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夢灼華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一會兒,一旁的箫娜和蕭洛二女便齊齊湊到了肖逸璇的身邊,伏在其耳邊低聲喚道。
“噤聲,人還未走。”
聽到二女說話,肖逸璇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屋外的一絲氣息,從方才由夢灼華身上感知得來的一樣,想必這女人根本就未走,此時正窩在某個角落偷窺着自己呢。
果然,在一番狀不經意的環視過後,肖逸璇便很快發現遠處我房門檻上頭靠窗,有一塊黑漆漆的小洞,而對方的氣息,也正是由那洞後傳來的。
幸好,這千絕峰上本就是土匪窩子,四處都傳遍着喝酒打罵的喧嘩之聲,再加上這間房本就很大,之前箫娜和肖逸璇那兩句話,還沒被暗中的夢灼華聽去。
再說箫娜和蕭洛二女經由肖逸璇出言提醒,她們也是立即便向前者給予一個慚愧的眼神,接着連忙放開了聲音改口道:“少幫主,你怎的了?”
“無事!”
聞言,肖逸璇裝着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如此回了一句,接着便轉身回到塌前坐下,似是埋怨地發着牢騷道:“撩火不滅火,什麽混賬東西!”
“少幫主何須爲那種女人動怒呢?難道洛兒生的不比她好看?”
蕭洛在說出這句台詞的時候,她的内心是崩潰的。
饒是她的性子比之其姐箫娜來說要跳脫上許多,做起事來也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在此言落下之後,她的一張俏臉卻已是紅成了一顆老番茄---也幸好她二人此時均都是背對着那夢灼華偷窺着的方向,否則人家一瞧那顆夜空中最紅的茄,立馬便能察覺出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另一邊,瞧着蕭洛那紅得發紫的臉龐,肖逸璇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接着正色道:“說什麽呢?洛兒之美,那種胭脂俗粉自是比不上的,本公子方才...不過也是想稍微嘗個新鮮罷了。”
戲做全套,肖逸璇也知道那夢灼華此時藏于暗中觀察所爲什麽,自是擺出了一副實打實的好色作風,說罷這話,便身子一斜,背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之上,接着雙手各一拍自己左右大腿,壞笑着道:“诶,這些有的沒的,咱就暫且不提了,二位美人,先過來上坐吧?”
額?
肖逸璇這邊演戲倒是演得自然真實,但他此舉落在箫娜和蕭洛二女眼中,卻是幾如晴天霹靂---不得不說,肖逸璇叫她們進行的這個舉動,實在是太過于刺激了一些!
在這種心情的震撼之下,二女直在原地愣了有好幾秒鍾,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肖逸璇害怕穿幫,連連使出數道眼色之後,這才雙雙半推半就地分别坐在了肖逸璇的大腿之上。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裏箫娜和蕭洛二女所川,卻不是往日裏的金紋黑甲,反倒齊齊是一身紗裙,薄涼涼的衣料覆在臀上,那隔絕觸感的作用幾乎就是沒有,沒想到這一節的肖逸璇突覺此狀,在大呼失禮的同時,也是難免地微微起了些反應。
“娜兒,洛兒...”
接下來,就見肖逸璇口中一邊低聲喚着二女的名字,一邊伸出雙手,雙雙攬上了這兩道纖細的腰肢,将她們深深地帶入了懷中,緊接着,這三人的身影便就這樣一同翻倒進了床榻之中,用來遮擋蚊蟲的紗簾,也十分适時地垂下,将後面所發生的一切給擋得嚴實...
“果然是個色胚。”
房間外,夢灼華悄悄罵了一聲,接着再也沒有遲疑,轉身便走。
一旁的白狼幫衆見狀,急忙小跑着跟上去問道:“二當家的,瞧出什麽了嗎?”
“瞧個屁了!你替老娘回去禀告幫主,就說這混蛋人如其名,就是個滿腦子精蟲的廢柴色胚子!順道再幫我勸勸他,和那藍腳幫的生意,就僅限于他們這一代幫主爲止吧!否則等那位子傳到這小子手裏,才有得咱們頭疼!”
“真的假的?我這就回去跟幫主禀告...對了,那啥,二當家的呆會兒閑嗎?要是閑,倒不如...”
“不如個鬼!老娘今天心情不好,誰都不想陪,滾!”
“......”
“公...少幫主,人...走了嗎?”
正當夢灼華離開此地,漸行漸遠之時,房間裏頭,箫娜和蕭洛二女與肖逸璇齊齊窩在那狹小的床榻之中,三人四肢交錯,肌膚相親着,實在有些不大雅觀,更有些亂了她二女心智,此刻就連外頭的人走了沒有都感知不出來了,隻得開口向着肖逸璇詢問起來。
“...走了!”
接下來,就見肖逸璇凝神感知了數秒,這才終于點了點頭,聞言,姐妹兩人均是長出了口氣,但卻并未就此趕忙從肖逸璇的懷中脫離出去,反而是赤紅着臉,垂頭不動,任由肖逸璇那麽抱着。
而這頭兒肖逸璇也是愣的,在他自己說罷這話十數秒後,這才終于反應了過來,趕忙撒開雙手,一把掀開紗簾,正襟危坐了起來。
瞧着他的動作,箫娜蕭洛姐妹倆也是趕忙有樣學樣,一邊盡可能麻利地收拾着褶皺微亂的衣衫,一邊趕忙下了床去,一左一右地跪在肖逸璇身前道:“屬下逾越失禮,請殿下恕罪!”
