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勸道:“我也覺得阿秀說的不錯。”畢竟表哥考了這麽多年科舉都沒考上,總不能一輩子指着科舉,若真還有個别的出路也好。
“姑娘,這手裏頭沒多少錢了,若再沒個進項,過幾天連肉都沒得吃了。”陳媽媽憂心忡忡的對柳氏道。
“不然尋侯爺去——”金彩在一旁道。
在她看來反正柳氏日後要進侯府的,這侯府哪能缺了銀子。柳氏聽了之後卻是皺了眉頭,以前到也罷了,這會兒她卻是不願意開口要錢的。
阿秀出身苦,當年便是因爲家裏沒錢爹娘才賣了她。如今就怕這會兒又家道中落,忙也提出了意見,“我會做繡活,不若我去找個秀坊做繡活,也能貼補些家用。”
沈清秋道:“對啊,阿秀繡活好,陳媽媽跟娘你們兩刺繡又不錯,倒不如開個繡樓,這樣自己有事兒做還能賺些銀兩。”
“這怎麽行,我平日不過是繡着玩的,開了繡樓怎麽會有人買?”柳氏忙搖頭,“再說了,哪有女人抛頭露面開繡樓的?”
沈清秋卻道:“繡樓賣的是女人的東西,女人開怎麽了?靠自己本事吃飯怎麽了?”這念頭還真奇怪,不許女人抛頭露面,連帶着胭脂水粉都是男人再賣。
可柳氏還是搖頭,沈清秋無奈。
陳媽媽聽了卻起了點兒心思“我覺得小姐說的再理,不開繡樓自己繡點兒東西拿出賣也可以。”總不能幹等着顧庸過來提親,然後坐吃山空。柳氏一聽既不開繡樓,反正隻是在家裏繡繡東西,若賣不出去了損失些繡線,反正也不值什麽錢,便就答應了。
房間整理的差不多了,楊秀才見女人們在讨論繡品,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溫書。
“那我們繡什麽好呢?”柳氏問。
“這京城姑娘喜歡什麽,我們也不知道。”陳媽媽皺眉,倒也犯了難。一旁阿秀道:“不管是京城還是哪兒的,總歸萬變不離其宗,姑娘們肯定出去得帶着手帕。”
陳媽媽直點頭,“這話說的對,便就是我家這小魔星什麽都不帶,出去也得帶個帕子吃完了飯好擦嘴。”沈清秋聽她們扯自己進來,隻拿了個果子往嘴裏塞,吃了個飽又躺在了床上準備午睡。
誰讓她是小孩兒呢,賺家用這些事兒還是讓旁人去操心吧?
不過雖是這麽說,沈清秋到底還是給做了貢獻。柳氏她們繡的手帕,繡的多是花草之類的,雖說好看,但這種花草之類的,看多了也就這樣。閑來無事,沈清秋便用紙勾勒出了一隻漂亮的小狐狸,巴巴的拿去給柳氏,讓柳氏照着繡。
“去去去,娘幹活呢。”隻把沈清秋當成是搗亂的,直接推了出去。陳媽媽也一樣,根本不看她的東西。
“喲,這繡的真不錯。”阿秀倒是喜歡上了這隻活靈活現的小狐狸,當即便比在了自己的繡作上,準備照着來一副。
打算試水也沒做多少繡品,兩三日的功夫,阿秀因着繡那小狐狸浪費時間久了,隻繡了兩個帕子。柳氏和陳媽媽一人繡了三個花草帕子,在這天早晨拿着籃子裝起來,都交給了金彩,由金彩出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