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神秘來客

“謙哥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等我把北洪門這邊的事情交代好的,大概一兩天的時間。”

“好的。”

于謙回到洪武大廈,立刻招集幫會中的高層幹部開會。

沒有過多的廢話,他開門見山地将京城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将自己決定回去一趟的事情告訴衆人。

接着,他又安排具體的事項。他離開後,代理掌門人仍然是東心雷,任長風、靈敏輔佐,并讓他三人一齊坐鎮S市,那裏市北洪門和青幫現階段争鬥最激烈的地方,而且韓非還再那裏,自己離開後,隻讓一個新上任的堂主留在S市,于謙實在放心不下。

其他學多的細節也都做好周密布置之後,于謙才長處一口氣,宣布散會。

會後,任長風和袁天仲沒有馬上離開,等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任長風說道:“謙哥,我想和你一同去京城。”

袁天仲在旁也跟着說道:“謙哥,我也有這個意思。”

于謙看了看他二人,笑道:“此次回去,洪門的情況并不讓我十分放心,你倆還是留下來,多幫幫老雷的忙,遇事出個主意,不然隻剩下他一個人,難免有預想不周到的事。”

任長風頗感失望,說道:“我們和青幫這階段很太平。”

于謙笑道:“今天太平,誰知道明天會怎麽樣?!不用再多說,我主意已定!”

聽他這麽說,任長風和袁天仲無奈,沒有辦法再繼續強求,雙雙告退。

于謙趕赴京城,除了帶走謙和會的全部人力之外,身邊還多了一個超級保镖,王胖子。

王胖子的骁勇善戰,是有目共睹的,于謙這次帶他回京城,一是王胖子真能幫上他的忙,二也是讓他和謙和會的幹部多熟悉,方便日後共事。

于謙、李白、劉虎、胡建軍以及王胖子坐飛機趕了回去。

上午九點,飛機到站。

機場内,三眼親自前來接站,碰面之後,熱情的打過招呼,坐車前往總部的堂口。

剛進堂口,于謙的屁股還沒坐熱,立刻下達命令,讓謙和會的所有領導及骨幹到總部聚集,晚間六點開會。

當天習武,總部門口開始熱鬧起來,門前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謙和會已經好久沒有開如此大規模的高層會議,除了于謙之外,也再沒有人能有如此強的号召力。

下午五點,會議室裏漸漸開始進人。

于謙和三眼是第一批進場的,三眼特意找來地圖,爲于謙講解當前的情況。

京城混亂的局勢有些出乎于謙的意料,已知與謙和會爲敵的幫會有十八家。

謙和會在京城發展的步伐太快,壓倒和征服許多地頭蛇,有些幫會迫于形勢才臣服與謙和會,其實,心裏并不服氣。

有造反的情況發生,本來是很正常的,但是,要說十八家幫會一起造成,之間沒有聯系,那也太巧合了,于謙初步判斷,這十八家幫會的集體造反肯定是經過密謀商議過的。

于謙說道:“十八家幫會,其中肯定有一家是引線,是它把另外十七家對我們不滿的幫會穿在一起,要想辦法把這個傳線的幫會找出來。”

三眼贊賞地看了一眼,點頭說道:“謙哥,我已派人手去查了。”

。。。。。。

北方的争鬥結束,于謙難得的能休息兩天,他靠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半眯縫着眼睛,聽着他喜愛的舒緩的音樂,仿佛身上的疲倦都被音樂沖洗幹淨。

這時,房門一開,李白走進來,輕輕來到于謙身邊,低聲說道:“謙哥,政治部的馬凱來了。”

“哦!”于謙淡然地應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李白又補充道:“馬凱是氣沖沖來的,謙哥可要多加小心。”

于謙原本要起身,聽完這話,又坐了回去,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多等一會吧!”

