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總不能現在就去吧，和大夥談好價格，獨自溜回城中。時間到了傍晚，吃過晚飯楚凡就跑到門口等客戶。
紅牌樓之所以叫紅牌樓，就是他們牌子的制作很是獨到。每天開業，都要好幾個工人搭梯子将上面一個個小燈籠點亮，全部點亮之後，紅牌樓的牌匾就形成了字迹。與現在的led不差。整個青樓都是偏紅的色調，難怪直到現在都還叫紅燈區。
牌匾點亮，樓中莺莺燕燕，全都站上了街道。而紅牌樓最大的對手——溫柔鄉同樣抛出一大堆姑娘。兩家頂尖青樓誰也不肯弱了對方，但凡你這邊扭腰，我這邊就擺臀。你若啼唱，我便古筝彈奏。
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省通，讓楚凡大開眼界。誰說幹這行就是一躺了事，人家都是有才着呢。楚凡拾取的沒有和這些姑娘站在一起，摸到旁邊端了條凳子開始抽煙。
兩方或是拼得累了，場面逐漸安靜下來。當然安靜是相對而言，但見有行人路過，無不化作燕雀，圍攏在其身旁，各種撩騷。
第一個客人被溫柔鄉拉走，王美人大爲惱怒。而對面的周媽媽則是一副勝利之姿。隔了老遠楚凡都能感覺兩人目光碰撞在空其中濺射出來的火花。
很快第二個客人出現，王美人志在必得，周媽媽則想再添一分。兩邊都在拉扯，那個胖子滿臉媚笑，既不說去紅牌樓，也不講來溫柔鄉。就在那裏對着兩方的姑娘上下其手。
這邊還在僵持，第三個客人出現。紅牌樓處于落後就想搬下一分，結果在第二個客人身上下了太多功夫，導緻第三個客人毫無疑問的被溫柔鄉拉走。“二比零。”楚凡無良的撿了一顆小石子，在地上青石刻畫雙方比分。
第二個客人還在僵持，就是不肯挪步。最終溫柔鄉的姑娘使出一個殺手锏。“官人，你都捏痛人家了。”
聲音落下，就見到這個胖子臉上肥肉一顫。楚凡一口吐出煙屁股，“三比零了。”果然這第二個客人，摟着剛才壞叫的那個姑娘往溫柔鄉走去。
王美人要瘋了，連續被搶三個客人，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王美人指着一幫姑娘就是一陣數落，大夥也是很努力了，可是今天就是怪異，越想拉客人就越拉不住。
楚凡翹起二郎腿，表情輕松，一臉不屑。太低級了，真夠低級的。完全不懂銷售手法，不止這個紅牌樓，哪怕對面溫柔鄉也是一個樣。推銷當然要自己這種專業的人來，你們這些姑娘好好去聯系本事就好，瞎鬧騰。
王美人本來就火大，還看到楚凡這個吃白食的家夥在這裏跟個大爺似的，怒火胸中起。“給我滾到後面去幫忙。”
拉不到人，找我發脾氣。楚凡瞟了王美人一眼，開口道，“沒本事拉客人，少對我發脾氣。”
王美人不爽楚凡已經好久了，要不是今天白天這小子露了一手功夫，現在就要沖過去打人。“行，你有本事。有本事給老娘拉個客人過來，拉不到明天給我卷鋪蓋走人。”
楚凡剛才那句話不止殺傷了王美人，還掃了這些姑娘的面子。雖然沒有開口罵，但都沒有給楚凡一個好臉色。
楚凡才不管這些人，慢慢從凳子上站起，口中叼了一根煙點燃，獨自走上街頭。
青樓火爆時間段沒有來，剛才三個屬于那種老瘾哥，過來搶占先機的。第四人遲遲不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人來楚凡也沒法表現自己的手段。忍受了好幾分鍾白眼，前方街道口一個人影徐徐走來。
此人步伐輕飄，身軀佝偻，手中那扶着一條拐棍。越近越看的清容顔，不出意外已過花甲之年。老人越走越近，半截身子入土的家夥了，能逛青樓才尼瑪有鬼。不論紅牌樓還是溫柔鄉都沒有打算上前迎接的準備。
隻有一個人，從口中取下所叼的燃燒物，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後迎了上去。“先生來玩玩不？”
溫柔鄉的周媽媽帶着一群莺莺燕燕，毫不保留的爆笑出聲。王美人連帶整個紅牌樓的姑娘臉上都挂不住，紛紛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姓楚的小子，真尼瑪人才。丢人快丢到姥姥家了。
楚凡才不受外界影響，一個好銷售會怕外界影響？開什麽玩笑。楚凡接過老人手裏的拐棍，将老人扶起。“我們這姑娘不錯的。”說着還用手指了指紅牌樓方向。
在衆目睽睽之下，老人反而帶了一絲笑容，跟着楚凡往紅牌樓方向走去。“小子，叫啥名？”
“小子姓楚，單名凡。”
“噢，楚凡小子。我是當今相國親兄秦彬，以後要入仕可來找老夫。”他早就想進青樓了，可是沒人招呼怎麽辦，總不能厚着臉皮往裏鑽吧。一直就缺這麽個由頭，今天被楚凡一拉，頓時感覺情切，這小夥不錯。
“嘎，啥來着？”當今相國，不就是大奸臣秦桧麽。老子把他哥拉倒妓院來了？還開口給我入仕舉薦…
楚凡表情一陣亂抽，秦彬以爲楚凡不信，掏出一隻小鐵牌。“有此物，可去秦府尋我。”
‘咳咳’楚凡幹咳兩下，這家人奇葩啊，禮貌收了鐵牌。“對老頭子問道，你要找哪個姑娘？”
秦彬跟着楚凡上了台階，王美人也好，各個姑娘也好，全都讓開一條大道。生怕碰到這老東西到時候陪不起…
秦彬笑了笑，“小兄弟人熱心，你幫我安排就好。”
把秦彬扶到椅子上坐好，楚凡屁颠屁颠一臉嚣張的走到王美人身邊。“找個姑娘去陪陪啊，來客人了。”
聽到這話，所有姑娘無不想見鬼一般往後退了一步。這種人的錢誰敢？誰敢去賺？萬一死了，自己還要惹上官司。
楚凡也不想爲難這些姑娘，剛才被王美人罵自己還沒出氣呢，你不爽我，我還不爽你呢。指着王美人道，“你親自去就好了。他說了沒要求，由我安排。”
王美人感覺天旋地轉，想喊楚凡滾出去，結果就看到楚凡手中，秦府的鐵牌子。“他是相國府的人？”
“當今相國親兄，你不去也可以，等着我們紅牌樓關門吧。”雖然這老頭不算虎，不過用來報複王美人卻是足夠。青樓再大哪敢跟官鬥。
楚凡叫過來王美人，對秦彬問道，“怎麽樣？可以不？”
秦彬老眼昏花，審美觀早就出現了問題。點了點頭，“很好，帶我上去吧。”
老家夥挺猴急，這裏地盤都是王美人的，哪裏需要楚凡照應。剛準備走，不料秦彬叫住楚凡。“小楚，你要上來幫忙。”
嘎，幫忙？幫什麽忙？難不成要老子來？麻蛋你敢提這個要求，老子今天馬上爲民除害。楚凡臉上刷的一下變了。沉聲問道，“幫什麽忙？”
“老夫腰不好，你幫我推屁股…”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