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
“那侯爺不會……”
沈清秋知道她要說什麽,“不會,那男人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既知道是我派去的,不會要了他們性命。”柳氏這才放下了心。
沈清秋把一顆糖豆塞進了自己嘴裏,又叫金彩把馬車的簾子打開,伸出一隻腳翹在外頭。
沈家的千金怎樣,侯府的貴女又如何?她沈清秋從不過被人限制的日子,既然能重活一世,自然是要快意恩仇,怎麽舒服怎麽來。做她爹,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可往前走了才一會兒,沈清秋突然又立了起來。陳媽媽同金彩正在穿針引線,瞧她這樣就問了一句,“怎麽了?”
沈清秋叫外頭架馬的人停了下來。
“表舅舅,你帶着我娘先走,去前面的客棧。”
楊秀才帶着阿秀從另外一個馬車上下來,不明所以的看着外甥女,“你去作什麽?”
沈清秋舔着唇齒,“處理一些雜碎。”說着便直接抽出袖子的刀砍斷了馬連着的缰繩,朝着後頭沖了過去。
“秋兒!”柳氏連忙想拉她。
可連片衣角都拉不住,誰能想到這麽小個人騎馬卻這麽快,不過眨眼的功夫就不見身影了。沈清秋拿着匕首一路往回沖,她的速度極快,片刻便看到了一群着黑衣拿長刀的人。與自己雇的那些個假貨不一樣,這些人身上有血味兒。
都是實打實的殺手,與這些人面對面,沈清秋隻覺得自己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一樣。
長時間的憋在沈家後院,她險些就忘了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
“誰派你們來的?”沈清秋問。
這些刺客本就是奔着柳氏母女去的,萬沒有想到中途居然回來一個。根本不回沈清秋的話,舉着劍就沖了過去。沈清秋唇角一勾,她武功是不如顧庸,可真正殺人的功夫,是十個顧庸也不一定比的過她。
沈清秋趴在馬背上,足尖輕輕點,手持短刀就沖入人群,滾燙的熱血迸濺到臉上,她越發的如魚得水,不過片刻竟是将十來人的殺手隊伍滅了個幹淨。沈清秋原是留了個活口想問清楚,可那人直接咬破毒馕自盡了。
她又檢查了一下,幾乎所有的殺手嘴裏都有毒囊,看樣子像是大家族養的死士。擦了擦臉上的血,沈清秋走過去挑起那殺手的衣襟。
上頭刻了一個【蕭】字。
她琢磨了片刻,原本人追上來的時侯她以爲是宋氏派來的,可打着打着就覺出不對勁兒的。許是都覺得她們是孤兒寡母,這些殺手并不怎麽厲害,但卻是訓練有素,更像是職業練出來的。宋氏雖然狠心幹的出這事兒,但她沒那個能耐。
沈清秋掏出小刀,眼睛也不眨的割下了那殺手胸前的皮膚,将那蕭字又看了一下,這才收了起來。
“不對……好像不止是這些人……”剛收好,沈清秋陡然想起剛才老遠她聽到的聲音,應該比這些人還多一些。
眉頭一皺,她連忙騎馬就往回走。正如沈清秋想的那樣,還有一批黑衣刺客。
“丫頭,想甩了我,你還嫩了些!”就這會兒功夫,顧庸已經追了上來,但好歹是他追了上來。否則她娘和表舅估計已經成了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