李白沒明自于謙的意思,馬凱原本就火大,滿面怒氣,再讓他多等,恐怕要發飚的。他沉吟道:“謙哥……”

于謙擺擺手,笑眯眯道:“讓他等會,是先讓他消消身上的大氣。”于謙太了解馬凱的個性了,大緻也能猜到他的來意。

馬凱在會客室,這一等就是半個鍾頭,期間,不時有人端上某水和甜點,而且每個人對他都是格外的客氣,滿臉帶笑,讓馬凱想發火都無處發洩。

半小時後,于謙才姗姗而來,看着馬凱,他‘熱情’地笑道:‘馬兄,讓你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于謙算得很準,馬凱來時的怒火和銳氣都在這半個小時裏磨得差不多了,此時再看到于謙,他已無力發作,搖頭苦笑一聲,道:“你是大忙人啊,我想要見你一面可真是困難。”

‘呵呵呵”于謙含笑坐在他左面的沙發上,說道:“馬兄說得哪裏話,别人要見我,我可以不見,但馬兄要見我,我哪敢不見。”

‘得了吧。”馬凱道:“你别給我帶高帽了。”說着,他喝了一口某水,道:“我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你上回給我的機密文件隻是一部分數據,沒有實際意義,現在隔了那麽久的時間,如果再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你和我都不好向上面交差…………”其實,是他自己不好向上面交差而已。他的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稱自己搞到美國軍方的高級軍事技術,上面的高層及軍委都很着重這件事,可隔了這麽長時間,久久沒有下文,上面人對他已有些不滿,開始催促他。

不等馬凱說完,于謙從口袋裏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移動硬盤拿出來,放在茶幾上,向前一推,笑眯眯道:“核心的技水,都在這裏。”

馬凱一怔,接着反應過來,面露喜色問道:‘是全部嗎?”

于謙點頭道:“沒錯,都在這塊硬盤上。’

‘太好了。”馬凱心花怒放,一塊高懸在心頭的大石頭總算可以安然放下。他剛要伸手去拿,可于謙先用手掌将移動硬盤罩住,輕輕笑道:“馬兄,這東西對我個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對國家的軍事來說,卻至關重要。我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馬兄,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馬凱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歪頭看着于謙,問道:“你想要什麽?你現在還缺什麽?這麽長時間,你一直在得到國家的庇護你知不知道,不然,就憑你平日裏所做的那些劣迹,你早就該…………”

他正說着起勁,見于謙抓起那塊移動硬盤便要往他自己的口袋裏裝,他反應也夠快,立刻将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了,你對國家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統一京城那件事,利國利民讓人拍手稱快。”

這老狐狸,态度轉變得還真快。于謙心中暗笑,說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先說說眼前吧!我加入政治部的時間已差不多有兩年多了吧?”

‘差五個月滿三年。”馬凱記得很清楚。

‘不知不覺,已經這麽久了。”于謙道:“這麽長的時間裏,政治部讓我去做的事,我沒有不去做的,一直盡心盡力,可是我的職位卻始終沒有提高哦。”于謙倒并不是十分着重他在政治部裏的地位,但是職位的提高,卻可以讓他平時做起事來更加方便,同時,也讓政治部不能在短時間内抛棄他。

馬凱聞言,沉默半晌,想了好一會,他搖頭道:“這個,我無權決定,不過,我會向上級申請的。”

于謙點點頭,手裏把玩着硬盤,淡然說道:“那好吧!就等你什麽時候出請完,我再什麽時候把這個給你。”

馬凱一聽急了,眼看到手的‘蛋糕’又要被人家拿走,那滋味比壓根就不給他要難受十倍百倍。他急得連連搓手,眼巴巴看着于謙又要将移動硬盤揣起,他咽下口吐沫,一狠心,一咬牙,說道:“好吧!這事我定了,等我回去之後,你升職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

于謙挑起眉毛,笑問道:“你又沒有這個權利,我憑什麽相信你的保證?”

馬凱拍着胸脯道:“我拿我的人格保證,我拿我和副部長将近日十年的交情向你保證,行了吧!”

看出馬凱真有些急了,于謙也不想做得太過火,笑眯眯道:“既然馬兄這麽說,如果我再不把東西交給你,就顯得太小氣了。”說着,他終于把那塊移動硬盤放到東方易的手上。

馬凱長出一口氣,剛要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好,猛然又想起什麽,問道:“于謙兄弟,這,不會是假的吧?”

于謙仰面而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聽到這話,馬凱放心了,他相信,于謙不會也不敢騙自己。把第一件事圓滿解決,馬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語氣也不象剛開始時那麽生硬,他說道:“于謙兄弟,最近黑道可是相當不太平啊!”

于謙正色地點點頭,道:“沒錯,是很混亂。”

馬凱道:“我們把你招上來,是希望你來控制混亂的局面,可事實恰恰相反,局面反而越來越亂。”

于謙突然問道:“你希望是徹底的結束,還是暫時結束?”

馬凱一愣,沒明自他的意思,問道:“什麽意思?”