她二人嘴上說着失禮,心中也是真的惶恐,隻不過眼下她們這幅打扮,實在是有些不如何應景。
隻見箫娜頭紮馬尾,一身紅裙妖豔如火,蕭洛齊耳短發,一襲黑裙撩人心澤,兩姐妹那有着七分相似的相貌眉眼,呈現出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容色,唯一相同的,怕便是那同樣緊緻健美的無瑕身段,以及那兩雙筆直又有着驚人長度的大腿了罷。
說實話,肖逸璇直到這時才終于發現,原來自己以前一直忙于他事,竟是自打兌換了親衛隊大禮包後,便再未仔細觀察過這兩個和自己關系最最親密的人,原來這姐妹兩個...也能是這麽美的!
肖逸璇瞧着面前這幅無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奇景,心中不自覺地這麽想了起來,說實話,他從未有因爲箫娜蕭洛姐妹倆是由系統兌換而生的而覺得她們與常人不同,相反,對于她們這個神異的出生方式,他自覺十分放心,足可完全信任不說,甚至還有幾分相同的歸屬之感,畢竟從某個層面上來說,自己和她們一樣,全都是誕生在這皇帝養成系統當中的,不是麽?
“咳!得!起來吧!”
思緒到此爲止,肖逸璇好不容易才将目光從這兩姐妹的身上移開,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繼續道:“恩,說起來,爲防被人所察,今兒夜裏,你兩個說不得就得留在這裏,與本王同塌而眠了。”
箫娜蕭洛兩姐妹對于守衛殺人一類事情乃是精通無比,但若論到這男女之事上頭,卻是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雖說這段時間裏外出辦差之時也偶有耳目渲染,但那點兒隐晦的知識,卻還是完全不夠她們用的,故此,在聽罷肖逸璇所言之後,姐妹二人中的姐姐箫娜便出聲問道:“殿下,您說的同塌而眠...指的便是如方才一樣,同睡在一張床上麽?”
“咳!”
眼見對方問這種問題問得如此正式,饒是以肖逸璇的厚臉皮也有些略耐不住,幹笑道:“恩啊!既然讀作同塌嘛,那自然便是這個意思...不過你等放心,本王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可從不幹那些三流下作之事……”
正說着,在這種尴尬氣氛的渲染之下,肖逸璇甚至都不覺地暫時抛下了雙方的身份,開始洋洋灑灑地宣揚起自己的光明偉正起來,聽得那箫娜蕭洛兩姐妹是好一陣相顧無語---殿下難道忘了,以前那些個偷雞摸狗、栽贓嫁禍、暗殺偷襲、屈打成招的諸多勾當,其中十有八九,都是他親自出的主意下的命令,經由自己的手去辦掉了的?
一邊這麽想着,一邊聽着肖逸璇那完全與事實不符的虛假陳述,兩姐妹當中性子更活潑些的妹妹蕭洛終于是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而一旁的姐姐箫娜也不知是爲了故意遮掩妹妹此時的失禮還是什麽原因,竟是地垂着她那已然紅到了耳垂根處的腦袋,支吾道:“殿下!我姐妹二人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其實您若想對我們做些什麽,我們也是...一千一萬個...願意的!”
說到此處,箫娜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到了最後簡直幾不可聞,肖逸璇聞言有些發愣,瞧着兩姐妹這幅楚楚可憐,任君采摘的可人模樣兒,心中就是生出了那麽一絲的動搖。
“轟!!”
天公不作美。
正在肖逸璇目光灼灼,兩姐妹心跳苦候之時,房間外頭,那靠近千絕峰後山的地方,卻是猛地傳來了一聲巨響,這響聲動靜極大,幾欲橫貫天地,端得是将這屋内三人齊齊震得由地上站了起來!
“殿下稍候,屬下先去看看!”
幾乎就在那一瞬之間,前一刻還滿面嬌羞,忐忑不安的姐妹兩個,在這一刻便重新化身成了原先那兩個黑甲衛之統領,箫娜率先起身開口說了一句,接着想也不想地便抽出藏在後腰處的碧血短匕,一腳踏開房門便沖了出去,接着順着夜色中的陰影隐秘前行着,幾個呼吸間便徹底消失不見,而留下的蕭洛則是整個人拔地而起,就那麽直勾勾地上了房梁處的陰影之中,如同夜鷹一般警惕,唯有手中匕首還在散發着陣陣寒光。
“呼啦啦!”
門外,其餘的六名黑甲侍衛也是早早便聞訊趕來,一面一個,将肖逸璇所在這座屋子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轟!!”
而直到此時,一道動靜聽起來與方才無恙,但聲勢卻更爲大些的巨響再度由後山方向響起,肖逸璇忍不住走出房門,腳步剛剛由那小院當中站定,一眼就看見了後山方向,那已然漫天的沖天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