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暴斃獄中

沈清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這種場合自不适合叫人進來伺候。她親自給二人斟茶,又把跳動的燭火再剪的亮堂了一些。

燭火跳動間,沈清秋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的起身。

正談論的二人便看向她,顧庸道:“怎麽了?”

“一開始我将這昌平郡主想的簡單了些……可眼下看來,她不僅手段謀略了得,也是殺伐果決之人。”因她同王青蘿争太子的寵愛,她難免覺得不過是個普通的陷入情愛的小女兒家罷了。可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在證明,這昌平郡主,并不簡單。

都知道當今天子忌憚手足兄弟,可她一個親王之女,纖纖女流,能在京城風生水起,還入了裴皇後的眼,便知她有多少手段。

“若是顧侯,一把利劍懸在頭頂,你會如何處置?”沈清秋問。

顧庸聽罷之後便皺眉,随即立刻起身,“我着人去郡主府——”再去的晚些恐怕那叫碧玉的侍女就沒了命。

“你怎麽去,大張旗鼓的去,好叫那女人再入宮告一次狀?”沈清秋反問。

又道:“這種場合不需要你光明正大的去,左不過就是把人搶過來。”沈清秋微微勾唇,“我去。”

“你去,你怎麽去?”顧庸皺眉,再怎麽天資驚豔她終究是一個孩子,能有什麽辦法。

“我既能有本事弄來她,便有本事能弄來碧玉。”沈清秋微微勾唇,“你會真的當我弄來這些織女,純粹是爲了辦個紡織廠爲你的朝廷搞慈善吧?”

“什麽?”

沈清秋笑着,眉目卻是冷的,“有人敢對我娘下手,那我就剁了她這一雙手。”她沈清秋可從來不講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勢力有人脈有金錢,她爲何不能現在就做?

——

大内庭獄

“來者何人!”衙差拿刀抵着匆匆趕來的幾人。

“瞎了你的狗眼了!看不清這是顧侯嗎?!”顧庸身邊的下人抽刀猛喝,衙差們連連退開,“侯爺恕罪,天太黑沒看得清……”認完了罪之後又連忙的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本來這個案子皇上就交給了顧侯爺審問,這會兒哪怕他大半夜要提審犯人都沒什麽可奇怪的。

顧庸抖了抖袍子,大步走了進去。

到底是皇帝跟前伺候過的當紅太監,既然能爬到這個位置,手段心性自然是不錯的。馬上都要砍頭了,倒是蠻有閑情逸緻的在牢獄裏拿着筆墨紙硯寫寫畫畫。

“看來徐公公本事不小,在内廷牢獄這樣的地方,也能疏通的開?”顧庸勾唇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徐公公聽了這話卻是一笑,“侯爺折煞咱家了。好歹也是内廷伺候的老人了,十多年了,總不至于連個寫遺書的筆墨紙硯都要不來。”

顧庸笑着笑着,神色漸冷,“看來徐公公是做好了打算,甯願死也不招身後的人是誰了。”

“咱家不是招了嗎?”他笑着看顧庸,“說起來整個内廷除了您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讓咱家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賣命?”

顧庸神色越發的冷,隻是也不生氣,道:“徐公公好心計,可便是激的本侯殺了你,以爲死了,你想保的人就能保住嗎?”

“想來這人也還真是可笑,明明活着的時侯都保不住,以爲死了就能保住嗎?徐公公你也是見過後宮隐私的人,這般年紀了,居然還生的赤誠之心,願意聽信他人之言?”

“你什麽意思?”徐公公這會兒神色才變了。

顧庸往身後一看,便見牢獄内暗淡的燈光下,沈清秋正同一個比她微高一頭的女子過來,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色鬥篷。沈清秋一身男裝打扮,她模樣俏神色冷,看上去像是尋常富家的小公子。

而旁邊那個女子進了大牢,摘下鬥篷便順勢跪了下來,哭着叫道,“徐公公,不值當,真的不值當……”

“碧玉,你怎麽會來這裏?”原本還氣定神閑的徐公公立馬上前去扶碧玉,“快起來,這牢裏陰冷,怎可跪着?”

好容易扶起了碧玉,他又問,“你這會兒不應該回了江南老家了,怎麽會跑來這裏,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說着目光又看過了一旁的沈清秋和顧庸。

沈清秋冷冷一笑,“你這太監可别狗咬呂洞賓,若非我去找她,恐怕這哭啼啼的碧玉小姐這會兒對着的人應該是閻王爺了。”

徐公公愣了一下,眼睛一轉就想明白了緣由。

頓時失魂落魄,“是我想岔了……上位者處理事情最好的手段當然是斬草除根,她怎麽會叫你活着礙她的眼呢?”想到這兒又急忙對着沈清秋和顧庸道:“侯爺,這位小公子,你們救舍妹之恩,我徐某人便是下了黃泉也不敢忘,但求你們能給碧玉一條生路!”