于謙道:“如果,你希望黑道永遠的太平下去,那你得給我時間。如果你隻是希望暫時的太平,不管以後是否會随時爆發大混戰,那我也能幫你做到。”

馬凱沉思,他明自于謙話裏的意思,半晌,他幽幽笑道:“你想做整個黑道的主宰?”

于謙道:“有幫派,就會有矛盾,有矛盾,就會有紛争,隻有全黑道都被一個人控制了,那天下也就太平了。”

馬凱道:“話雖然這樣說,但如果一定要選出個黑道皇帝,也未必會是你。”即使要找,也要找個國家可以信賴的人。他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于謙仰面而笑,道:“你以爲地下皇帝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嗎?隻怕有些人坐上,沒過兩天就身首異處了。”

馬凱臉色一變,停頓一會,厲聲說道:“這些,等以後再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黑道鬧得太厲害了,上面也很不滿意,弄不好,會拿某些人開刀,你最好小心一點。”

他的語氣雖然嚴厲,但暗中卻有提醒于謙的意思。

于謙心頭一陣,暗暗記下馬凱的話,笑道:“多謝馬兄提醒。”

于謙歎了口氣,道:“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又是我親自找的,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于謙和馬凱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兩人爲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利用,勾心鬥角,同時,又随着長時間的合作,讓兩人彼此之間生出感情,真到關鍵時刻,二人又能互相照應。所以,很準用一言兩語來說明兩人的關系。

‘好了,”馬凱站起身形,說道:“我得走了。”

‘不吃完飯再走嗎?”于謙随之也站了起來。

‘唉!我可沒有你那麽清閑啊!”馬凱拍拍裝着移動硬盤的口袋,說道:“這東西,我得趕快送回去,不然,上面那些老頭子可要沖我發鹹了。”

于謙了然一笑,他能理解馬凱的處境,别看他是政治部的高官,但也是在高層的夾縫中生存。他點點頭,微笑道:‘馬兄慢走。”

‘行了,别送了,”說着,馬凱快步走了出去。他分手之前,他再次提醒于謙,最近要加小心。

馬凱來得快,走得也快。等他離開之後,東心雷惋惜道:“謙哥,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東西就這麽交給他,有些可惜啊!”

于謙笑眯眯道:“沒什麽可惜的。而且,我做了拷貝,以後,還是能用得上的。”

東心雷暗歎一聲,他就知道,于謙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于謙正色道:“告訴下面的兄弟,最近這段安穩一些,不要和青幫接觸肚,也不要在外生事。”

剛才于謙和馬凱的談話,東心雷也有聽到,他明自點點頭,說道:“謙哥放心,我馬上就交代下去。”

青幫和南洪門打得不可開交,而北洪門卻突然沒了動靜,這讓争鬥的雙方都覺得很奇怪。北洪門越是安靜,青幫就越發小心,不知道于謙又在醞釀什麽鬼主意。原本以爲能配合自己作戰的南洪門對于謙的意圖也十分不理解,用蕭方的話說,于謙就是在坐山觀虎鬥。

周五,于謙應邀去參加一個晚會。邀請他的人名叫李天揚,是t市當地最具勢力的大企業家,家财萬貫。于謙和他的關系并不熟,不過,他的旗下企業天鷹集團與洪武集團卻多有合作,既然送來請貼,于謙如果下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天時間八點,于謙帶東心雷及五行兄弟應邀而到。

晚會地點選在李天揚的自家别墅,說是晚會,其實隻是一次大型聚會,來者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政府高宮。

于謙到時,李天揚親自出來迎接。知道于謙身份的人,沒感覺怎樣,可那些不知道于謙是誰的,一各個卻驚訝不已,暗暗猜測他的身份。

畢竟,能讓堂堂的天鷹集團大老闆李天揚親自迎出來的人,在t市并不多,何況,對方還隻是個二十出頭、貌不驚人的年輕人。

‘于先生大架光臨,真是讓寒舍棚壁生輝啊!快裏面請!”李天揚五十多歲的樣子,保養不錯,皮膚又光又亮澤,帶着一副金框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說話也文绉绉的,好象是個大學裏的教授。

于謙淡然一笑,說道:“李先生太客氣了。”

說話間,兩人走進别墅裏。李天揚十分善談,近來之後,他對于謙又是好一頓寒喧,問長問短,但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于謙也沒太望心裏去。期間,不時有人過來和李天揚打招呼,想和他談事情卻都被他一一推掉。

于謙見狀,心中一動,看着和自己拉東扯酉的李天揚,他笑道:“李先生這次邀請我來,應該是有事情吧?”

