安然,衣服扳闆整整地穿在身上,是松開幾顆口于。雖然他的額頭也有汗水,隻是他的表情遠遠沒有象其他人那麽痛苦。

坐在副駕駛坐位上的三眼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塊破布,沾上水,貼在臉上,仰着頭長歎道:“不知道,這樣的鬼天氣什麽時候能是個頭?洗一個小時的桑拿還算是舒服,可連續洗了六個小時的桑拿就實在是要人命了。”

于謙聽了他的牢騷,忍不住揚頭而笑。

張繁友對新疆的環境比較熟悉,但那隻是局限在資料裏的記載,他本人也是第一次到新疆。他看了着手表,說道:“先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應該黑了。”

三眼嘟囔道:“媽的,在京城,晚上七點都已經是黑天了…………該死的鬼地方!”

又行了一個多十頭,天色漸暗,陽光逼漸柔和,再那麽火熱,空氣中流淌起清涼之風。

三眼象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從車裏坐直身軀,直到此時,他才在新疆第一次感覺到舒服。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将胳膊伸到車外,同時,也有機會和心情去欣賞沙漠中落日的美景。

隻是,如此舒适的溫度并沒有雛持太久,很快,天色大黑,氣溫随之驟降,車外開始刮起飕飕的冷風。公路上,不時能看到浮沙被旋風高高卷起,好象一條條扭動亂舞的毒蛇,沙子相互摩擦而産生的沙沙聲,在甯靜的黑夜中異常刺耳,讓人不自覺地拉緊神經。

車内的衆人紛紛打起冷戰,将白天脫掉的衣服又一一找出來,穿在身上。可到半夜時,氣溫幾乎降到零度,這時,張繁友提議買的棉衣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人們相繼又取出棉衣,裹在身上,即使車内開了空調,能感覺到從心底地升起的絲絲寒意。

還好,于謙等人抗寒能力都很強,相對于高溫來說,他們更喜歡低溫的天氣。

夜間,風沙越來越大,飛舞的沙礫打在車窗上,劈啪作響。三眼回頭對于謙道:“謙哥,我們還是不要在這樣的天氣裏行車了。”

“怎麽了?”于謙問道。

“如此大的風沙,沙子難免會飛進車廂裏,那樣對汽車配件将造成很大的傷害,隻怕難以到達明鐵蓋,我看,咱們還是等天亮之後,風沙小點再走!”

于謙算了算時間,再拿出地圖看了看,感覺時候還很充裕,他随即點頭道:“好吧!張哥,你通知下面的兄弟一聲,停車休息!”

“好!”三眼面色一喜,立刻拿出手機,給下面的兄弟打去電話。

七輛軍車全部開到公路下的開闊地,然後圍成一圈。這是于謙的意思。首先,是預防遇到沙漠風暴,汽車圍成一團,首尾相連,即使遇到強風,也不用意被刮倒。其次,這也是個防禦陣勢,新疆是謙和會和北洪門都沒有涉及到的地方,于謙對這裏十分陌生,不過,他聽說新疆的沙漠内及附近地帶經常有強盜出沒,擺好陣勢,以防不測。

對于于謙的小心和謹慎,三眼是見得多了,沒感覺怎樣,張繁友倒是心中一驚,對他的顧忌也更深。

一夜無話,平安度過,既未遇到風暴,也沒有出現強盜。

第二天,衆人繼續趕路。

等過了塔克拉瑪幹沙漠,再往西走,天氣變得越來越寒冷,地勢也越來越高。

象于謙等人這樣平常在平原地區生活習慣的人,種種高原反應全都表現出來,又是頭暈,又是惡心,又是氣悶,各式各樣的折磨,讓人簡直準以忍受。有些體質稍微差一點的人,渾身乏力,基本失去了活動能力,張繁友就是其中之一。

他暈沉沉地躺在椅子上,兩眼緊閉,臉色煞白,看起來,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與他同車的于謙、三眼和司機也好不到哪去,隻是他們勉強還能堅持。

等到晚間,車隊進入山區,此時放眼向外看去,所見之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座大山。

“天…………天怎麽黑了…………”迷迷糊糊、神志下清的張繁友不知何時清醒過來,言語囫囵不清,虛弱地說道:“我……我是不是快死了,人都說,快死的時候,人的眼睛會變得瞎掉…………

“你瞎說什麽。”三眼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現在天确實是黑了。”

張繁友大口大口吸着氣,搖頭道:“你不要騙我了,我…………能真的快死了…………知道,我不應該來…………

“媽的!”三眼氣得叫罵一聲,懶着浪費力氣和他争辯,轉回頭,不冉理他。

等到半夜時,衆人的高原反應減輕了許多,人們漸漸開始适應這裏的高原地帶。

隻有張繁友是個例外,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時不時的還胡言亂語幾句。

看張繁友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三眼頓感心煩,他對謝文東道:“謙哥,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送他去醫院吧!”

