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欺霜見肖逸璇如此模樣,心中竟是不由地覺得好笑,隻不過表面上卻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說!三更半夜地,你跑來這裏要做什麽?”
“你說呢?”
聞言,肖逸璇也是将手中鞋子迅速穿上,接着解開頭發,放下衣擺,簡單打理兩下之後,這才終于恢複了其平日裏的幾分風采,道:“本王叫你們來看大門,自然也得試探試探你們的本事了,本以爲你們武林中人就算沒什麽軍紀意識,總該也有點基本的防範常識的,隻不過眼下瞧來。。。啧啧,真是叫本王大失所望!這一個個,睡得都跟死豬一樣。。。”
“騙鬼去吧!”
緊接着,還不等肖逸璇把話說完,就聽沈欺霜冷聲将其打斷道:“别以爲我摸不透你心思,你手下侍衛多得連院裏都住不下了,放出去一大票在街上晃蕩,哪裏還能缺少了人手?你假借賈莊主口令将我等框來,不就是想,不就是想。。。”
說到這裏,沈欺霜的話聲也是漸漸變微,卻是因爲想到此中原因,覺得實在有些羞于出口了,而肖逸璇見狀則是一臉壞笑地湊了上來,明知故問道:“想什麽?”
“你不就是想。。。”
沈欺霜的性子剛直,若無隐情,那是決計容不得自己吃虧的,此時眼下一瞧肖逸璇這幅得意洋洋的模樣,當下也再顧不得那一絲絲的臉面,當即便微紅着俏臉道:“你不就是想打我的主意嗎?”
“哦!”
此言一出,沈欺霜立時便是又羞又氣,作勢便要将手中利劍前頂,卻在這瞬間被肖逸璇捉住了手腕,隻微微用力一拉,沈欺霜整個人便被其帶入了懷裏!
緊接着,就見肖逸璇另一手将沈欺霜纖腰一攬,二人間便已是嚴絲合縫,再無一絲空隙了。
感受着對方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沈欺霜臉上的羞紅更甚,有些慌忙地罵道:“混蛋!你做什麽?還不趕緊放開!?”
隻不過,她嘴上話說得雖然強硬,但身體上卻是全無半點表示,就那麽軟軟地仍由肖逸璇那麽抱着,甚至持劍的右手還微微外側,就像是生怕那劍刃不慎将肖逸璇給傷到了似的,将她的表現看得清楚,肖逸璇心中也是熾熱得很,當即便俯身在其耳邊輕聲道:“好端端的,放開做什麽?你這妮子,說句實話,這些日子,可曾想過我嗎?”
“我沒事做想你這壞人作甚?”
聽其言語輕聲暧昧,這邊沈欺霜的語氣也終于是稍微放緩了些,隻見她裝作不屑地盯了肖逸璇近在咫尺的臉一眼,緊接着就出言辯駁一聲,卻不想肖逸璇全然沒将她這話聽在耳裏,不等她此言餘音落下,這便目光灼灼道:“我想你了。”
此言一出,直接便将沈欺霜接下去的話生生噎在了嗓子裏,接着又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這自然是徒勞無功的,完後她才喏喏出了一聲道:“你我本是敵人,我與師父趁夜綁你就不說了,最後還給你種下了奪魄蠱,此間種種糾葛在前,你還想我。。。做什麽?”
說罷,沈欺霜這便低下了頭去,再也不敢擡頭與之對視,卻不想肖逸璇竟是再無二話,一指将其下巴擡起,緊接着便徑直吻了上去!
“唔!”
措不及防之下,沈欺霜不由得悶哼一聲,接着手腳急速掙紮起來,可待那短短一瞬的驚慌過後,卻又徹底沉淪在了那奇妙的感覺之中,整個身子陡然軟下,仍由對方舌頭在自己口腔之中橫沖直撞,最後‘嗆啷’一聲輕響,她手中的長劍,也是再也把持不住,就那麽跌落在了地上。。。
“恩?”
