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笑道:“有他在,我們做事将更加方便。”
三眼幽幽說道:“隻是人多眼雜啊”
于謙明自他的顧慮,拍拍三眼肩膀,安然一笑,道:“放心,沒事!”
晚間十點,黑帶方面打來電話,通知三眼準備接貸。
這次,由于武器的規模較大,黑帶方面也十分重視,特意由黑帶副頭目弗拉基米爾親自護送。
東甯郊區,綏芬河。
綏芬河爲中俄交界線,河西爲中國境内,河東爲俄羅斯境内,河面不寬,之間有橋梁連接,在橋兩側,分别有中俄士兵看守,雙方距離之近,這邊說話大聲點,那邊的士兵都能聽得到。
于謙等人坐車到達時,黑帶的人還沒有到,他們将汽車停到離橋不遠的地方,紛紛從車内走出來。
看到這許多人,邊防的士兵立刻警覺起來,十數名真槍實彈的士兵快步走到衆人近前,其中一位肩章三道杠的班長首先開口,冷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要過關嗎?”
三眼呵呵一笑,上前道:“不!我們是來接貸的。”
班長眉頭一皺,疑聲道:“這麽晚還接貸?”
“是啊!”三眼客氣道:“兄弟多包含。”說着話,他拿出煙來,含笑遞了過去。
班長接過,發覺煙盒下軟綿綿的,翻過來一看,原來在煙盒下還夾着一沓厚厚的百元鈔票。
班長一愣神,疑惑地看向三眼。
三眼笑呵呵道:“兄弟,我們是姓‘謙’的。”
班長插起眉毛,上下打量三眼好幾眼,壓低聲音問道:“謙和會?”
“沒錯。”三眼點了點頭。
班長噓了口氣,不慌不忙地将香煙揣進口袋中,回頭對其他士兵道:“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聽到班長的命令,十餘名士兵端槍又走回到哨卡
等士兵們離開後,班長低聲問道:“你們怎麽回事?又有貸到嗎?
三眼說道:“這次的貸對我們很重要,兄弟幫我們參照顧點!”
“放心吧!”班長拍着胸脯,豪爽地說道;“既然是謙和會的貸,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三眼嘴角一挑,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
這個班長說得好聽,但事情并未控照他預想的那樣進行。
黑帶這次來了七輛貨車。其中三輛是裝有集裝箱的大卡車,兩外口輛則是大型軍車,兩輛坦克和兩架火炮都放于軍車上,外面有綠色的軍用帆布包裹,雖然看不清楚裏面的東西,但坦克和火炮長長炮營的突起卻顯得異常紮眼。
七輛汽車順利通過俄羅斯方面的哨卡,在中國哨卡前緩緩停下。
那位班長走到近前,仰起頭,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口冷氣,他轉頭問向身後的三眼道:“朋友,你們這次運的是什麽貸?”
三眼笑道:“平時我們運什麽,這次就是運什麽。”
班長倒退兩步,把三眼拉到一旁,細語道:“什麽家夥能這麽大個?”
三眼道:“坦克。”
班長聽後,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不行!這東西,我絕不能放行。”
三眼問道:“爲什麽?”
“唉!”班長歎口氣,道:“不是我爲難你,實在是你們這次的東西太紮眼了,我放行倒不算什麽,但是,萬一你們在路過其他關卡的時候被查出來,那我也會跟着受牽連。”
“兄弟,你放心吧!”三眼成竹在胸道:“沿速的哨卡我早巳打點過了,絕對不會出事的。”
“不過…………”班長相信謙和會的實力,可他仍有些爲難。畢竟坦克不象槍支彈藥,後者可裝在集裝箱裏,外人根本看出來,但坦克不一樣,它放下進集裝箱,裸露在外面,雖然有帆布包裹,但内行人一眼就能瞧出來。一旦他們在運輸中被人查到,那麽,弄不好自己會上軍事法庭甚至挨槍子的。
想到這,班長用力地搖了搖頭。
“兄弟,你怕什麽?我們謙和會什麽時候出過事?!”說着話,三眼從口袋中又悄悄掏出一沓鈔票,塞進班長的手裏。
班長的兩條眉毛快要皺到一起,思前想後好一會,終于還是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裏。他嘴上沒說什麽,隻是向黑帶的那幾輛大貨車揮了揮手,意思是放行。
邊防占此時最大的官就是他,他發了話,下面的士兵就算發現不正常,也不敢說什麽,紛紛退到兩側,讓出道路,後面的欄杆随之慢慢挑起。
七輛大貨車一輛接着一輛,慢慢駛過哨卡,進入中國境内。
車還沒等停下來,隻見三眼後方車燈閃爍,行來兩輛吉普車。
由于天色黑暗,距離又遠,衆人并未看清楚汽車的模樣,等兩輛吉普車行到衆人近前之後,原本強作鎮定的班長頓時間流出一身冷汗。兩輛吉普車的車身都是墨綠色,顯然是軍方的軍車。
吉普車停下後,從裏面走出七、八個人,身上都穿有軍裝,其中一位,帶着少校營長的軍銜。這人年歲不大,隻有三十出頭,未帶軍帽,梳着闆寸,使整個人看上去即整潔又幹練。
看到這位營長,那班長暗叫一聲糟糕,臉上瞬時沒了血色,兩腿一軟,差點趴地上。他哆哆嗦嗦走上前,右手顫巍巍地擡起,敬個不算标準的軍禮,同時說道:“營長好!”
