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設計

任長風的刀法不單單是快,而且玄妙、刁鑽、狠毒,刀走偏鋒,極爲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見他吃力,數名青幫弟子沖過來幫忙,迎住任長風,高大青年正好借此空檔,退到圈外,舉目瞧瞧場中的局面,暗吸了口冷氣。

北洪門人數衆多,且又都是精銳,一各個膀大腰圓,己方的兄弟難以抵擋。看來,北洪門是來真的了!高大青年迅速掏出手機,給分堂打去電話,讓堂口出人支援。

青幫的分堂主叫康磊,剛接到高大青年的電話,他還不相信,畢竟最近一段時間警方發飚,橫掃黑道的場子,無論北洪門和青幫,都未能幸免,在這個非常期間,北洪門還要頂風上,不是自找麻煩嘛,于謙不會傻到這個程度。可是,電話那邊嘈雜的喊聲及拼殺聲又不像有假,他疑道:“真的嗎?你看清楚了,是北洪門的人?”

“堂主,不會錯,帶頭的是任長風,我見過他的照片!”

“媽的!北洪門的人估計都瘋了!”康磊嘟囔一聲,随後将北洪門進攻月神KtV的消息禀告給韓非。他自己帶上百餘幫衆,前去援助。

再說月神這邊,任長風帶人來不僅是打人的,也是來砸場子的,與對方拼殺的同時,将KtV的設施好一頓砸,吓得各包房的客人抱頭逃竄,整個場子像馬蜂窩,亂成一團。高大青年兩眼通紅,怒火直沖頂梁,他大吼一聲,舉馬向任長風,到了近前,二話不說,揮手就是一記重劈。

你自己找死!任長風心中冷笑,他來月神當然是于謙指使的,目的很明确,傷人是其次,把對方主力從分堂勾出來才是真的。

見高大青年又沖殺過來,他殺心頓起,身子向旁一閃,躲開對方的鋒芒,接着,回手一刀,直取對方胸口。高大青年暗道一聲好快,加足小心,退後一步,然後又手握住刀把,運足力氣,斜劈任長風的脖頸!

“呼!”馬風呼嘯,鋒芒如閃電般向任長風的脖子劃去。

任長風将身子一伏,閃躲開來,同一時間,唐刀由下而上,狠狠刺出。

這招大出青年意料,誰能想到對方在閃躲自己進攻的同時還能使出還招。高大青年看清楚之後,再想閃避,已然來不及。

原本高貴華麗的唐刀在任長風手中卻變得狠如蛇蠍,毒辣無比。唐刀由高大青年的小腹刺入,刀尖卻在他的後脖根處探出,幾乎整個刀身都刺進青年的身體裏。沒有叫聲,高大青年還站在原地,但人已經斷了氣。鮮血如同水流一般,自小腹汩汩流出。

任長風嘴角挂着陰狠的冷笑,擡腿一腳,将青年踢翻,順便抽出唐刀。

看了看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振聲高喝道:“撤!”

洪門紀律向來嚴明,無論與對方打得如何不可開交,無論已方占有多大的優勢,任長風命令一下,下面的兄弟二話沒說,紛紛收手,前面的人向外撤退,後面的人留在原地壓住陣腳,防止對方趁機追殺,由進攻到撤退,始終未顯示出絲毫的混亂之象。

任長風領人剛退出月神,青幫分堂的支援也到了,雙方在大門外短兵交接,又混戰在一處。

這時北洪門不再占有優勢,青幫内處夾擊,似有包圍之勢。

任長風倒不着急,鎮定應對,将下面的兄弟分成兩隊,一面擋住月神KtV裏面的青幫人員,一面迎上對方支援的幫衆。

洪門的底蘊實在太深了,長達百年的曆史,以及龐大完善的社團系統,給了洪門幫衆強烈的自信感。在戰場上,雖然面對數倍于自己的敵人,但下面的兄弟卻絲毫未顯露出慌亂之象,這就是大幫會與小幫會的區别,也是洪門長達百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雙方兵對兵,将對獎将,激戰在繼續,可時間不長,街道上傳來警笛聲。

青幫帶隊的康磊心中一緊,暗罵警察來得不是時候,現在眼看要把任長風及一百多号北洪門幫衆圍困全殲,偏偏這時候警察來了!他眼珠一轉,大聲喝道:“兄弟們快把武器扔掉!”

月神的場子是青幫的,北洪門來破壞,他們當然有反抗的權利,隻要己方不動馬動槍,就算警察來了,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到是任長風等人要有苦頭吃了!

他心裏合計得挺好,可是,事情并未按照他想像中那樣發展。

街道盡頭走來一隊警察,帶頭一位,高高瘦瘦的,走到戰場近前,這警察面無表情的巡視一周,冷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康磊忙笑臉上前,說道:“兄弟來得正好,我們是合法的生意人,卻無緣無故被黑幫打砸、欺負,你們可要主持公道啊!”

