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你幹什麽?!”苦雨隐士震驚地大喝,吳勝是不是瘋了?竟然趕着去送死。
“會長!别過去!”仙人掌騰不出手來拉住吳勝,隻能拼盡全力叫喊,希望可以叫住視死如歸的吳勝。
吳勝什麽話也不說,爬到最後面的時候突然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勉強站穩腳步地面對着天空中的邊界掠食者,他是要犧牲自己來保全大家的生命!
“老大!你真的不要這樣做!你的命比我們大家的都重要!失去了你什麽東西也做不成了!”濤鹿心中非常痛苦,他很想替換吳勝現在的位置,奈何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重新站起來,他從來沒這麽痛恨過自己的無能!
“是啊老大!你快回來,我們死了你可以去招新的班底,但你死了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一個更好的隊長了!”流星飛狐也跟着叫道,患難臨頭所有人都說出了深藏心底的肺腑之言,展現了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感情,此情此景讓人潸然淚下。
吳勝依舊一言不發,他心裏真正的想法沒人會懂。一個公會是靠着忠實的班底才能壯大起來的,要是班底都犧牲了,空留一個光杆領導又有什麽用呢?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在眼前死去,這感覺...真的很難受,他已經試過一次了,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所以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的班底,不能再讓他們爲自己犧牲了。
“都給我安靜!你們過去,我會跟上的。”吳勝語氣凜然地說道,邊界掠食者已經開始攻擊,下一秒那利爪就要撕裂他的身體。
“懲戒。”吳勝輕輕一吐,天空中的雷電轟然落下,準确無比地轟中了邊界掠食者,吳勝仍舊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
邊界掠食者怪叫了幾聲,撲掉身上的火焰後更加兇狠地瞪着吳勝,血紅色的雙眼竟然凝聚能量,化作兩束激光噴射出去!
“轟!”幸好激光隻是擦過石橋而過,卻讓石橋變得更加窄小了,被轟碎的石塊落下了萬丈深淵,久久都沒有一絲回響。
吳勝見此仍不退縮,他一瞬間揮出八顆光球,連成一條線攻擊邊界掠食者,一層又一層的力量疊加着将它擊退老遠。
“會長!我們都過去了,你快點過來啊!”突然仙人掌的喊聲從另一頭傳來,他們每個人都已經踏上了對岸,正焦急無比地看着孤獨奮戰的吳勝。
吳勝見他們安全了,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他轉身就跑,再也不顧石橋是否會打滑了,跑得越快越好。
“冰凍!”苦雨隐士情急下放出了一個魔法,迅速的結凍了整條石橋,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坑洞,這樣能夠防止吳勝打滑,能夠更快的跑到對岸來。
“老大!快點!就差一點點了!”異教徒伸出法杖,想要讓吳勝接住。
吳勝也适時地伸出手,正當手指快要碰到法杖頂端的時候,一束血紅色的射線穿過手指與法杖之間,直直的射向石橋。
“轟!”石橋轟然爆碎,異教徒被碎石紛紛擊打在身上,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飛起向後倒,而其他人則絕望地看着正在慢慢崩潰掉落的石橋,仍未跑到對岸上的吳勝!
吳勝眼神淡然,隻是有一點可惜,他帶着笑順勢落了下去,耳邊傳來的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剩下隊友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終于有一次能夠保護兄弟們的生命,而不是讓他們爲自己犧牲了。
死亡近在眼前,吳勝卻沒有了以前的不安,惶恐,更多的是一種解脫,也許他已經忘了自己生命最初的意義是什麽了,又可能是他沒什麽目标可以追求了。
“叮!下線時間隻剩下5秒鍾,5,4,3,2,1。”
遊戲視線突然一暗,下線時間到了。
苦雨隐士一脫開遊戲頭盔,第一件事就是沖到吳勝的位置,觀察吳勝是否還活着。
這時同學們也都脫下了遊戲頭盔,自顧自地和朋友們熱烈的談天,述說遊戲裏的各種經曆。
“呼!...還好,至少還沒死,不過也沒好到哪裏去。”苦雨隐士見吳勝還有生命迹象,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氣。
吳勝陷入了未知的昏迷中,按理說摔下懸崖應該是必死才對,難道遊戲裏的吳勝還沒死,仍有一線生機?
苦雨隐士對于遊戲頭盔的了解還沒那麽深,不足以搞明白怎樣才能讓吳勝恢複清醒。
烏鴉老師注意到了苦雨隐士的異樣,出聲問道:“那位同學,有什麽事嗎?”
“呃...老師,他爲什麽陷入昏迷中了?”苦雨隐士撓了撓頭問道。
“不用擔心,這位同學還沒死,隻是在遊戲中可能遇到了生死危機,隻要他能夠挺過去這一道難關,他就會回到現實中了。”烏鴉老師似乎很了解這種事情,安撫了一下苦雨隐士後就要開始上課了。
“好了,各位同學,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們就要上課了。”
苦雨隐士聽後有些半信半疑地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吳勝,心中擔憂卻不能做什麽,隻好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吳勝,我知道你沒那麽容易死,你肯定會挺過去的。”
一回到遊戲中,異教徒非常的自責和懊悔,爲什麽自己要退縮?要是再多那麽一點吳勝就被救起來了。
整個團隊陷入了痛苦之中,他們遇到了前所未見的慘痛打擊,士氣低落谷底。
......
遊戲中,大陸邊界,
“啊嘶...好痛,我到底在哪裏?...”吳勝慢慢睜開眼睛,但腦門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炸痛,好像受到過很嚴重的撞擊一般。
他想看一看周圍的東西,卻發現自己連移動一下手指頭都艱難,隻好轉動眼珠來看看周圍的東西了。
自己好像處在一間普通的民居裏,旁邊都是些櫥櫃之類的家具,還有自己身上還披着一張被子,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