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着眼前流傳言語中早已去世的人突然出現,甚至活蹦亂跳。周圍群衆似乎不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事實。
“這是怎麽回事?”所有人迫不及待詢問沈清秋想要知道确切答案。
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氣氛,沈清秋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微笑,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無論是先前的小戲法,還是如今大變活人,都隻不過是讓葛氏出現在人們面前,從而将江南紡織廠欺負死人的消息直接斬斷。
要想留言不再繼續,抛開去除謠言的源頭,還可以直接讓謠言變得不存在。
百姓紛紛詫異詢問:“葛氏既然沒有死,那爲何要對外界宣稱已經被紡織廠逼死?”
一團團迷路圍繞在百姓之中,他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
“關于這件事的原因還在調查之中,今天也想告訴大家,我們紡織廠并沒有逼死任何一個人。”沈清秋站在略微高的台子上,輕輕講述事實的真相。
要想徹底解決江南紡機廠問題,必定要從根源起。率先止住流言肆意,保住紡織廠的聲譽。
“希望大家能夠明白真相,可不要再随意污蔑。”訴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沈清秋特意将目光落在布店老闆身上,是警告也是威脅。
小小的系法徹底解決謠言,關于葛家并沒有死的消息也在不經意之間流傳。當面看着葛氏出現的人不少,三人成虎,關于紡織廠逼死人的傳聞也在緩緩壓下去了。
事情的真相終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埋得塵埃也會被抹去。
關于葛氏沒有死亡的消息,同樣也被某些有心人得知。
杭縣縣令猛然一拍面前的桌子,眉頭緊皺:“葛氏爲何會突然出現?當時不是已經談好了這件事情嗎?”
心中仿佛被一隻大手死死抓住,總覺得自己掌握的某些事情似乎遠遠出乎了最初的預料。
“有關于紡織廠逼死人的消息已經被壓下去,所有人都沒有在相信之前的謠言。”手下彙報在街上打聽來的消息。
杭縣縣令眉頭緊皺:“是不是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什麽?”他們在其中做了不少手腳,因爲紡織廠不願意答應,特意敗壞對方名聲,甚至不惜和葛家做了一定交易,用人命拖鏈。
可如今……
葛氏重新出現,是不是代表已經有人看清了他們的目的,特意将謠言的源頭找到。
“不行!”杭縣縣令停止在房間内來回渡步:“這件事情必須快點禀報知府大人。”
一封秘信快速從杭縣縣令的府中送出,傳到了馬從遠的桌上。
知府府中,馬從遠目光死死瞪着面前信封,胸膛止不住起起伏伏。
下一刻,桌面上的花瓶被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寂靜環境裏格外明顯。
“爲什麽會被别人發現?”馬從遠不解,整件事情做得十分小心翼翼,可再隐蔽的陰謀最終還是被暴露。
“馬三!”馬從遠開口。
“立刻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他要确切知道紡織廠的事情是被誰看穿了。
最開始沒能夠徹底奪過,眨眼下動的手腳也被人看出。
倘若牽扯出自己一絲一毫,後果不堪設想。
馬三低頭:“遵命!”
遵從馬從遠知府大人的意願,馬三特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前往紡織廠,隻爲不會被他人察覺自己的行蹤。
夜晚的紡織廠格外安靜。似乎因爲前幾天的事情仍然保持着閉門。
馬三并沒有因爲瞧不見人影,從而放松警惕。半夜烏鴉聲驟然響起,給原本安靜的氣氛更是夾雜着一抹詭異。
馬三警惕環顧四周,試圖從黑暗裏看出些許不對勁。可片刻之後也沒有察覺任何不對。
整顆心懸挂在嗓子眼,從腦海中莫名傳出不安的情緒。
馬三想要退出,可還沒有完成知府大人發布的任務。
他摁下心中的忐忑,迫于無奈前往。
夜深人靜的紡織廠,宛若一個怪物張着血盆大口等待無辜迷路的路人進入。
馬三猶豫片刻,最終潛入其中。緩緩放慢腳步聲,小心翼翼環顧四周注意其中任何動靜。
滿片天地間,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存在。
“砰!”