場中,青幫這邊的人很慘,不少人都受了傷,渾身是血,北洪門那邊也好不到哪去,至少有三十多号人挂了彩。

警察哼了一聲,問道:“你希望我如何主持公道?”

康磊抽出香煙,向警察面前一遞,笑道:“我希望兄弟就當什麽都沒看見,給我半個小時間的時間,我就可以把這裏解決,絕不會讓你爲難!”

說話時,他把香煙塞進警察的手裏,在香煙下,還壓着厚厚一沓鈔票。

警察嘴角一挑,冷笑道:“你這是在光明正大的賄賂我!”

康磊臉色一變,忙說道:“呵呵,我哪敢啊,一點小意思,請兄弟喝茶!”

“我也有點小意思要送給你!”警察笑了笑。

“哦?”康磊沒明白對方的意思,在他印象裏,他沒見過這個警察,更别說認識了。他好奇地問道:“是什麽?”

“這個!”警察臉上笑容消失,回手從腰上撥出配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對着康磊的胸口就是一槍。

嘭!槍聲在黑夜格外的響亮,如同平地炸雷。

康磊受子彈的撞擊,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然後慢慢擡起頭,眼睛瞪得滾圓,看着面前的警察,疑聲道貌岸然:“你……你不是警察。”

“沒錯,隻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警察栽掉警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康磊嘴角流出血水,喘着粗氣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警察面無表情地收起槍,從後腰拔出一把雪亮的開山刀,說道:“謙和會,劉虎!”

康磊歎了口氣,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他死了,不過,他死前總算弄明白了對方的來曆。

場面靜悄悄的,落針可聞,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變故。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大吼一聲:“堂主死了!”

緊接着,青幫幫衆頓時間大亂起來。有人向後退,想要逃跑,有人向前沖,想爲堂主報仇,幾百号人擠成一團,混亂不堪。

劉虎冷笑一聲,與一旁的任長風交換個眼神,回頭喝道:“殺!”

那些跟随在他身後的警察紛紛拔出鋼刀,與任長風等洪門弟子彙合一處,對青幫展開猛攻。

如果青幫的帶頭人還在,以他們的人數,本不應該外于劣勢,但領隊的堂主先被對方喬裝的警察殺死,這已讓青幫人心大亂,士氣低落,加上無人指揮,一各個各自爲戰,哪還能抵擋得住對方如同潮水般的沖擊。

兵敗如山倒。未過五分鍾,青幫幫衆開始潰散。劉虎和任長風也不追擊,見青幫人逃走,開始清點已方人數,将傷者送往醫院,接着帶大部隊打道回府。

月神KtV被北洪門砸了,造成的損失對青幫來說,微不足道,但堂主康磊被殺,這對青幫的士氣可是個沉重的打擊。尤其還是在韓非的眼皮底下。

第二天晚,北洪門故技重施,又找上青幫另外一個重要據點,天天舞廳。

依然是任長風打頭陣,劉虎假扮警察做接應。

可是,這一次青幫可有了準備。把守天天舞廳的是青幫十把尖刀之一的艾晗。

艾晗在青幫原屬于青年一代的精銳,無論實力和頭腦都有過人之處,是韓非眼前的紅人,但他入幫時間較短,資曆不夠,并未排進十把尖刀裏。

他自己很清楚,他加入青幫時間不長,即便現在被擠進十把尖刀,旁人肯定會不服氣,會有怨言,他還需要建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鞏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當他聽說漲洪門來砸天天舞廳的時候,他非但沒有慌張,反而異常的高興。

他認爲,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最佳機會。

由于十把尖刀在青幫的地位很高,艾晗并沒有住在舞廳,而是住在不遠處的酒店。

接到下面人的電話,他不慌不忙的起床,穿好衣服,走出酒店,順便召集來人準備和北洪門的人大幹一場。

艾晗是個注意外表的人,他的穿着,任何時候都非常講究,比如現在,即使要去和北洪門的人撕殺,他仍是穿得西裝革履,皮鞋擦得一塵不染,又光又亮,甚至還系上領帶,嚴嚴一副白領階層的模樣。

他帶人到天天舞廳的時候,任長風也已和那裏看場子的青幫幫衆打在一處。

外面的北洪門弟子想往裏沖,裏面青幫的人拼命阻擋,舞廳的大門成了雙方你争我奪的地方。

艾晗帶人及時趕到,無疑是給舞廳裏面的青幫幫衆打發一針強心劑。原本士氣低落的他們瞬時間興奮起來,大呼小叫,放棄防守,反而向外沖殺。

發現遠處又來了一夥人,十數名北洪門弟子迎上前去,見當前一人穿着筆挺的西裝,十幾人都有是一愣,接着又笑了,其中有人嘟囔道:“媽的,青幫在搞什麽,這樣的小子也敢派過來!”

