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谙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
伫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拟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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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箫聲動,
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裏尋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連說了三首詞,不過來莺兒依然沒有睜眼看他。
這個玩家不死心,還想要說,被後面那個玩家推了下去,說道:“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莺兒看的上你才怪!”
說完,他轉頭看向來莺兒,躬了一下手說道:“莺兒姑娘你好!”
過了一會,他便開始在舞台上信步走了起來,眼神微閉,朗聲說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叮!”
他剛說完,琴聲便終止下來,一根琴弦也應聲斷了下來。
“嗚嗚嗚……”
來莺兒突然伏在琴上哭了起來。
這讓那個玩家大驚,自己怎麽就把來莺兒給說哭了呢?難道是她感動的太厲害了。
這樣想着,他也就不免笑了起來,想着自己也成爲來莺兒的入幕之賓了。
隻是,過了一會來莺兒并沒有擡頭,依舊在那傷心地哭着,而台下的玩家們則都忍受不了了,肯定是這厮說了什麽不好的話,勾起了來莺兒的傷心事。
一些人立馬爬上舞台,将他摁倒在地,給擡了下去。
雖然那個玩家一直在大喊自己成功打動來莺兒了,但玩家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莺兒,你快跟他們說,你被我感動了!”那個玩家立馬對着來莺兒喊了起來。
可惜,直到他被擡出怡紅院,來莺兒都沒有擡頭看他,隻是趴在那傷心地抽泣着。
這下子下面的玩家有些不知所措了,而怡紅院的主事人也沒有上台安慰,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劉旭看着有些動亂的人群,嘴角微翹知道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腳下一點,接着風的浮力,輕輕降落到了舞台上。
“啊!劉旭。”
“他怎麽來了?”
“……”
台下的玩家瞬間将他認了出來,紛紛叫了出來,猜測他要幹什麽。
舞台上,隻見劉旭輕輕走到來莺兒面前,蹲在她的身邊,想要伸手安慰她。
“住手!你怎麽可以碰莺兒姑娘。”手還沒碰到,下面的玩家紛紛叫嚷了起來。
劉旭扭頭看着台下的衆人,站了起來,向着空曠的舞台上方,緩緩說道:
曾經滄海難爲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靜!場面死一般的安靜!
衆玩家們聽到這首詩全都恍然大悟起來,原來來莺兒琴聲中傳達的是這個意思啊!
作爲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心中對于愛情的渴望,又同時對于目前現狀的擔憂,懷春少女,自然是希望能有一個對愛情忠貞,對自己疼愛,能保護自己的人。
劉旭說的離思,表達的正是對妻子的懷念,已經對愛情的忠貞之情。
言情而不庸俗,瑰麗而不浮豔,悲壯而不低沉,創造了悼亡絕句中的絕勝境界。
就在一片寂靜之中,來莺兒也終于緩緩擡起了小腦袋,一雙通紅的眼睛正迷蒙地注視着他。
“唉!”衆人紛紛一陣歎息,歎息劉旭對于詩詞的把握,對于琴聲的感悟,歎息自己自愧不如。
劉旭微笑着走到來莺兒面前,沒有說話,一個公主抱将她攔腰抱了起來,向着後方小院走去。
。。。。。。
劉旭其實也是挺不好意思,看着坐在房間裏背對着自己賭氣的韓雪,他笑了笑,上前輕撫着那柔嫩的後背,輕聲說道:“寶貝,是我不對,我認錯!原諒我好不好!”
韓雪扭了故意把頭扭到另一邊,不理會他。
劉旭心中直笑,前不久不剛是對自己達到愛戀了嗎?現在又和自己鬧矛盾了。
不過他還是耐下心來,坐在她的旁邊,伸手從後面抱住她,輕吻了下那精緻的耳垂,柔聲道:“我保證這隻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犯了,雪兒才是我最喜歡的小寶寶!”
韓雪依舊沒有理他,故意将頭扭過去,不讓他看到自己。
劉旭見她還是這個樣子,隻好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看着她說道:“好吧!既然雪兒不願意原諒我的話,看來我們之間的緣分算是盡了,那我就走了。”
說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走幾步,劉旭就停頓了下,回過頭看了看韓雪,隻是她依舊沒有回頭看他。
劉旭心中大驚,難道真的不離自己了,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也隻好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劉旭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失望地說道:“雪兒,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分開一段時間吧!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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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主要是劉旭的錯,當天韓雪剛向他表明心迹,結果這厮竟然帶她去逛青樓去了,首先是和卞玉搞暧昧,這邊剛哄好了她,那邊又去當來莺兒的入幕之賓去了,還将三人就這麽扔在了二樓看台的包廂裏。
張甯和韓霜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從她們看自己的眼光中自然能夠體會到對自己的不滿。
劉旭自己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韓雪了,感覺自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現在兩人僵持起來,他也就想先離開一段時間,将這件事緩緩,以後等韓雪冷靜了,再把她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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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回到司隸校尉府時,侍衛送上來一封信,說是蔡邕派人送來的。
蔡伯喈?劉旭疑惑了下,他找自己會有什麽事?
劉旭連忙打開信封看了下。
“……”
字很少,隻有兩件事,一是皇帝突然在朝堂上病倒了;而是想讓他前去他家一趟,不過貌似是想向自己借錢。
“呵呵!”劉旭看完信心中大多已經明了了。
應該是皇帝又要大臣們都要捐助什麽錢了,而這事剛說完,皇帝就在朝堂上暈了過去,雖然皇帝病了,但他說的話還是管用的,大臣紛紛開始籌起錢來。
對于那些富得流油的官員們,這點小錢自然是不算什麽,但像何禺、蔡邕這些人,本身不是什麽士族,又占着個讨人嫌的議郎官職,爲人還很是清廉,自然是掏不出那麽多錢的。
這樣想着,劉旭連忙名人準備了數個大箱子,都裝滿了銀兩,每個箱子一萬銀兩,不多不少!
清點好了,劉旭便讓侍衛押送着,分别送到了蔡邕、孔融、何禺、馬日府上。
這送禮也是有學問的,因爲幾人要麽爲官清廉,要麽不是什麽世家大族,所以劉旭這錢算是雪中送炭,解決了燃眉之急,而像楊彪、盧植這樣的大儒、名人,也都是很有錢的,所以劉旭也就不再去抽這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