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時間還早呢。”客人嘛楚凡一點都不擔心。對面也就抓了部分有錢人，今天我走量讓你們看看啥叫推銷。
楚凡不急可人家姑娘們急啊，一般青樓今天生意怎麽樣，就看這幾個時辰。現在黃金時間都過去一小半，要是再不想招，明天就真的要受折磨了。
“小凡子，天字房叫你過去。”說話的是紅牌樓的打手，别人都叫王哥，一般掌管上層廂房。
天子房不就是秦彬和王美人開的房間麽，“完事了？”
王哥表情有點怪異，不曉得是因爲楚凡問話太直接奔放還是咋滴。楚凡跟着王哥一路上樓，來到房門輕敲兩下。“小凡子到了。”
楚凡越來越不爽這個稱呼，怎麽感覺自己像個太監，必須讓對方改口。“小王啊，以後記得叫我凡哥。”
王哥哦不小王點後哈腰，這小子越來越邪門，傷好了之後變了個人似的。打人厲害，還學會坑人，連老鸨都坑了，自己哪敢惹。“凡哥，凡哥，小的記住了。”
說真話，叫楚凡哥完全是在擡舉這貨，袁術多大的官啊，還不上仙上仙叫個不停。滿意的拍了拍對方腦袋，“以後少不了你好處。”
“是是是。”
這個時候房内也傳出來聲音。“嗯，讓他進來。”
說話的是秦彬，聲音很平和，一點都不像是劇烈運動過後的狀态。楚凡推門一腳踏了進去。小王目不斜視，側身準備退開。
楚凡一踏進門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老家夥一身整齊的坐着桌前喝着濃茶。王美人倒是脫衣服了，現在身上正披着薄紗，手裏抓着被子，獨自倚在床頭，看到楚凡就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楚凡活活咬死。
這種事情隻有一個人脫衣服應該不成吧？難不成老東西真的沒那啥？可是喝茶也喝不到這麽久吧。真真的楚凡開始好奇起來，化身偵探從房中查找線索。
正愁沒機會靠近點，秦彬招了招手，“小楚你過來。”
楚凡剛走進，就看到老家夥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所有面額都是一百兩，不多不少五張。“拿着。”
咦不是完事之後都打賞姑娘麽？怎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打賞龜公？有錢楚凡是不會推遲的。銀票雖然不能兌換貨币，但是從錢莊裏面提出來銀子可以啊。楚凡笑眯眯的接過銀票，“謝過秦爺。”
老家夥笑了笑，露出一排假牙，關鍵假牙之上還有一根卷曲的東西，黑色有點粗…
卧槽楚凡立馬明白了裏面爲啥會這麽久，搞了半天這貨玩的這個。老東西用嘴的，帶這種假牙用嘴，幾乎等于給王美人刮痧，那滋味想想都恐怖。
望了一眼王美人，楚凡突然覺得良心有點過不去。算了既然已經得罪你了，幹脆得罪狠點。楚凡馬上進入推銷員本色。“秦爺，我這裏有一顆藥，有起死回生之功。你我一見如故，就讓你試試藥效，用的好以後多多交易。”
楚凡不敢現在收錢，這把年紀了鬼知道起不起作用。要是收了錢不行那就是砸自己招牌。先拿半顆出來試試水。
王美人一臉恐懼，天殺的想着法來折騰老娘，求你了還不行麽？以後不打你也不罵你了，你想幹嘛就幹嘛不成啊。王美人求助的眼神楚凡直接無視，将手裏半顆‘神藥’給你秦彬服下，又端來茶水。“當真有效？”
“秦爺稍等片刻，便知。”楚凡話不敢說太滿，畢竟這貨這麽老了，而且還隻用了半顆。有沒有效，還真摸不太準。
一根煙的時間，秦彬突然面露喜色，低頭大喜過望。“活了，活了…”
楚凡識趣的起身準備退走，臨走還對惶恐中的王美人說道。“記得好好服侍秦爺，不然後果你懂的。”
不料人家秦彬先激動起來。“小楚，你先下去，老夫今日要大戰八百回合。”
楚凡關好門，留下一句。“秦爺小心腰，累了你可以躺在下面。”
回頭看見一幫子打手，望着自己。楚凡怒道，“還不去忙活，想喝西北風啊。”