艾晗沒有停頓,直接走上前,看了看擋在前在前面的這十幾名洪門弟子,他輕蔑地呵呵笑了笑。

“小子,你笑什麽,老子劈了你!”看出他的輕視,一名北洪門弟子大怒,掄片刀向艾晗劈去。

艾晗一晃身形,輕松閃開,問道:“任長風在哪?”

“你去問閻王吧!”那人把片刀舞得呼呼做響,一刀接一刀向艾晗身上招呼。

艾晗躲閃一會,見對方仍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他歎了口氣,道:“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着,他猛的一轉身,繞到那人的左手邊,接着揮出一記手刀,正中那人的喉嚨。隻聽咔嚓一聲,這洪門弟子的喉骨被他一掌切斷,人仰面倒地,眼看是出氣多入氣少,活不成了。

“啊?”另外十多名北洪門弟子大驚,先低頭瞧瞧躺在地上的兄弟,再看看艾晗,齊刷刷将片刀舉起,拉開架勢要和艾晗拼命。

正在這時,任長風快步走了過來,攔住正準備上前的衆人,舉目打量艾晗兩眼,下巴一揚,哼笑說道:“閣下的身手不錯嘛!”

艾晗兩眼一亮,笑道:“朋友就是任長風?”

“沒錯!”任長風老氣橫秋地點點頭。他并不知道艾晗是什麽人,但對方知道他的名字他倒認爲是理所應當的事。

“呵呵!”艾晗笑道:“我叫艾晗。”

“沒聽過。”任長風嘴角一撇。

“那不要緊,重點也不是這個。”艾晗問道:“康磊堂主是你殺的吧?”

“差不多!”任長風含笑說道。其實康磊是被劉虎所殺,但沒有他先去砸月神的場子,把康磊從青幫分堂裏引出來,劉虎想要殺他基本沒有可能。

“那就好。”艾晗點點頭,突然間,他手臂一晃,一道寒光向任長風胸口刺去。

很快,快得如同石火電光一般。

艾晗的速度如此敏捷,也大出任長風意料之外,時間上已容不得他再閃躲,他盡力将腰間的唐刀向上一抽。

對方的速度太快了,他的唐刀隻抽出一半,寒光便已到了近前,隻聽當啷啷一聲脆響,寒光正刺在隻抽出一半的唐刀血槽上。

任長風身子一震,噔噔噔,連退三步,總算穩住身形,再看艾晗手中,多出一把尺長的正規軍刺。

這軍刺通體漆黑,且又細又長,冷眼看去,好象一根鋼針,但仔細觀瞧,不難發現軍刺成三棱形,要被這東西刺中,傷口就是個三角窟窿,能給人體造成最大的傷害。這東西并不常見,在黑道,甚至比槍還稀少。任長風眉頭皺了皺,一甩手臂,将整把唐刀拔出,嘴角挂笑,說道:“閣下也吃我一刀!”說道,他單腳一登地面,身子向艾晗射去,同時唐刀在空中畫出一條美妙的弧線,斜劈出去。

艾晗也想試試任長風的斤兩究竟如何,橫軍刺招架。

當啷,又是一聲金鳴,艾晗隻覺得有臂發麻,身子站立不住,倒退三步。好強的臂力啊,不愧爲能排進北洪門前三号的戰将!艾晗暗暗佩服,剛要說話,哪知道任長風得理不饒人,飛身又上,唐刀在手中一翻,變正手爲反手,順勢劃出,向艾晗的脖子抹去。

艾晗暗驚,軍刺向上一挑,将到了自己頸前的唐刀彈開。任長風身子提溜一轉,繞到艾晗身後,擡腿就是一腳步。

艾晗全力向前竄出,可仍慢了半拍,屁股讓任長風的鞋底粘了點邊。

這一腳隻是把他的褲子蹭髒,并沒有踢中他的身體,可艾晗仍是老臉一紅,心中火燒。他回手将屁股上的塵土拍掉,拉了拉有些褶皺的衣服,站直身軀,兩眼身出歹毒的幽光。

任長風并不将對方的目光放在心上,仰面大笑道:“閣下也不過如此!”說道,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又道:“大爺沒時間陪你玩,下次再和你分個高下!”說着話,他一揮手臂,對下面的兄弟大喝道:“撤!”

