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吩咐了一句,卻久久的沒茶水端上來。顧庸坐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眼瞧着半天沒有茶水,最終化爲一聲冷笑,“沈大人家裏的奴才卻也可以。”罷了又起身,對着沈清秋道:“既然你這兒沒茶水,不如去我那兒?”
沈清秋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也點了點頭,左右顧庸那兒好吃的的多。
沈畚瞧着顧侯抱着女兒離開,第一時間沒跟上去。等兩人走了之後才到了院裏發火,“去吧人牙子叫過來,我看這一個個的都翻了天不成!讓奉茶奉不上來!”又罵道:“柳氏呢,這院子裏的下人她怎麽管的!”
那些個下人跪在地上,“老爺恕罪,那茶葉金彩姐姐收着,我們剛去要了,金彩姐姐沒睡醒!”
陳媽媽跪地忙委屈道:“老爺見憐,早上就知道侯爺要來,去給金彩要了。那小蹄子找了借口就是不給,姨娘是個通房妾,都比不上金彩在府裏像個主子,哪敢處理夫人身邊賜的丫鬟,這會兒着急的出去買茶葉還沒回來。”
“哪裏來這麽大能耐,什麽都不幹還要叫人伺候着的丫鬟!”沈畚氣急,對着桌子便是一頓猛拍。
“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門子的主!”
沈畚怒火正上,陳媽媽急忙帶着沈畚過去。雖說男女有别,可沈畚是主子,主子才不在乎這個,一把打開了門。這會兒晌午金彩嫌熱,正睡得噴香。沈畚瞧見了跟是一身的怒火,擡腳便狠狠的踹了這不長眼的!
金彩睡夢中正跟着沈家的大少爺沈清維幽會的,猛然從夢裏驚醒,剛睜開眼便看見了老爺吹胡子瞪眼的場景。
“刁奴!”不等金彩從床上爬起來,沈畚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到底是個男人,金彩被甩的眼冒金星。
沈畚怒斥了一聲刁奴,又連忙走了,他這會兒才沒時間跟一個奴才置氣,想辦法找到侯爺才是正經。金彩先是挨了一腳,又被打了一巴掌,這會兒人還是懵的,可外院那些個丫鬟早聽見了風聲來看熱鬧了。
一個個伸直了頭恨不得塞進門裏。
金彩大聲罵了一句出去,又連忙關上了自己的門,窩在床上狠狠哭了起來,
而外頭沈清秋和顧庸已經走到了花園,顧庸叫身旁的人奉上了京城裏時興的點心,又看着那搖頭晃腦的丫頭一眼,“今日你是故意的?”
沈清秋歪頭看他,也不否認。
“你拿我做筏子,去處理府裏的奴才?”
沈清秋道:“不行嗎?”
“不是不行,隻不過到和你往日的風格不一樣。”
沈清秋道:“我什麽風格?”懶洋洋的往嘴裏塞了一顆點心,“傻子才回做費力不讨好的事兒。既然沈畚想讨好你,自然就得好好待我,且叫他們夫妻倆去鬧吧。”
顧庸忍不住一笑,“沈畚?那可是你爹?”
沈清秋道:“沒瞧見他把我當女兒。”言外之意就是她心裏不認這個爹。
顧庸聽了這話便如春風拂面,他本來就挺看中這個小丫頭,若她瞧不上沈畚這個爹,那自己給她當後爹才更順。見她點心吃的起膩,越發殷勤地把适口的茶水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