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便在這裏等人,小的就先走了。”
柳氏點頭,将辛苦費塞給了她。
回頭端起茶水喝了口,不覺身上就有些燥熱,她以爲是天熱,便用着手掌開始山峰。
楊秀才喝了茶水也覺得熱的厲害,松了松領口,“怎麽還不回來?”就是拉肚子也沒這麽慢的,“我去看看她。”柳氏這會兒身上熱,心裏也莫名有些急,“我也去看看嫂子。”說罷兄妹兩人一起離了座椅。
可等到了門欄上,楊秀才把門那麽一推,卻是怎麽都推不開。
屋門外頭的金彩鎖了門,把鑰匙扔了就守在門口,等着配合夫人唱戲。可未過多久便出來了三四個壯漢,瞧見金彩了,二話沒說就将她套進了麻袋裏頭。
——
而沈府内,宋氏正描眉畫唇。
她是正房夫人,不需要用色勾着沈畚,以往在家裏端莊即可。但今日要出門便化了烏黑的眉,正紅的唇,使得整個人端莊之餘又多了幾分嚴厲。宋氏對着鏡子看着自己勾好的眉,放下了眉黛。
王媽媽彎腰道:“夫人,轎子備好了。”
“人都請來了嗎?”宋氏上轎子前問了一句。
“都請來了,這回必叫她們好看!”
宋氏的手扣在轎子旁,總有些不放心,王媽媽就勸:“那玩意是老農給公牛配種用的,就算柳姨娘愛護清白不肯,她那柔弱的小身闆兒抵得住一個大男人?夫人放心,這會兒咱們去兩個人怕不是都好上幾個來回了!”
“待得咱們進去,推了門,正好在床上拿住他們,剛好捉奸成雙!”
幾人一路到了那宅院門口,楊秀才的老婆李秋梅收了大價錢,這會兒也早被收買了,當即便一屁股做在外嚎啕大哭,小賤人狐狸精之類的罵着柳氏,沒良心狗男人之流的去罵楊秀才。
這條街從來不多看熱鬧的,很快就聚了大堆的人饒了過來,又聽那坐地大哭的瘋女人振振有詞,裏頭和人偷情的是當地知府沈畚沈大人的貴妾柳氏!好家夥,這可不得了啊!
屋内柳氏淚流滿面,隻恨不得去外頭将那婦人的嘴給撕了!這會兒要還不知道自己進了别人的套那就是蠢了!
楊秀才是個老實的,自覺不對勁兒後便叫柳氏砸暈自己。隻是那藥性卻兇的厲害,他人雖然暈了過去,可反應還在。而柳氏也是漸漸哭紅的臉蛋,若非理智還尚存,隻恨不得去剝了已經昏迷了的表兄的衣裳!
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想哭,心裏怨恨自己豈能如此不堪,若她這樣女兒可就完了!
外頭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好像是人聚的多了一些,柳氏幾乎咬破了唇瓣,她直覺自己神智越發不清楚……絕,絕不能,害了秋兒……
柳氏那樣想着,狠下心來,正要一口咬斷了舌頭,突然猛地一雙手鉗住了她的下巴,又立馬分開她的上下颌不叫她咬舌自盡。柳氏淚眼朦胧之間,隻瞧見了顧庸那張漆黑的俊臉,縱使沒了神智她也推開他,“别,别靠近我……”
顧庸看着懷中女人通紅的臉,他總覺柳氏是柔弱的,一摧就折,可眼下才發現這女人柔弱的外表下住着什麽樣的心腸。逼瘋了十個男人的藥在她身上卻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