營長随便還個軍禮,擡頭瞧向黑帶的七輛大貨車,疑聲問道:“這幾輛車都檢查完了?”
“是…………是!”七輛車都已經通過哨卡,若說沒檢查,那是自己找死,班長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發應了一聲。
“車上都裝了些什麽東西?”營長滿面凝重,狐疑地問道。
“是……是……”班長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
見狀,營長更起疑心,對手下一名士兵揚下頭。後者會意,嘩啦一聲,将肩膀背的槍拿下來,接着,一甩槍尖,咔嚓,陰森森的刺刀彈出。士兵冷着臉,大步走到一輛軍用貨車前,軍刺向前一遞,刺進帆布内
接着,向上一挑,帆布被劃開一條兩尺有餘的大口于。士兵放下槍,雙手分開裂口,用随身手電向裏面一照,他不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整個人愣在原地。好一會,他才回過神轉頭說道:“營長,裏…………裏面是輛坦克!”
“坦克?”營長露出不解之色,他雖然不是邊防部隊的一把手,但也算是高級軍官,這段時間,并沒有聽說俄羅斯向中國出售武器,那坦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可能,這位營長連做夢都想不到,這輛坦克乃是走私品。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班長,冷聲問道:“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班長暗叫一聲:完了,他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豆大的汗珠子一個勁地往下淌。
營長在軍隊裏已經不算小官,他的出現,讓三眼也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上前進行打點,若對方貪财還好說,若對方是個死闆、教條的人,那事情就徹底敗露了。
見要露餡,位于後方與于謙站在一起的張繁友低聲說道:“看來要糟,謙兄弟,我上去擺子他。”
于謙雙目一眯,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先過去,若我搞不定張兄再出面也不晚。”
張繁友聞言,十分受用,心安理得地點點頭。俗話說大将壓後陣,他覺得象自己這樣政治部的高官,确實不應該出現得太早。
于謙快步向那位營長走過去,同時揚聲說道:“朋友,這些貨是我的。”
營長一愣,轉頭尋音看去,見走來一位年歲不大,中等消瘦身材的青年。看模樣,平凡無奇,。他把于謙打量好一會,方問道:“你是誰?幹什麽的?”
于謙笑眯眯地說道:“我叫于謙。”
營長聽完,沒什麽反應,反倒是那位班長聽後,腦袋嗡了一聲,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于謙?那可是謙和會的老大,想不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營長搖頭道:“于謙?沒聽說過。你是什麽人?你說車上的坦克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于謙伸手入懷,從中掏出一張紅色證件,在營長面前一晃,說道:“我是政治部的,這些由俄羅斯運來的武器是由中央特批,你們無須檢查。”
“中央特批?”營長說道:“我怎麽從來沒有得到通知?”