“凡哥教訓的是，大家快去忙。”
今天忙個屁啊，樓裏就大小貓兩三支，還是屬于老客戶。紅牌樓對于老客戶的把握有點不行。楚凡奔上街道，幾個同行正湊在一起大聲攀談。
“這不小凡子麽，快來快來。”楚凡本來不想理，結果人家自動叫過來。
楚凡湊了過去，之見一個年齡偏大的家夥以一副老資格，正滔滔不絕，向一群龜公介紹自己的成功史。别說聽上去還真有那麽一回事，心靈毒雞湯在哪裏都有市場啊。“所以各位，一定要保持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态，隻有這樣才會讓那些有錢的官人認可你。你想溫柔鄉和紅牌樓都是數一數二的大青樓。爲啥紅牌樓老是被我們壓一頭？”
本來沒楚凡啥事，結果這貨話風一變，吹到自己這頭來了，好幾個家夥一臉認真的看向楚凡。
“說姑娘，紅牌樓的姑娘差麽？”
“不差不差。”
“說技藝，紅牌樓和溫柔鄉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藝。”
“嗯嗯，差不多不相上下。”
“說美酒佳肴，同樣各有千秋。”
“是啊，是啊，各有千秋。”
“那爲啥紅牌樓就是比不過我們溫柔鄉？”
“是啊爲啥差些？”
你們瞎捷豹扯吧，哥們等我的客戶。
“因爲溫柔鄉有我，我才是溫柔鄉壓住紅牌樓的最根本原由。你們幾個白天在偷懶的時候，我在街邊和各大官人講我們溫柔鄉的好處。你們在睡覺的時候，我在各大官邸投遞我家姑娘的畫像，你們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已經和一些公子哥談說他們需要什麽樣的姑娘。是的我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爲了這些，我磨破了多少雙鞋底，說穿了多少次嘴皮。連我這雙手，都是因爲要找最好的畫師來給姑娘畫像，導緻滿是凍瘡。”溫柔鄉這哥們越說，身形越發高大起來。無形之中已經把各個龜公征服了。
楚凡本來想應承幾句，突地眼前一亮，街道口一群浩浩蕩蕩的人群，如同火車一般開過來。沒錯，全部都是北地的光棍大軍。楚凡估摸着，這群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今天走量，走的可以。
“姑娘們，準備好接客拉。”
楚凡将一票子人，接近紅牌樓，卻見叫二哥的男人不進去。“咱不進？”
二哥道，“等人，後面還有。”
“有多少？估摸着千八百吧…”
“啥，千八百？”這是要把紅牌樓變成戰場啊，就這會功夫，街頭那邊又蹦出百來号人。其它青樓一概不理，直杠杠踏向紅牌樓。
楚凡捏了一把冷汗，走量好像走過頭了。“楚兄弟，我們都是有紀律的人，你放心，我讓大家排隊。絕對不會亂，另外你說的打九折可要算數啊。”
“算數算數。記得讓大家排隊。”眼看人數越來越多，青樓裏面姑娘臉都吓綠了。天殺的楚凡，剛把王美人禍害了，現在輪到她們了。
就一小會，紅牌樓門口隊伍越來越龐大。剛才溫柔鄉滔滔不絕說着自己成功史的哥們頓時沒了市場，好些龜公圍在楚凡身邊。“楚兄弟，能說說你怎麽做到的？”
裝逼賣毒雞湯在這個宋朝，楚凡要認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首先要有一顆包容大衆的心。無論他是朝廷高官，還是街邊乞丐，無論他是男人，還是女人。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嗷嗷嬰兒，他們都是我的客戶，哦客人。青樓就是應該服務大衆，隻局限達官貴人，你們眼界太低了。”
說完楚凡一揮手，踏到隊伍前頭。“大家排好隊，人人都有，不招呼好大家，我們紅牌樓今天不關門。”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