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十四年前

辛苦了一整天的太陽,終于接觸到了地平線。像是在爲了“下班”而慶祝,它的色彩絢爛而又快速的變換着,粗略的看去好像隻有深紅,定睛之後又會發現是深藍中夾雜着淡淡的紫色。

不停的有三兩隻夏候鳥一起落在樹梢上,慢慢的聚成了一群,望着袅袅升起的炊煙,叽叽喳喳的開起了“會”。

黃昏時分終于來臨,寫了一下午《西遊記》的沐陽,疲倦的伸了個懶腰。他推開了房門,便看見卓斷水在院子裏打坐。

踏着散漫的步伐,沐陽走到卓斷水身邊,笑言道:“斷水,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州牧府赴宴了。”

打坐中的卓斷水,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道:“唉!若是可以,我當真不想去。”

這帶着怨念的話語,很明顯的表達出了,卓斷水從中午打坐至黃昏,還沒有平靜下來的内心。

說起來,有點不太好意思,其實沐陽是很在乎今晚的晚宴的。基本上可以确定,今晚十有八九都是卓斷水的“歡迎宴”。

如此一來,想必豫州有頭有臉的人,怕是都會出席的吧!這算是他結交各路英傑的好機會!

不過說起來,身爲一個宅男,他也是很讨厭“社交”這種活動的呢!

沐陽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沒辦法,同樣的不得不去,若是要成爲一名合格的“謀士”,想必這是一門必修課吧。

他也有些郁悶的歎了口氣,苦哈哈的道:“斷水,别說你了!我也不想去啊!”

“呃?今晚的州牧府想必會很熱鬧的吧!應該會很有意思的?”卓斷水被“噎”到了,他言下之意是:我是因爲還沒想好到時要怎麽和師傅交代,你瞎湊什麽熱鬧?

唉!沐陽作爲一個宅男,天生就排斥這種熱鬧的地方啊!不過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和卓斷水解釋,索性就緘口不言了。

因爲,這個從小就被“關”在昆侖山上的家夥,估計一下山就成了一個“人來瘋”。你要怎麽才能讓一個“人來瘋”,去理解宅男的“外向孤獨症”呢?

沉默了半晌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就這麽默契的一同出了門,向着州牧府出發了。

……

進入玄武大道,即将行至州牧府時,遠遠的便瞧見陳亞軍,遙遙的朝着他們揮了揮手,迎了上來。

待走近之時,陳亞軍拱手作輯朝二人見了一禮,這才打招呼道:“聽聞州牧大人要宴請豫州一系官員,我便想到當是爲了斷水的事情,所以先到此之後未能見到你們,就在這裏等着了。現在見到你們了,果不其然啊!”

基本上,現在豫州的權利圈子裏,對于卓斷水已經達成了共識。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昆侖山的天下行走,想必就是武力派新生代裏的no.1了。

更有人斷言,卓斷水在未來五到十年裏,将會取代現今豫州武力派的代表性人物,成爲下一任神機營統帥。

這位神機營的統帥,在豫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豫州人大多不知州牧姓名,但不知其人名者鮮有。他就是大陸風雲榜第七十六位——蕭景勝,被譽爲豫州最強的男人。

……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豫州牧陶應時常能夠感受到,來自于臣下的壓力,這種壓力可以被稱之爲“功高蓋主”亦或是“主弱臣強”。

“不過,這個局面很快就能被打破了。”陶應如是想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人老了,他最近總是會回憶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像現在他又再次想起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州域戰争中,陶應做了他這一生最正确又或是最錯誤的決定。在谯縣當破之際,豫州将要整體失陷之時,他果斷啓用了當時年僅二十歲的蕭景勝。【零↑九△小↓說△網】

那時候的蕭景勝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其身上那股勇猛果敢的氣概,就已經深深的打動了陶應。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陶應見到蕭景勝的那一刻,竟是就像一個在洪水中溺水的人,看到了一塊“浮闆”一樣。

直接便做了一個,在當時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決定,那就是将當時豫州最後還有着一戰之力的,從宗政皇室時期,由五将門所傳承下來的天下精銳——神機營。

交由一個二十歲的校尉統率。

因爲豫州的地勢原因,它位于天下之中央位置,土地肥沃卻又無險可守。雖然作爲一個戰略位置很重要,但是其面臨的問題便是四面皆敵。倘若一旦打起了打起了仗來,面對的敵人可就不會單單隻有一股了。

十四年前便是如此,那場令豫州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州域戰争,就算打到了最後,他們還要面臨來自揚州的十萬大軍。

陶應清晰的記着,谯縣城當時的守軍隻剩下了七千三百六十二人。而豫州最後的“武器”,便是那五将門傳承下來的僅剩下五千不到的神機營了。

說是五千不到,實際上是隻有四千三百零七人啊!