于謙笑道:“中央的事,沒有必要讓你知道,政治部的事,你更沒有知道的必要。你現在,隻管放行就好。”
營長聽着于謙盛氣淩人的話,心中頗感不服。當然,他也知道政治部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不過,在這麽多士兵面前,他實在不想丢了面子。他強硬地說道:“事關重要,我不敢私自做決定,至于放下放行,我得先向上級通報一個”
于謙淡淡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時間等你上級的答複,我現在就要通過。”
營長哼笑一聲,道:“那不行!象坦克這種大型單位的武器,沒有看到軍區首長或者中央的特批的手續我是不可能放行的。”說着話,他拿出手機,要給頂頭上司——邊防團團長打電話。
“我警告你,不要那麽做。”于謙嘴角高高挑起,兩眼快要眯成一條縫。
看他笑眯眯的樣子,營長絲毫未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反而認爲對方怕了自己,開始懷疑起于謙的身份。他冷冷一笑,沒理會于謙,手指開始按動手機鍵盤。
真讓他跟上級報告,隻會使事情變得更麻煩。于謙收起證件,從新揣入懷中,當他的手再次抽出時,手中卻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銀色手槍
他把手槍舉起,對準正在打電話的營長的太陽穴,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嘭!”槍聲将深夜的甯靜震個粉碎,也讓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髒都是一抽。
“撲通!”兩眼瞪得又圓又大的營長直挺挺倒了下去,身體深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啊——”不知過了多久,士兵中有人發出一聲尖叫,接着,隻聽見嘩啦啦一陣脆響,所有的槍口一起瞄向于謙。
三眼見狀,想也沒想,回手掏出手槍。他一亮家夥,下面同來的兄弟更不氣,紛紛拔出配槍,與士兵們相互對峙。
于謙笑眯眯地環視一周,冰冷的目光象是把犀利的刀子,掃過衆士兵的面龐,他震聲說道:“我再說一道,我是政治部的人,誰若是攔阻我做事,那就是與政治部爲敵,政治部的敵人,也就是國家的敵人,如果你們不想象他一樣…………”說着,他用腳尖點了點地面還溫熱的屍體,道:“不想死得這麽早,就把槍給我統統放下!”
場中沒有人說話,隻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那位快被吓破了膽的班長這時來了精神,向士兵連連揮手道:“大家放下槍,快放下槍,政治部的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說着話,他彎下腰,将營長的屍體拉向路旁,同時說道:“營長啊營長,你死得太冤了,我早就知道這批武器是政治部的,所以才故行,可是你卻偏偏撐威風,現在害自己死于非命,你又怪得了誰啊…………”
他這話,表面上是對死掉的營長所說,實際上是對衆士兵說的,也是在爲自己開脫罪名。
衆士兵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一各個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不約而同地慢慢垂下槍口。
一旁的三眼暗松了一口氣,别看他臉上平靜,其實心裏也在害怕。畢竟面對的是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真要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正面交起火來,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呢!
見士兵放下槍,于謙笑呵呵那位班長點點頭,說道:“很好!”
班長受寵若驚地撓撓頭發,站在原地嘿嘿幹笑。
這時,張繁友走上前來,低聲說道:“于兄弟下手太狠了,沒有必要殺他。”
于謙說道:“他對我們政治部下敬,我殺了他,也是爲政治部立威嘛!”
他這麽說,張繁友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聳聳肩,不再言語。
其實,于謙此時是沒有殺掉這個營長的必要,但是,若不殺他那爲黑帶車隊放行的班長肯定要受到處罰,如此一來,以後誰還敢爲文東會開後門呢?自己表現得強硬一些也是爲日後的軍火走私鋪好路。于謙算計事情,向來都很長遠,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做一件事。
說話間,黑帶的第一輛軍車車門一開,從裏面先跳出一位俄羅斯的大漢,這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滿面的絡腮胡須一雙鷹目深深陷入眼眶中,不時閃爍出幽光,他正是黑帶的副頭目,弗拉基米爾,在他身後,還跟有數名大漢。
“于先生,我們好久不見了!(俄)”弗拉基米爾張開雙臂,面對着于謙哈哈大笑,快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到弗拉基米爾,于謙也很高興,隻是對于他的熱情和如此親密的動作,他一時還難以接受。于謙不留痕迹地向後退了退,沒讓弗拉基米爾擁抱自己太久,接着含笑打招呼道:“你好!”
弗拉基米爾說道:“剛才真是驚心動魄啊!多虧有于先生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俄)”
在他身後的翻譯将他的話翻譯成中文,講給于謙。(以後略)
于謙笑道:“不用客氣,我們即是合作的夥伴,也是朋友嘛!”
他二入之間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私下交情卻十分不錯,于謙身上穿的防彈衣就是弗拉基米爾送給他的,不知多少次将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成爲謝文東護身救命的法寶之一。
兩人寒喧幾句,于謙先切入正題,說道:“一百萬美圓我已經讓人彙到貴幫的戶頭上,弗拉基米爾先生可以去查看一下。”
“哈哈!”弗拉基米爾爽朗的大笑,道:“不用查了。于先生做事我放心,何況我們合作這麽久,我還能不信任你嘛!”