夜深人靜,沈欺霜那長劍跌落的聲音雖說不大,但在這靜谧夜空當中卻也算是明顯得很了,這邊廂,剛剛迷迷糊糊睡下不久的郭飛便是被這聲動靜給驚醒,懵懵懂懂坐了起來。
“欺霜,沈欺霜。。。”
下一刻,隻見他一邊含糊念着,一邊晃了晃腦袋,摸索着下了床去,就在方才,他才夢到自己終于得償所願,與師妹沈欺霜喜結了連理,洞房花燭,好一個惬意了得。
說起來,自打武林大會之後,看清了沈佩師徒二人潛力之大的淩霄島主郭建夫對她二人之态度雖是來了個大變樣,但對于自己兒子追求沈欺霜這一點上,卻是沒有絲毫想要管束一番的心思,反倒是暗地裏找後者談了次話,表示了力挺其追求沈欺霜的立場---在他心裏,光是以現狀來留住沈氏師徒顯然還是不大保險的,要想将這兩位高人穩穩留在他淩霄島中,還是需要額外的一些助力才是。
而促成自己兒子與沈欺霜的好事,便是一個絕好的選擇。
而這樣一來,也就使得本就對沈欺霜有所圖謀的郭飛在得到自己老爹首肯甚至支持之後,行事起來也便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些,同時腦袋裏頭的念想也是一天比一天旺盛,搞得連續幾日都在做着與之共赴巫山的雲雨大夢,幾近着魔。
踏上靴子,出了房門,郭飛這便一路朝着茅房行去。
在半道上,他似是聽到前院長廊下方拐角處有些動靜,而待他過去一看,卻是什麽都沒有。
“奇怪?”
如此嘟囔一句,郭飛便扭頭繼續朝着茅房走去,卻不想這越走越是覺得陰森,忽的一陣夜風吹過,竟是不知怎地如同鬼嚎,直接就将他那還算朦胧的睡衣給驅散了個一幹二淨。
“媽的,早就瞧這院子不大對勁兒,難不成。。。還真有髒東西藏着?”
郭飛一邊走一邊自語,雖說很想就此回去,但腹中鬧意卻是怎麽地都壓制不住,想了一想,還是硬着頭皮來到了茅房門前鑽了進去。
而就在不遠處,等前者的影子剛剛沒入那茅房之中,肖逸璇和沈欺霜二人便陡然出現在了那裏,後者先是微微瞄了郭飛消失的方向一眼,緊接着便回頭埋怨肖逸璇一句:“又捉弄人?你身爲堂堂一介皇子,怎地成天到晚都不幹些正事兒?”
原來,之前郭飛聽到的那些個奇怪動靜,都是肖逸璇一手給搗鼓出來的,他現如今的武功比之那郭飛可不知強到哪裏去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其捉弄一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而待肖逸璇聽到沈欺霜的話後,也是咧嘴嘿嘿一笑,說道:“這貨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你的主意,我不滅了他都算不錯了,眼下戲弄一番又待如何?”
說着,他便蹑手蹑腳地向前走去,而在其身後的沈欺霜,卻隻是眉眼帶笑地看着他,全無任何想要阻擋的意思。
“啊啊啊!鬼手!鬼手!鬼啊!”
肖逸璇本想過去一掌将這小小茅房連牆帶門給推塌了去,卻不想他剛到門前,就聽裏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喊,再聽裏頭動靜,顯然便是裏頭之人即将奪門而出,雖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但這麽好的機會,肖逸璇又豈會不去抓住?沒有多想,隻見他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便将那門闆給按了個死死的,仍由裏頭‘咚咚’撞門,他自巋然不動!
“呼拉拉~”
也正在這時,遠處廂房處,一陣喧嚣之聲傳來,卻是正休息的淩霄島衆人被郭飛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吵醒,此刻齊齊地趕來查看了。
見狀,給沈欺霜使了個眼色,肖逸璇掌間使力猛地一震,将裏頭的郭飛怼翻了回去,這便與前者急匆匆消失在了另一側的長廊後頭,而等到淩霄島衆人趕到之時,那郭飛才恰好掙紮着由茅房裏頭爬了出來,褲子隻提到膝彎,身上到處都是污穢之物,怎一個狼狽了得。
“飛兒,發生何事了!?”
下一刻,也不等衆人細細将郭飛模樣打量一遍,爲首的郭建夫便急忙上前用衣物将郭飛裸露之處蓋上,十分擔心地問道。
“鬼!鬼!”
而眼見自己老爹到場,那郭飛的情緒才終于稍稍穩定了些,隻不過說起話來還是顫抖得厲害,一指自己身後方向,慌不擇言道:“父親,有鬼手摸孩兒後庭!”
“啊?”
聞言,不僅是郭建夫,就連身後衆人也是齊齊愣在當場,隻不過前者很快便反映了過來,一把躲過身邊弟子手中火把,領着衆人鑽進那黑漆漆的茅房裏頭一看。
别無它爾,隻有那茅坑之中,高于腳墊一截近一掌長的大便,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