一張巨大的網突然從頭上落下将馬山團團圍住。猛然之間被偷襲,前者觸不及防。
黑暗的環境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沈清秋冷眼瞧着面前的小偷。
“特意設下陷阱正好等着某些人來呢。”沈清秋冷眼看着面前鬼鬼祟祟的人。
将葛氏還活着的消息傳播,不僅僅是壓抑那些流言蜚語。但是想要借着這個由頭引出身後的人。
一旦知道計劃被破壞,那必定會引起驚慌失措。十分急迫想要調查清楚緣由。
沈清秋正是摸索對方心理活動才特此有了夜間行動。
“抓起來帶回去。”沈清秋簡單吩咐屠九,悠哉哉回去。
“你是何人派來?”沈清秋饒有興志看向對方,目光上下打量,試圖找尋身份的中介。
馬三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言語,似乎借此抗拒對方的拷打。
可沈清秋絲毫不在意,慵懶依靠在椅子上,把玩手中折扇,漫不經心道:“既然心平氣和沒法問出,那就别怪我嚴刑逼供。”
屠九拿着鞭子等待在一旁,凜冽的勁風在半空中響起。似乎不用多想就能感受其中的威力。
馬三咬牙堅持,硬抗着不說話。
伴随着鞭子威力越來越大,他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一條條鞭痕顯現在胸膛之上,鮮血逐漸順着流出。殘忍的傷口外露,清楚看見其中血肉模糊。
馬三苟延殘喘:“我說!我什麽都說!”相比于活命,似乎将所知道的一切通通托盤而出才最是上上策。
“我是杭州知府馬從遠的手下,馬從遠看中了江南紡織廠的利益。想要和對方商談并且拿到一定的分成,可是紡織廠的管理卻并不願意。”馬三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托盤而出。
“馬從遠商讨失敗,想要占爲己有。所以才有了最近這段事情的發生,特意設了一個局。”
沈清秋皺着眉頭聽對方所說的一切。
所掩蓋的真相,完完本本展現在眼前。杭州知府眼紅江南紡織廠的利益,想要用官威壓迫對方答應。可卻不曾料想,對方堅決沒有點頭。
心中的欲望宛如一隻貓爪不停抓撓,爲了能得到這份利益特此布下局面,将人命堆積在紡織廠頭上。
種種一切已經被掌握,事實的緣由即将真相大白。
沈清秋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面前:“馬從遠還有其他目标嗎?”
馬三搖了搖頭,鮮血緩緩從傷口處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闆上。
已經得到想要了解的信息,面前人留着也沒有絲毫作用。
沈清秋揮了揮手:“先将他關起來吧!”
随後十分隐蔽在屠九耳畔述說:“晚上借着一個機會将他放走。”
屠九略微不解:“費盡心思引誘他前來,可又爲什麽讓他離開?”
沈清秋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我怎麽可能輕而易舉放過他們?”
“妄想動我的紡織廠,那必定會付出一定代價。”
沈清秋并沒有詳細說明自己要做的一切。
屠九撓了撓腦袋,仍然有一些不太理解。
夜晚時分降臨,在房間内對馬三的看管略微松懈,而眼下正處于人昏睡的時刻。
馬三警惕環顧四周,悄悄的擺弄着門鎖。
輕微聲音響起,伴随窸窸窣窣動靜,馬三快速離開了。
可他未曾知道身後原本緊緊閉着眼睛的人悄悄睜開了目光。
“知府大人!”馬三傷痕累累回歸,喘着粗氣禀告:“紡織廠的人設下計謀将我抓了!”
一日不見馬三回歸的馬從遠正在焦急時候,看着前者滿身鮮血回來,眉頭緊皺:“發生什麽事情了!”
馬三如實将經曆的一切告知:“沈清秋嚴刑拷打,我實在沒法隻能吐露做下的事情,趁着夜色他們都已經昏昏欲睡才狼狽逃離。”
“聽着對方口氣似乎是紡織廠的主人調查這件事情。”馬三将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同時也在憤怒所遭受的罪行。
房間内氣氛略顯安靜,馬從遠怒氣沖沖開口:“她竟然知道了這背後的一切!那麽必定不能夠輕而易舉放過!我們設局想要得到紡織廠,卻被她破了這局面。”
馬三小心翼翼回禀:“大人,對方來勢洶洶,紡織廠因爲我們的設局已經造成很大損失,她必定不會放過我們。”
馬從遠冷笑,眉目間的陰冷在搖晃燭火下更甚:“難道我會怕她嗎?”
“阻礙了我發财的道路,那就得去死!”
馬從遠咬牙切齒開口。
“倘若她直接死在了江南,那麽紡織廠群龍無首,必定會落入我的手中。”馬從遠轉變了思緒,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一個陰謀逐漸浮現,眸中的笑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