“交情歸交情,但公事還是要分清楚點的好。”于謙道:“不然等以後出了問題,大家都不好做。”
弗拉基米爾點點頭,于謙就是這點好,做事認真,又不端架子。他轉回身,對一名手下使個眼色。
那大漢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等了半分鍾,他将手機放下,并向弗拉基米爾微微點下頭,示意他錢敦已經到帳。
弗拉基米爾臉上笑容更深,說道:“于先生,錢已經到了。我一直都說,于先生是最講究誠信的,哈哈!”
于謙含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兄弟們收貸了。”
“沒有問題!”弗拉基米爾回答得幹脆。
“還是控照老規矩吧!”于謙道:“貴幫的車輛由我們先借用,等下次做交易時再還給你們。”
“好的。”弗拉基米爾回頭,向後面揮了揮手讓己方人員全部從車上下來。
黑帶的人一下車,三眼立刻指揮下面的兄弟上車,并随之開始清點軍火。一切進行得有條有理,絲毫不見慌亂由此不準看出,雙方進行的軍火交易已不是一、兩次。
于謙将己方所坐的轎車和面包車讓給黑帶人員,自己帶衆人全部上了黑帶的七輛貨車,他坐在車内,從車窗探出頭,對弗拉基米爾擺了擺手,說道:“弗拉基米爾先生,這次我們合的很愉快,因爲有事在身,我不好耽擱,咱們下次見!”
弗拉基米爾笑道:“希望,于先生有空能來俄羅斯作客,我們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
于謙道:“好的!有機會,我一定去,那麽,再會吧!”
“再見!”等于謙等人走出好遠之後,弗拉基米爾才命令衆手下坐上于謙給他的汽車,開回俄羅斯國内。
雙方的交易前後隻用了半個鍾頭的時間,轉瞬就各棄東西,沒了蹤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士兵,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于謙等人坐車出了東甯,剛到m市境内,張繁友的電話響起,是邊防部隊的團長親自打來的。
“張中校,你們政治部爲什麽要槍殺我的人?”這位團長也是剛剛接到自己手下一名營長被殺的消息,聽士兵說是政治部的人做的,便怒氣沖沖地打來電話質問。
張繁友瞥了一眼于謙,埋怨他不該下手那麽報,對方畢竟是名營長,屬中級軍官,而且又沒有大的過錯,将其殺掉,肯定少不了麻煩。他深吸口氣,說道:“我們政治部的貸品,屬高度機密的,而你手下的那個營長竟然強行進行檢查,并阻攔我們過關,事出緊急,所以我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制服他了。”
“制服?”團長低聲吼道:“你們那是制服嗎?那是一槍斃命!那是謀殺!”
聽對方語氣不善,張繁友的面色也随之陰沉下來,冷冷說道:“我們政治部做事的手段就是這樣,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向你的上級去提,向地方軍區司令去提,向中央軍委去提,但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團長氣得直哆嗦,但又拿他無可奈何,張繁友的職位雖然隻是中校,但在政治部内,确實已算高官,别說一個地方的團長,即使集團軍司令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事不算完,我會向軍區彙報的!”
“哼!”張繁友冷哼一聲,道:“想彙報,你盡管去好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的狗屁彙報,對我不會産生任何影響,反而會讓我記恨你,你應該知道那樣的結果會是如何。殺死一個營長,和殺掉一個團長,對于我來說,之間的差别并不大。”
說完話,張繁友咬着牙挂斷電話。另一邊的邊防團團長手握話筒,身體仿佛僵化一般,坐在椅子上良久,一動也不動。
“媽的!”張繁友收起手機,怒聲說道:“現在軍方的人越來越過分,竟然也敢來對我們興師問罪!”
于謙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也猜出個大概。他問道:“誰的電話。”
張繁友道:“邊防團的團長。”
于謙疑道:“他在責怪我們殺了那個營長?”
張繁友沒好氣地說道:“是啊!”
于謙一笑,疑惑道:“真是奇怪,他怎麽知道你的電話?”
張繁友一愣,這點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電話号碼算不上機密,可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于謙道:“估計這個團長是先給北京去了電話,詢問清楚了才來找的你。”
張繁友皺着眉頭,道:“部裏的人,誰會把我的電話号碼給他?”
于謙看看時間,此時也過淩晨十一點,他哈哈而笑,說道:“政治部裏,這時候還會上班的隻有一個人。”
“馬……馬上校?”
“沒錯!”
這該死的老家夥,生怕自己清閑,沒事也給自己找點事出來,張繁友臉上沒表露什麽,在心裏卻大罵馬凱給自己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