于謙向車外望了望,眼中盡是一片雪自的世界,他搖頭道:“這裏我們都不熟悉,去哪裏攏醫院?”

似乎聽到兩人的對話,張繁友不知哪來的精神,揚頭說道:“去邊防站吧!那裏肯定有軍醫!”

三眼沒好氣地自了他一眼,不過,無法否認,他的話很有道理。他問道:“你知道邊防站在哪裏嗎?”

張繁友含糊不清地說道:“再向前,就應該有邊防士兵,問他們自然就知道了。”

看來你的神志還挺清楚的嘛,三眼無奈地看了于謙,發現後者正似笑非笑地向自己微微點了點頭。

正如張繁友所說,車隊又向前方行出兩裏多遠時,路前出現數名身穿白色棉衣、肩背步槍的士兵。沒到車隊到前,幾名士兵一字排開,将道路封堵。

汽車緩緩停下,兩名士兵快步走上前來,警惕性十足地打量這幾輛體型異常龐大的軍車。

“車上拉的是什麽東西?你們要去哪?”士兵拉開第一輛軍車的車門,冷聲問司機道。

不等司機答話,于謙和三眼雙雙下了車,走到近前,前者一笑,說道:“我們是政治部的,這是我的證件。”新疆邊界不同其他地方,這裏屬一級戒備區,爲了避免麻煩,于謙直接将政治部的證件遞了過去。

兩名士兵的年歲都不大,唇上長着絨毛,臉上還帶着稚嫩,謝文東估計,他兩人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

士兵打量于謙一會,其中一名小心翼翼地接過證件,翻開仔細查看,另一位則放下槍,戒備十足地冷冷盯着于謙和三眼。那士兵将于謙的證件翻來廈去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是覺得上面加蓋的中央政治部的大鋼印十分紮眼。這時,又有一名士兵走過來,拿起士兵手中的證件,大緻翻了翻,看過後,面容一整,必恭必敬地将證件遞還給于謙,然後身體站直,敬個标準的軍禮,同時道:“于中尉,你好!我是邊防第十二團四營三連偵察排排長,李廣衛。”

非戰鬥期間,正常軍隊,團部下沒有三個營,但邊防軍第十二團屬甲級編制,故有四個營。

“哦!李排長,你好!”于謙裝模做樣也還了個軍禮。

“于中尉,請問你們這是要去哪?”李廣衛瞥了一眼七輛軍車,偵察兵的直覺告訴他,裏面的東西不尋常,而且,從汽車輪胎壓過積雪的深度不準看出,車内的東西分量極重。

隻看這位排長的眼神,于謙便已能感覺到此人不容易對付,正在他尋思該如何回答時,張繁友踉踉跄跄地也從車裏走了出來,一步三搖地來到李廣衛近前,虛弱地說道:“我是政治部的張繁友中校,我要見你們的團長。”

李廣衛一怔,看着這位滿面病态的青年,愣在原地沒有答話。

張繁友怒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現在高原反應嚴重,需要立刻治療,帶我去團部!”

“可是…………”李廣衛手指着軍車,剛要說話,張繁友已怒吼道:“你還想管我們政治部的事嗎?”

李廣衛暗皺下眉頭,咬了咬嘴唇,思慮片刻,終于點頭說道:“好吧!我帶你們去團部。”

張繁友道:“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他們還有他們要做的事。”

李廣衛聽完,連忙搖頭道:“不行,團部寓這裏還很遠,如果沒有車,我怕你堅持不到那裏…………”

張繁友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不用就不用,你哪來這麽多廢話?現在就帶我去,”說完,他拉着于謙走到一旁,喘息道:“于兄弟,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這次,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了,和東突的交易,就都靠于兄弟你一個人了…………”

于謙理解地拍拍張繁友肩膀,正色道:“我明白,張兄放心去修養吧!一切由我去搞定!”

“辛苦你了。”“不用客氣!”

和于謙說完話,張繁友有氣無力地向李廣衛揮揮手,道:“我們走吧!”

李廣衛暗暗搖頭,真是搞不明自政治部的人是怎麽想的,明明有車,自己卻不坐,非要靠步行在雪地裏走上十幾公裏的路,要命的是,他還是個高原反應嚴重的人。他向身後的兩名士兵一甩頭,說道:“你倆去扶他!”

