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崩潰”的扶了下額頭,帶着一臉黑線認真的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之前請了個……,昨天他受了傷,所以讓他的妹妹來頂一段時間。”
不得不說,陳亞軍真是個極好的聽衆。一臉認真的聽着沐陽訴說的同時,時不時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而且從沒有打斷沐陽說話。
沐陽一口氣說了一個太“長”的故事,說完之後竟是也有些口渴了,不過此時還在路上,他也隻有砸吧着嘴憂傷的歎了一口氣,結尾道:“亞軍,這下你懂了吧?”
陳亞軍一本正經的回道:“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陡然間他那副正經的樣子又突然散了去,一臉男人都懂得猥瑣表情道:“可是你對人家那麽上心,還特意叮囑她‘可以回去了’,男女之間就那點事兒,我都懂!我都懂!”
卓斷水看着陳亞軍的“表演”,在旁邊笑的真是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沐陽算是明白了,這黃泥巴掉在了褲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索性也不再去解釋,開始轉移話題道:“對了!亞軍,今天這宴會的是哪個土豪發起的?由頭又是什麽啊?”
玩笑開夠了,陳亞軍也不再捉弄沐陽,對今晚宴會的細節娓娓道來:“今晚宴會的主人叫做宋仁萱,是谯縣宋家商行的老闆,宋萬财的長女。她今日發函的時候,并沒有言明爲何。不過,我現在卻是大概猜到了。”
陳亞軍臉上浮現了片刻的哀傷,才繼續道:“今天一早,宋府上上下下幾十口,全都披麻戴孝。我仔細打聽了一下,宋萬财宋老闆竟在昨晚爲歹人所害!這宋萬财去的太快,未來得及立下遺囑,但是他膝下卻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沐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卓斷水,兩人都是有些詫異,不會這麽巧吧!那宋萬财怕就是馬钰殺的那個商人打扮的家夥,而且就連時間也完全符合,估計十有八九都不會錯了。
卓斷水聳了聳肩,給了一個“你決定”的眼神,他自幼生活在昆侖山上,對這些世俗之事完全沒想法。
沐陽意會了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争家産是人家内部的事情,和我們應該是沒關系吧?”
陳亞軍聽此,無可奈何的繼續歎了口氣道:“當然是有的,宋萬财共有過兩個正室,其中大女兒和二兒子都是第一任正室所生,那人便是我的姑姑。所以說,我才會在今晚被他們請過去。”
沐陽目瞪口呆道:“哈?!”這麽狗血的事情,居然真的把他牽扯了進來,當真是宴無好宴啊!短暫的驚訝之後,他撫平了心中的情緒,疑惑道:“那按理來說,父親死後又沒有遺囑,長子繼承家業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陳亞軍一臉難色:“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我那姑姑去世的早,所以宋萬财才娶了第二個正室——龐氏。這龐氏相當了得,宋萬财娶了她之後竟在這十年間,将宋家家業翻了十倍有餘。而且我那姑姑去的又早,所以……”
這下沐陽算是全明白了,原來這宋萬财是個“吃軟飯”的,運氣好娶了一個好老婆。估計這龐氏在宋家,怕是德高望重吧?所以這宋氏姐弟才急吼吼的在父親去世之後,馬上就請娘家的人來“助拳”。
一路上的閑聊,不經意間就已經到了丹桂軒。
三人默契的閉上了嘴,不再談剛剛的事情。
步行至門前,負責迎賓的酒樓夥計走上前詢問道:“三位,是要用膳還是住店?”
陳亞軍從懷中掏出請柬,遞給對方:“我們要去牡丹廳,這是請柬。”
迎賓夥計殷勤的招呼道:“好嘞!客官您裏面請。”
三人跟着迎賓夥計進入了丹桂軒,從一樓的大廳,到了二樓名叫牡丹廳的雅間。
陳亞軍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名披麻戴孝的花季少女迎了上來。少女雖然努力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卻怎麽也遮不住因爲父親去世而哀傷的面龐。
這人應該就是宋仁萱了。
宋仁萱還未開口,陳亞軍就安慰道:“仁萱,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
宋仁萱臉上強擠出的笑容,馬上就變成了哽咽,趴在了陳亞軍的身上低聲哭訴道:“表哥……父親就這麽去了,我和仁勝可怎麽辦啊……”
沐陽和卓斷水默默的退到角落,安心的做起了“背景”,圍觀陳亞軍和宋仁萱的兄妹情深。
陳亞軍安慰道:“不怕!仁勝乃是長子,理應是他繼承家業。龐氏就算也千般能耐,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宋仁萱被陳亞軍這樣安慰,心裏好受了一點,但依舊還是擔憂道:“表哥,你今年十七歲,我是十六歲,而仁勝更是才十五歲啊!我怕龐氏以仁勝尚未及冠爲理由,繼續霸占着我們宋家的家業。”
陳亞軍聽此,臉上也覆上了一層陰雲,顯然他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隻能繼續安慰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仁勝尚未及冠,而龐氏在你們宋家又甚有威望,也隻有暫避鋒芒了。”
宋仁萱聽得陳亞軍也沒什麽好主意,隻能期期艾艾的道:“那我們姐弟,這三年隻能忍氣吞聲,任人拿捏了嗎?”
陳亞軍拍拍她的肩,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去,柔聲道:“不是還有表哥嗎?到時候要是不開心,你和仁勝可以到我們家來住上一段時間。”
宋仁萱見此,也隻有癟着嘴輕“嗯”了聲。
陳亞軍這才拉着她,走到沐陽和卓斷水身旁,一一介紹道:“這位就是你一直鬧着要見的《西遊記》作者了!”
沐陽和卓斷水在一旁默默的圍觀了良久,雖然明知這兩人有血緣關系,但沐陽還是自覺被強行喂了狗糧啊!這陳亞軍真是撩的一手好妹!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