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隻多爾漢加,它還沒走。”感知能力最強的納吉爾視力最強,模模糊糊看出了那道黑影就是他們之前追蹤的嘯天。
“快追,小心埋伏。”多羅艾德仍然保持了冷靜。
嘯天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便按照曹明浩的囑咐,帶着他們慢慢的朝甬道退去。
嘯天一進入甬道,便鑽入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鑽進了事先挖好的地道,進去後地道入口附近的岩石發生了一些微小的移動,地道口就消失不見了,這正是多爾漢加的種族特性【大地眷族】的奇妙之處。
多羅艾德三人因爲不敢追得太近,因此并沒有發覺嘯天消失的位置。待到他們進入甬道,則被牆壁上繁複瑰麗、充滿神秘感的花紋所吸引,再也顧不上仔細的搜尋嘯天的下落了。
“這是舊神的文字!這裏果然是多爾漢加的秘密基地,它們就躲在這個甬道的後面嗎?”納吉爾略有些茫然的盯着牆壁上的花紋,喃喃的說道。
“不,這裏的多爾漢加必定不會太多。否則他們就早就沖上來把我們幹掉了。”多羅艾德沉聲說道,目光也是死死的盯在牆壁上的花紋上,眼神中滿是貪婪和瘋狂。
托米同樣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懾,不停的重複着說。“就是舊神的基地。這是舊神的基地……這是大功勞,這是大功勞……不行,我們應該馬上把這裏的一切報告總部。”
“别急,我們可能會有更多的發現。”多羅艾德制止了托米的舉動,轉身在地面上開始布置一個魔法陣。“你倆先去前面看看是否有什麽埋伏,我在這裏布置一個防禦性的法陣。那隻多爾漢加将我們引到這裏。必然有一定的依仗。”
托米和納吉爾兩人也覺得有理,依言到前面探索,不多時便回來了。托米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好厲害的機關,差點就把小命扔在這了。”
這時多羅埃德已經布置好了法陣,聞言神色淡然的說道,“不出所料,舊神的秘密基地,豈是那麽簡單的。這裏可能有危險,你們兩個到法陣裏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兩人依言進入法陣,還未等開口詢問,多羅艾德已經快速的在法陣的幾處地方點擊了幾下,注入精神力啓動了法陣。兩人頓時被禁锢在了當場,絲毫不能動彈。
“怎麽搞的?多羅艾德,你操作失誤了嗎?快把我們放開!”托米面色不渝,大聲吼道。
“禁锢法陣,三階……”納吉爾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面色灰敗的看着多羅艾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多羅艾德牽起嘴角溫柔的一笑,伸手從懷中拔出了一支寒光閃閃的奇形匕首,柔聲說道,“托米、納吉爾,這些天我們相處的還算不錯。不過,對于我接下來的計劃而言,你們太礙手礙腳了……”
“所以,很抱歉,我的同伴們。”多羅艾德一面說着一面用那隻匕首,在托米的咽喉處狠狠一抹。
“歐爾納加囚魂匕首,那批貨物竟然是你……你這個判……叛徒……”托米已經認出了那隻匕首,正是他們此行的任務目标之一。他想要用手捂住咽喉上的傷口,卻無法動彈,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
“我很抱歉向你隐瞞了真相,我的朋友,你要理解,我也有我的苦衷。”多羅艾德不在意的聳聳肩,沒有再看托米一眼,徑直朝着納吉爾走去。
“多羅艾德,你知道的,我和老大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你不要殺我,我和你一起幹,我可以幫助你很多的,請相信我。”納吉爾被法陣所困,連根手指都動彈不了,隻能大聲的求饒。
“對不起,納吉爾,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多羅艾德絲毫不爲所動,冷漠的看着納吉爾,将匕首緩緩的插入他的心髒,“另外,這個法陣是可以隔絕聲音傳播的,你留在外面看守甬道入口的那隻笨熊,是沒辦法聽到過來救你的。”
看着納吉爾眼中滿是絕望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不斷流逝,不斷哭号,多羅艾德面色平靜如水,直到哭嚎聲不再響起,他又再三确認了兩人已經徹底死亡以後,才撤去了法陣。
“這他喵的是什麽?異界版的無間道嗎?”通過嘯天的雙眼看到這一切的曹明浩,被驚的目瞪口呆。
嘯天在通過地道逃走以後并沒有離開,而是通過一個事先挖好的地道來到一個視野極佳的觀察口,和曹明浩一起注視着多羅艾德三人的一舉一動。
看到多羅艾德突然發難,殺死兩名同伴,曹明浩大吃一驚,他隻是想借助這三人探索一下甬道後的事物,絕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神展開啊。
由于法陣隔絕了聲音的傳播,曹明浩隻能看,卻聽不到他們對話的聲音,隻能根據已知的不多信息進行推測。
“這個多羅艾德還真是個狠角色,說幹就幹,一點不拖泥帶水。而且動手之前一點破綻也沒有露出,絕對的心狠手辣,是個人物。”曹明浩在心中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如果将自己放在托米兩人的位置上,應該也會毫不懷疑的走進那個法陣。曹明浩想到這裏,愈發覺得多羅艾德行事果決缜密,不由得将這個人牢牢的記了下來,“枭雄之姿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我感覺這家夥以後說不定會成爲一方霸主。”
“多羅艾德這是背叛了他們的組織嗎?兩名同伴消失這樣的事應該沒辦法隐藏的,肯定會引起他們組織的懷疑。這樣的代價絕對不小,他的所圖也一定極大,看來這個甬道後面一定藏着驚天的秘密。”曹明浩看着多羅艾德将兩名同伴的屍體上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空,再将兩具屍體抛入甬道中的陷阱毀屍滅迹,心中暗暗推測。
多羅艾德做完清掃工作,就面對着牆壁閉上了雙眼,他的雙眉緊緊皺起,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麽。過了許久,他才猛的睜開雙眼,雙手開始按照一種奇異的規律在牆壁的幾十處花紋上快速的點擊,忽快忽慢,忽輕忽重,似乎蘊含着某種奇妙的旋律。随着他的點擊,牆壁上的花紋也逐一亮起,逐漸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