在白天的一場大戰之後,陶應與内務總管,仔細的核對了一遍所有的戰略“物資”之後的陶應,内心無疑是絕望的。

在豫州大片陷落,谯縣城孤立無援之際,他們要用一萬一千六百六十九人,去迎戰擁有十萬大軍,并且已經對他們形成合圍之勢的揚州軍。

内心煩悶之下,陶應不想再繼續待在州牧府裏面了,這會有讓他種坐以待斃的感覺。

然而,來到了街上之後,也并沒有好到哪裏去。到處都是因爲城防戰,而被拆了的房子,作爲商業街的昌平路中,隻剩下了廢墟中傳來的,女人和孩子隐隐的哭泣聲。

戰争到了這一步,大家都已經打紅了眼,不會放過任何有助于取得“勝利”的東西。那些房子被拆了之後,就可以在守城戰中,由城牆上的士兵向城下扔砸,算是一種“高空抛物”的殺敵方式吧。

至于平民的問題,已經沒有人會去管了。畢竟權力的核心層,到了這一步已經成了拼命的亡命之徒,自顧尚且不暇。

陶應閉上眼睛不去看,捂住耳朵不去聽。因爲這些東西,隻要打勝了仗,都可以重新再建。

若是輸了……

輸了的話,這些人也不再是他的子民,谯縣城也不再是他的谯縣城。與其交給敵人一個繁榮昌盛的谯縣城,不如就讓它毀在自己手裏吧。

這次出行,隻有陶應一人,他并未有帶随從。

他的随從,此時都已經被抽掉到守城戰中了。

不過,好在城裏的青壯年男性,也都被抽調到了守城戰中充當勞力。所以,谯縣城當中,此時雖然氣氛壓抑,倒也沒有人禍發生。

往來的行人,見到陶應這個已經快要“下台”的州牧大人,都隻是麻木的瞧了一眼,并沒有任何人理睬他。

見此,陶應也隻剩下了自嘲的苦笑了,他一邊漫無目的的走着,一邊在嘴中喃喃道:“大勢已去啊!這就是大勢已去嗎?”

說完之後,陶應似是再也受不了,這來自于谯縣城破,豫州亡的精神壓力了。他瘋瘋癫癫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瘋笑着,一邊開始了漫無目的狂奔的陶應,被昌平路上一個拿着長槍,正在練武的人擋住了去路。

“嗤!嗤!嗤!”随着這人大開大合的揮舞着手中的長槍,就不斷的破空聲随之響起。

陶應認得他,這人是一名軍中的校尉,作戰時勇猛果敢,深得士兵們的擁戴。不過,此人竟是就像沒有看到他一般,旁若無人的揮舞着手中的長槍。

陶應瘋癫大笑道:“哈哈哈!果然,谯縣城要破了,豫州要亡了!我這個豫州牧馬上就要死了,連你這樣一個校尉也看不起我了啊!”

那人揮舞着長槍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才再度重重的劈出,他沉着的說道:“谯縣城不會破,豫州也不會亡。”說到這裏,他的語氣狂熱而又堅定的接着道:“因爲,我要做豫州最猛的将軍!”

陶應震驚了!他駭然的認識道:這是谯縣城中唯一一個,還能有如此堅定的求勝信念的家夥!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家夥瘋了?

奇迹往往就出現在瘋子的手裏,到了這步田地,陶應也不介意瘋一把。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像個瘋子一樣的将蕭景勝送上了神機營統帥的位置。

蕭景勝這個名字,在三天後便名揚大陸。

這個在陶應眼中瘋子一樣的家夥,率領不足五千的神機營士兵,竟然三日奔行八百裏,攻擊駐有兩萬揚州軍的糧草據點。

最後蕭景勝面對四倍于己之敵,打出了一場轟動整個大陸的勝利,其中焚毀揚州軍所有的糧草辎重,并且陣斬當時名列大陸風雲榜第八十八位,名叫鄒文石的名将。

揚州軍糧草很快便告竭,無奈之下隻有退走。被其占領的城池,自然也就讓蕭景勝重新收複了,這場州域戰争自此結束。

此後,蕭景勝便成了豫州的英雄,他也實現了自己的野望,成爲了豫州最猛的将軍。也登上了大陸風雲榜,位列第七十六位,綽号——強襲飛将。

……

那場景,至今還在陶應的腦中銘記着。仿佛是在末日的街頭,一個身穿戰甲手提長槍的将士,在紅色的黃昏餘光的照耀下,宛若一位身披紅色火焰戰甲的戰神,揮舞着手中無堅不摧的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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