“徐公公,從來不是本候不給她生路,都這個時侯了,你還不明白嗎?”顧庸道。

徐公公癱跪在地上,良久之後道:“侯爺,咱家什麽招了,隻願碧玉能有個活命的機會。”

碧玉在他旁邊哭個不停,沈清秋倒是歎氣,“你這人糊塗了些,情意倒是不糊塗。也罷,我既救了她一回當然也不介意救她第二回。”又看着四周,“未免夜長夢多,今天晚上你便将實情寫下來,待得明日早朝時,真相自然可見分曉。”

徐公公點頭,都到了這個時侯,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裏頭有現成的紙筆,不過一刻鍾他已經将該寫的都寫了下來,顧庸将那張訴紙收好,便帶走了沈清秋和碧玉,臨走時又叮囑着獄卒,看顧好他。

沈清秋和顧庸一同離開,路上她道:“那昌平再怎麽樣隻手遮天,此番下來,恐怕也得傷筋動骨吧?”

顧庸點頭,“這番若拿住了她的把柄,就算是裴皇後也保不住她。”

沈清秋微微勾唇,正要上馬車,可身後的牢獄卻突然傳來驚叫聲,再緊接着守門的獄卒猛地跑了過來,對着顧庸的馬車就砰的一聲跪下“侯爺,徐公公在獄中暴斃了!!”

——

徐公公暴斃時身旁還有封畏罪自盡的【血書】,上面承認是他自己爲了權勢賣官鬻爵,還攀咬了涉嫌其中的幾個大臣,人死了一了百了也無法對症,但也正因爲他人死了,反倒是解開了皇帝最近的一道難題。

“既然徐寒壁已經伏誅,他供出的朝臣全部都革職查看,此案就算了解了。”

“皇上!”顧庸還沒說話,林太傅倒是開始了,“此案當中必定還有隐情,怎可如此草草了案,皇上——”

“好了太傅,人都招供了,還有什麽隐情?”隐情是什麽皇帝這會兒心裏清楚。

他又不是實打實的昏庸,内庭是他地方,徐寒壁到底怎麽死的,他能不知道?

“眼下最要緊的是科舉的事情,出了舞弊一案,如今人心惶惶。科舉乃是朝廷人才之本,絕不能出事。本屆的科舉朕着意重新開始,”皇帝想了想,再讓官員監考,恐怕顯得科舉失了公信力,便道:“嶽麓書院素有我朝第一書院之稱,朕年少時也拜讀在院長門下,知他也信他品性。這一屆的主考官就由他擔任。”

倒是沒有朝臣反對,文官清流當中恐怕沒一個敢不尊敬嶽麓書院的院長。至于武将,科舉上頭哪有他們一幫大老粗說話的份兒。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這也算是皇帝這些日子以來辦的唯一一件還算得民心得事情。本來科舉三天兩頭出現舞弊已經叫大部分百姓對朝廷不滿,這第二次科舉若還是官員監考,那這一屆出來得狀元探花等等舉人,恐怕就要備受争議了。

可若是嶽麓書院這個名頭出來那就不一樣了,百年書院,以德育人,可以說是天下學子之首了。

科舉考試近在咫尺,楊征文雖然早前被天子除名了,可如今科舉重新開始,他有嶽麓書院的院長做保,便是進去考試也沒人敢攔着。加上皇帝本來就因爲這次的事情理虧,便也就放任這件事情不鹹不淡的過去。

他心中也沒把楊征文當回事兒,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學子,便就是有幾分真才實學,難不成還能高中狀元嗎?

皇帝心中倒是有些懊惱,當時不該拿着這件事來壓制顧庸,一個普普通通楊征文能頂什麽用?

然而他這樣的想法并沒有持續多久。

十幾日狗科舉結束。因上次科舉的事情這次科舉便顯得尤爲嚴格,本來要好些學士半個月才能批完的卷子。短短三日就批完了。

今日便是最後一道門坎,殿試。

當看着楊征文穿着鮮豔的紅衣在十名殿試的學子頭前時,皇帝沉默了……紅衣,就是榜首才能穿的。而一般沒有意外,皇帝欽點的狀元,自然也當是榜首。

楊征文模樣本就不醜,雖沒有過分強勁的氣勢,可身上卻是一派的讀書人氣度。而今身穿紅衣,頭戴遇冠,容貌也看上去鮮亮了幾分,正正經經一份青年才俊之相。

大殿之下,楊征文撩動袍角,不卑不亢的上前跪拜皇帝,然後山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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