他想撤退,可這時艾晗卻不想放他走。

艾晗哈哈大笑道:“任長風,你以爲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要走也可以,不過先留下你的腦袋!”說話的同時,他回頭大吼一聲:“給我殺,一個也不要放走!”說完,他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别人不找,直奔任長風而去。

任長風的高傲脾氣也被對方激了起來,橫刀架住艾晗的追擊,冷聲說道:“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這兩位都是身手以快見長的高手打在一處,煞是好看,場中隻見人影晃動,寒光閃爍,也分不清誰是任長風,誰是艾晗。

他兩個激戰,原本準備撤退的北洪門弟子也随之再次與青幫幫衆展開混戰,雙方的争鬥由兩邊主将的對決而進入白熱化。

今天的青幫和昨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在艾晗的帶領下,異常骁勇,攻勢如潮,沖擊力極強。

任長風與艾晗激戰十數合,見再難占到便宜,一邊組織人撤退,一邊頂住艾晗。

北洪門的人逐漸退卻,青幫卻在後緊追不舍,沒跑出五十米,北洪門已有數名弟子被砍傷。

正在這時,警察又到了,二十多名警察身着制服,站在道路中央,先放過北洪門的弟子,等青幫衆人追來時,他們将其攔住,帶頭的青年震喝道:“你們幹什麽?”

冷然看着警察,艾晗也是一愣,可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不用問,這肯定和昨天一樣,于謙派出的假警察。

他嘿嘿冷笑一聲,直奔開口說話的那青年警察沖去,走到近前,二話沒說,一展手臂,擡軍刺狠刺警察的眼睛。

他速度快,青年警察反映也不慢,腦袋向旁一搖,軍刺貼着他的太陽劃過。警察怒喝道:“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殺警察?”

艾晗哼道:“朋友,你的戲該演到頭了吧?!”說着話,手臂順勢一揮,又割向警察的喉嚨。

青年警察倒退兩步,仰面大笑,點頭道:“不錯,你比昨天那個家夥聰明多了!”說吧,他左手摸向腰間的配槍。

艾晗哪會給他掏槍的機會,他的進攻固然迅猛,但卻快不過子彈。他震吼一聲,提腿一腳,猛踢警察摸槍的手掌。

怎知青年警察掏槍是假,拿刀才是真,他左手擡起,躲開對方的一腳,右手瞬間從後腰抽出開山刀,來個立劈華山,迎面砍了過去。

不用問,這青年警察正是劉虎。劉虎的刀法不如任長風精妙,詭異,但也是經過無數次實戰磨練出來的,沒有虛招,出手就是要人命的,走大開大合一脈。

見對方刀勢兇猛,艾晗不敢大意,斜身一閃,堪堪避開,可臉上的皮膚仍被刀風刮得火辣辣的疼痛。

劉虎也不繼續進攻,看任長風等人已逃出好遠,向後一擺手,叫道:“退!”說完,帶着那二十多号假警察轉身就跑。

艾晗鼻子差點氣歪了,對方兩夥人,都是和自己打個照面就跑,自己想和他們堂堂正正打一場的機會都沒有。他在後面邊追邊罵:“你們北洪門和謙和會的人都是群沒用的膽小鬼,有種的就和老子大戰一場,别他媽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下面那些青幫幫衆也跟着附和叫罵,語調天南地北,聽起來好不熱鬧。

進面跑的起勁的劉虎對身後連天的叫罵聲置若罔聞,于謙沒有給他與對方硬拼的任務,他也沒有理由爲了北洪門去與青幫拼命的必要。

如果青幫是謙和會的敵人,劉虎早已調頭殺回去,哪怕隻有他一個人,也會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于謙從來沒有爲融合謙和會和北洪門做出過努力,或者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所以下面人之間還是存在較深的隔膜,在淺意識裏,謙和會并未把北洪門當成真正的自己人,北洪門也隻視謙和會爲比盟友關系稍微深一點的朋友。當然,兩社團骨幹間的私人關系除外。

青幫的人追得太緊,任長風和劉虎等人沒來得及坐上車,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三條街。

跑的人累,追的人也累,雙方皆氣喘如牛,累得滿頭大汗。

艾晗追着追着,有些洩氣了,他不得不承認,在跑路這方面的工夫,他不如對方。

他剛要停下來,身旁的一名小弟興奮道:“艾哥,這下北洪門的人完蛋了,在向前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我們的場子。”

“哦?”艾晗聞言大喜,向前面望了望,問道:“在那?”

艾晗并非S市的本地人,到S市也是應韓非的要求剛剛從南方調過來的,對S市的情況還不是十分了解。

那小弟手指前方道:“轉過前面的彎道就能看到了!”

“好極了!”艾晗笑了,眼中精光閃閃,說道:“你馬上給那邊的場子裏兄弟打電話,讓他們出來攔截北洪門的人!”

“是!”那小弟邊跑邊掏出手機,剛要按電話号碼,臉色一苦,說道:“艾哥,我不知道那邊兄弟的電話啊……”

“靠!”艾晗翻了翻白眼,說道:“不管了,先追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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