“是!”兩名士兵答應一聲,來到張繁友近前,一左一右,攙扶他離開。

士兵們帶着張繁友離開,三眼長出口氣,不敢耽擱,立刻讓下面的兄弟開車。按照地圖所指,明鐵蓋距離此處已不到二十公裏。

車上,三眼笑呵呵道:“張繁友雖然麻煩,不過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他引開了那隊偵察兵。”

于謙幽幽而笑,反問道:“張哥,你認爲他真病了?”

三眼愣道:“難道,他還是裝病不成?”

“十之八九,”于謙笑眯眯地歎口氣似自語地說道:“與馬凱比起來,此人的心胸和氣量,都太小了,難成大氣!”

等車隊開走,直至看不到其背影後,虛弱得如同病貓的張繁友立刻精神起來,他雙臂一晃,将左右攙扶他的兩名士兵推開。

李廣衛和衆士兵皆吓了一跳,紛紛用驚詫地目光看着他。

張繁友冷笑一聲,對通信員道:“你能不能和團部聯系上?”

“可…………可以”通信員木然地點點頭。

張繁友道:“那好,你給我立刻撥通團部的電話。”見通信員毫無反應,他語氣嚴厲地又補充一句:“馬上!”

随着他的大喝,通信員如夢方醒,先看向排長李廣衛,見後者點頭後,他忙放下背上的通訊器材,撥通團部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張繁友上前,一把将話筒拾過來,大聲說道:“我是政治部的張繁友,叫你們團長立刻來接我的電話!”

等了有五分鍾,那邊傳回話音,“我是第十二團團長…………”

張繁友道:“别廢話了,現在,你立刻調集你的部隊,到明鐵蓋地區。



“爲什麽?”

“抓拿東突恐怖份子”

于謙和三眼等人坐車進入明鐵蓋區域。在地圖上,這裏是個鎮子,可實際上,此處與村莊差不多,房屋矮子,被覆蓋在積雪中,稀稀落落,大白的,路上竟難見人迹。

三眼環視一周,撓頭道:“謙哥,這裏就是明鐵蓋?”

于謙點頭道:“應該是了,”說着,他手指南方的山峰,說道:“那裏是明鐵蓋達飯山。”

三眼道:“就算我們到達目的地,可又去哪裏攏東突的人呢?”

于謙搖頭道:“鬼知道。”

在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的高原,所見之處皆爲一眼望不到邊的雪山和荒野,人在此時,顯得是那麽的渺小。

就在車隊慢慢前行的時候,前方路旁的地面一動,從積雪中突然站起三名大漢。

這三人的身體完全藏于雪中,别說遠距高難以發現,即使走到近前也不容易看出破綻。

三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臉上蒙有圍出,眼睛上帶着太陽鏡,整個人完全被包裹住,沒有一寸肌膚露出外面。

前方突然出現三人,頭車的司機不明自怎麽回事,急忙踩了刹車。

汽車還沒停穩,那三人便,沖了過來,與此同時,紛紛從衣下抽出手槍。

見對方來者不善,司機和同車的謙和會幫衆也不是白給的,從椅子下摸出槍械,踢開車門,一齊跳了下去。

“哥們,你們怎麽個意思?”一名謙和會大漢上前搭話。

對方三人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注視着他們,即使墨鏡也遮擋不住他們陰冷的目光。

估計是東突的人了,在後面的于謙看得真切,他和三眼跳下汽車,上前邊說道:“朋友,我是來找人的,他叫阿迪力!”

三人将目光投向于謙,看清楚他的相貌之後其中一人擡手拉下圍出,嘴角一挑,笑道:“于謙先生,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于謙定睛一看,這人正是那三個去t市見他的東突份子中的一個

看到‘熟人’,于謙心中一喜,不慌不忙地說道:“事實上,我并沒有遲到。”

“确實沒有!”這大漢含笑點點頭。

于謙沒有時間和他廢話,說道:“請問,阿迪力現在在哪?”

大漢呵呵一笑,手指伸入口中,猛的一吹,發出一聲尖銳的哨響。

在空蕩無人的村落旁,哨音顯得格外刺耳,回音久久不散。

哨音未落,隻見後方道路兩旁的積雪蛹動,撲!撲!撲!雪堆裏相繼又站起二十多号大漢,衣着雜亂,有的穿軍大衣,的還穿着花衣,其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有長槍、短槍、獵槍,不過大多數人拿的出是自制土槍。

這就是東突武裝份子,于謙暗中搖頭,說好聽點,他們是武裝份子,說難聽點,就是雜牌的土軍,武器還不如自己手下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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