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口入也是可能的,到底安全一些起見。眼眸一轉又想起了把這把鍘刀放在自己娘倆頭上的人,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姑娘,你做什麽去?”陳媽媽看姑娘說着就出了門,連忙問。
“尋麻煩。”
一路走到顧庸的院子裏,外頭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侯爺對這小丫頭非比一般,沒人攔着。沈清秋進了内院便問:“顧庸呢?”
随從李彪聽了看着這還沒自己腿兒高的小女孩,“怎可直呼侯爺名諱?”
“他人呢?”沈清秋理也不理。
李彪無奈,可眼前這個女娃不僅手段異常,日後說不定還是自己小主子,也就老老實實按着侯爺吩咐的:“昨天沈大人說西山出了異獸,侯爺來了興緻,小姐來之前剛帶着随從和沈大人一起進山狩獵了。”
剛才說了收自己爲義女,前後腳的功夫就進山狩獵了,還不是躲她?
沈清秋眸色變冷,她确實對顧庸這個還算有一二分的好感,但他故意挑撥宋氏對付她們娘倆,到底安的什麽心思?還是說這些上位者隻是爲了好玩?
又擡眼看着李彪,漆黑的眼眸頓時變顯得有些無情,她袖子猛地甩出一把刀。
速度快的李彪連避都來不及,隻看着那把刀直接沖上了自己的脖子,眼看就差一毫的距離,沈清秋兩步上前拿住刀。
“告訴你們侯爺,真想拿我當樂子,先看看快不快過我的刀。”
李彪一時有些腿軟,隻看着沈清秋走了,喉結才吞咽了一下。
他是跟着侯爺上過戰場,幾次從胡人的馬蹄下死裏逃生,但從來沒有一刻讓他覺得死神就在眼前……李彪摸着自己的喉嚨,原本他隻是覺得侯爺逗樂的收了一個小姑娘做義女,可萬萬沒想到她的近身功夫竟如此厲害!
連他都不能察覺,若真被人利用陷害侯爺……
李彪越想越有些心驚。
——
在沈家這樣的門戶,妾室每日是要跟主母問安的。
隻因從前柳氏和沈清秋這個庶女都不怎麽得寵,宋氏懶得瞧見,也變相免了柳氏的請安。可如今沈清秋得顧庸喜愛,柳氏也水漲船高,每日的問安也就拾了上來。
“妾身見過夫人。”柳氏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給宋氏行禮。
沈清秋雖心裏對宋氏厭惡,但也懶得多生事端,跟在她娘身後磕了頭。
宋氏瞧着兩人過來,無論心裏頭怎麽想的,面兒上還是挂着和善的笑容,先拉着柳氏起來,“以後不用行這麽大的禮了。既然老爺說了以後要提你爲貴妾,哪還需要對我磕頭,大家都是在一起伺候老爺的姐妹?”貴妾的禮數跟通房妾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柳氏在沈家這麽多年,自也知道宋氏是個笑面虎,惶恐的垂頭,“夫人說笑了,妾哪能跟夫人比。”
宋氏見她這副表情,臉色的笑容才又大了些。又往一旁看着沈清秋,慈母模樣,“秋兒性子調皮,隻是以後做了侯爺的義女,更要懂規矩些。畢竟候門顯貴,自然規矩也大。”又招了招手,身後王媽媽端着托盤上前,“這是紅瑪瑙串兒,佛寺裏開過光的好東西,來秋兒,母親給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