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砍刀在空中已畫出一道半月般的光芒,冰冷的刀鋒毫無感情地劃過保安的喉嚨。
他都已經調查清楚,保安都是青幫的人,對他們,無須客氣。
“哦……”那保安想叫,可是,聲音象是塞在嗓子裏,無論怎樣用力,就是一個字都叫不出來。
他慢慢轉過身,步履踉跄地走到另外三名同伴近前。
那三人都在關注手中的撲克牌,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那年歲較大的保安還一個勁地催促道:“快坐下,接着玩!”
他剛說完,隻聽嗤的一聲,年輕保安的喉嚨上先是出現一條血痕,
接着,鮮血象噴泉一樣射出來,噴在桌子上,撲克上,還有,另外三人的臉上。
“啊!”那三人反射性地從椅子上站起,用手摸摸臉,低頭一看手心,都是血水。
“媽的!小張,你搞什麽鬼……?”年歲較大保安邊氣憤的大聲叫嚷,邊擡頭看。可是,當他看清楚同伴的樣子後,再說不出來一句話。
年輕保安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可能,直到他死的時候,他也沒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啊――”不知過了多久,一名保安驚醒過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抓起一旁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按号碼,突然感覺手中一輕,斜眼一瞧,拿電話的手和電話一起落在地上。
“啊――”保安這回變成慘叫,手捂着斷腕,滿地翻滾。
李白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将手中砍刀刺進他的心髒,叫喊聲随之停止。
警衛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剩下的兩名保安看着任長風三人,大口大口吸着氣,身子哆嗦成一團。
年歲較大的保安還算是見過風浪,他撞着膽子,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呵呵!”李白笑了,搖頭道:“難道,青幫隻教會你們問這一句話嗎?”
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保安緊張的心情總算緩解一些,咽下一口吐沫,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生怕一句話沒說對,引來對方的殺戮。
其實,李白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人。他轉頭對兩旁的謙和會兄弟揚揚頭,說道:“幹得幹淨點!”
那兩名謙和會弟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答應一聲,分别向兩名保安走過去。
“你們……想幹什麽?”兩名保安意識到不好,臉色蒼白無血,滿面的汗水,邊後退邊連連搖手道:“别……别殺我!”
“哼!”兩名大漢紛紛哼了一聲,從後腰拔出片刀,竄到兩名保安面前,惡狠狠刺了下去。
警衛室中又響起兩聲慘叫,然後徹底的安靜下來。
李白環視一周,說道:“把桌子上的錢,還有他們身上的财物,統統拿走。”
兩名謙和會弟子一愣,奇怪地看着他。
李白一笑道:“不做點搶劫的假象,
别人很容易就懷疑到是我們幹的。”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相當機敏,有常人無法比拟的地方。
“哦!”兩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再多話,将桌子上的錢以及從四名保安屍體上翻出的财物全部收到口袋中,然後又在警衛室裏亂找了一痛,把能拿走又值錢的東西一起帶最走。
從警衛室出來,李白給其他人打電話,詢問他們那邊的情況。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另外八名保安都在悄然無聲中被謙和會兄弟解決掉。
李白很滿意,走到電影城内,把衆人聚集到一起,分成四夥,每夥發一桶汽油,讓他們到電影城四個角去放火。
他沒有忘記于謙的叮囑,不敢在電影城中央放火,怕火勢不好控制,把整個電影城都燒毀,所以才選了四個角。
等一切安排妥當後,他帶兩名兄弟回到影城外的車上,準備‘看戲’。
最先是影城的東北角開始有濃煙冒出,接着,是西北角,然後,西南和東南也升起火光。
“呵呵!”李白坐在車内,仰面輕笑。
時間不長,四路兄弟紛紛返回,這時,影城四角的火勢已越來越大,使影城上空的黑夜被映成紅色。
開車的司機見兄弟們都回來了,怕耽誤時間太長,引來警察看到自己這些人在這就不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李白笑呵呵地擺擺手,道:“走吧!”
司機剛調轉車頭,李白突然皺了皺眉頭,望着電影城,問旁邊的兄弟道:“你看,電影城的火勢是不是有些大了?”
那人一愣,舉目一瞧,可不是嘛,整個影城濃煙四起,火苗竄的比四周城牆都高,那哪裏是小火,簡直就是一片火海。
他怔怔地點下頭,道:“李哥,火是有點大了……”
“媽的!”李白低聲罵了一句,說道:“不是讓你們讓小火嘛,怎麽都給燒了?”
“李哥,我們是放的小火,可是……”一名年輕漢子邊擦額頭的汗邊仰面望了望,然後低聲說道:“可能是今晚風太大的關系吧!”
風大,自然是一方面,但電影城内是仿古建築,内部的房屋樓閣皆爲木制,表面塗了油漆,沾火就着,加上不小的風勢,雖然隻是小火,轉眼之間就變成燎原之勢。
李白滿面無奈地望望火勢越來越大的電影城,問道:“現在怎麽辦?”
年輕漢子咽了口吐沫,低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不……不知道。”
“笨蛋!”李白怒道:“去報警啊!還站在這裏幹什麽,給消防局打電話,讓他們來滅火!”
“啊?啊!”年輕的漢子心裏嘀咕着,這叫什麽事嘛,剛剛放完火,現在又要給消防局打電話來滅火……
李白放的這把火,幾乎将電影城燒個一幹二靜。多虧消防隊來得夠快,即使把火勢控制住。
但此時,李白早已帶人跑的無影無蹤。
方紫依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和于謙在一起,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心頭上,揮之不去,尤其,當他是自己的敵人時,這種感覺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