李天揚先是一愣,立刻又哈哈而笑,贊歎道:“一直都聽說于先生爲人機警、聰明,今日得見,果然不假。”

恭敬的話,對于謙來說,作用不大。他随意地笑了笑,說道:“李先生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李天揚左右瞧瞧,神秘西西地說道:“請于先生到二樓的書房一談。”

于謙想了想,随即點點頭。他相信,李天揚不敢對自己怎樣,除非是他不想活了,何況自己身邊還有東心雷和五行兄弟。

幾人上了二樓,李天揚走到書房前,将房門打開,向于謙做出個邀請的手勢。于謙倒是放心,想也沒想,便大步走了進去。

進入書房之後他才發現,書房裏面原來還有人,而且不隻一個,而是三位,其中兩男一女。這三人身材高窕,皮膚自淨,五官深刻,雙目深陷,鼻梁高挺,看起來有些象外國人。

于謙愣了下神,回頭帶着詢問地看向李天揚。

李天揚忙笑着指了指那三人,笑道:“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我這次邀請于先生來,也是受這三位朋友所托,他們希望于先生能幫他們一個忙。”

‘哦!”于謙打量三人,問道:“幾位是中國人?”

‘是!”其中那個女人開口答道。她年歲不大,隻有二十出頭,因爲發育比較成熟的關系,實際年齡可能比外表更小一些。雖然她長的象外國人,但就算以東方人的眼光,她也算是美人坯子了。

‘是中國人?”于謙笑道:“那你們的相貌倒是特别的。”

‘我們是新疆人。”妙齡女郎笑呵呵地說道。她的漢語講得十分流利,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生硬。

唧原來如此,于謙也笑了,他和新疆人還真沒有過接處。新疆一帶,無論是謙和會還是南北洪門、青幫,都沒有涉足到那裏,一是因爲那裏的政策即特殊又敏感,外部的黑勢力難以滲透進去,二是因爲新疆人的排外性比較強,漢人在這裏不受欺負就不錯,更别說搞黑社會了

想不到遠在新疆還有人會來找自己!于謙興趣十足地看着三人,笑問道:“新疆的朋友,說說你們想讓我幫什麽忙。”

妙齡女郎笑吟吟道:“很簡單,我們想從于先生這裏購買一些武器。”

‘哦?”提到購買武器,對方又是新疆人,謝文東自然而然地想到一個組織——東突,他揉着下巴,笑眯眯地問道:“冒昧地問一句,你們購買武器要幹什麽用?”

‘呵呵”妙齡女郎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道:“于先生可以算是中國國内最大的軍火商之一,應該明自道上的規矩,軍火買賣,隻談價錢,不談用途。”

‘對别人可以這樣,但是對你們,新疆人,卻隻能例外了。”于謙笑吟吟地說道。

三人聽完他這話,面色皆是一變,那兩名大漢雙雙握緊了事頭。五行兄弟則機警地将手背于身後,随時準備掏槍,預防不測。

妙齡女郎直勾勾盯着于謙,凝聲說道:“于先生看不起我們新疆人?”

于謙淡然道:“看不起倒說不上,小心一點倒是真的。我不希望把軍火賣給恐怖份子,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自了吧?”

妙齡女郎深吸口氣,道:“你憑什麽認定我們是恐怖分子?”

于謙突然反問一句:“你們想買什麽武器?”

妙齡女郎回頭看看身後的兩名大漢,随後搖頭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先答應下來。”

于謙聳聳肩,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沒有好談的了。”說着,他轉過身形,準備往外走。

左側那名大漢猛然說道:“等一下”

于謙站住身,眯眼看着他。那大漢沉思片刻,說道:“我們要高度爆破的那種武器。”

他這麽說,于謙已基本能肯定他們的身份。他忍不住仰面而笑,問道:“你們要與國家開戰嗎?”

那大漢點頭道:“如果我說是呢?”

于謙臉上的笑容加深,轉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如土色的李天揚,笑眯眯地說道:“那我會殺了你,就在這裏。”

那大漢嘴角一挑,露出輕蔑的嘲笑,道:“我本以爲于先生是黑道上神通廣大的枭堆,想不到,隻是一條國家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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