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眼前出現了這個字眼,系統正式宣告他進入了自由模式,他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自由模式,顧名思義就是一切動作都自由的模式,技能再也沒有智能鎖定,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準頭,打不中就是打不中。好處是很多高級的技巧都是要自由模式下才能做到的,自由模式在夢幻還有另一個名稱,叫做‘高手模式’!
難怪魔法攻擊會打偏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吳勝雙手握着法杖,竟然就這樣往血蟲堆沖了過去,他難道以爲自己是個近戰?
“轟!轟!”吳勝左右逢敵,松木法杖在他的舞動下變成了兩道殘影,兩隻血蟲還沒反應就被擊飛出去。
吳勝不斷地沖鋒,一直有血蟲被法杖打起半空中,然後落下再次被打起,不間斷地循環。
他以法杖代替棍棒,施展了第一世苦練學來的詠春六點半輥法,近身短打無往不利。
“嘭嘭嘭嘭...”流星飛狐和那位法師一臉錯愣地看着吳勝獨挑六隻血蟲,還是把對方吊起來打的那種,他還是一個牧師嗎?
總共三十下攻擊,六隻血蟲就變成了一地的屍體,吳勝長呼了一口氣,握着松木法杖走了回來。
“老大,你太神了!你怎麽做到的?”流星飛狐先是反應了過來,屁颠屁颠地跑過去撿起掉落,然後一臉崇拜地問吳勝道。
“沒什麽,就是現實中學到的一點武術,在遊戲裏也可以派上用場。”吳勝擺了擺手,好像這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你沒事吧?”吳勝轉頭看向那位驚魂未定的法師,伸出手将他拉起來問道。
“完,完了?”法師看着已經塵埃落定的戰場,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你沒看錯,已經完了。”吳勝點頭道。
流星飛狐一手搭在法師的肩膀上,好像看見三五年不見的好友一樣熱情地說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有沒有興趣跟着老大混?”
法師被流星飛狐的熱情和話語吓到了,肩膀一縮退後了幾步,舉着雙手臉色蒼白地說道:“我...我...我叫異教徒,這個名字不是我取的,别誤會。還有大哥們多謝救命之恩,我有事先走了...”
異教徒轉身就想跑,卻被眼明手快的流星飛狐一把抓住了,帶到吳勝面前說道:“老大你看,我們這麽大發好心救了他,他卻忘恩負義地要和我絕交,虧我還誠心誠意地邀請你加入組隊呢!”
異教徒一臉慒逼地扭頭看向流星飛狐,剛剛他說什麽了?好像有哪裏不對!
媽的今天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人啊?!黑幫?地下組織?爲什麽非要拉我進你們的隊伍啊?
吳勝無奈地對異教徒抱歉的笑了一下,撥開流星飛狐的雙手說道:“别誤會,我們隻有兩個人,同樣也是網遊高級學院的學生,沒什麽惡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别害怕,我隻是想讓你考慮加入我們而已。”
異教徒的表情更加地豐富了,他對于吳勝這種‘邀請方式’真的很不解,爲什麽那麽像黑幫老大押犯人來拷打問話的一幕?
“我,他...我不是...爲什麽是我啊?”異教徒有點慌亂,指指流星飛狐又看向吳勝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個通順的句子。
吳勝帶着讓異教徒驚得全身汗毛豎起的笑容,緩緩地說道:“爲什麽?就是看中了你的實力啊,要不然你的那個吊飾從何而來?”
異教徒下意識地想要用手遮住腰間的一樣事物,卻在半途中停下。吳勝早就知道那裏有一個吊飾,那遮住又有什麽用?
一個木頭吊飾,上面有一些簡單的圖騰,本來挺不起眼的一件小裝備,卻被眼尖的吳勝第一時間發現到了。
“那個吊飾,是我剛剛從一個箱子裏拿到的,是運氣,不是實力。”異教徒心裏已經準備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把吊飾交出去,能保住命才是重點。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沒聽過嗎?”流星飛狐扮成火影忍者裏卡卡西猜拳的樣子,對異教徒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聽過,好吧,我加入你們就是了,有什麽條件嗎?”異教徒非常地無奈,形勢比人強,隻能按着自己那絞痛的良心妥協了。
“唯一條件,以後你就跟着我們了。不要擔心,跟着老大,面包吃到你嘴巴抽筋,裝備撿到你手軟。”流星飛狐第一時間爲吳勝回答這個問題,然後轉過頭看着吳勝想要讨賞。
“死一邊去,異教徒,我們發現這個遊戲其實是網遊高級學院的陷阱,遊戲中的你要是挂了,現實中的你也會立刻七竅流血而死。”吳勝一伸手拍掉了流星飛狐的腦袋,單刀直入地揭發了驚天的秘密。
這什麽情況?這麽快就到了揭開真相的劇情了嗎?你們其實是政府派來的特殊部門吧?我不想聽到這些東西啊,搞不好哪天說夢話就要被槍斃怎麽辦?
異教徒眼光怪異地看着吳勝兩人,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單是流星飛狐一看就不像是電影裏那個穿西裝的墨鏡佬,倒像是一個腦筋有問題的跟班。
隻是吳勝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那麽一點老大的感覺,一時間爲了活命趕快抱大腿的想法都浮現了。
“爲什麽遊戲中死了的話,現實中也會被...咔嚓掉?”異教徒不敢相信地問道。
“應該是遊戲頭盔的問題,當你死了的話遊戲頭盔就會對你的腦袋造成傷害,然後你就去快樂西天了。”吳勝殘忍地再次揭開了真相,讓異教徒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流星飛狐這時也漸漸收起了嬉皮笑臉,因爲他早不久才看見了朋友的屍體,心理的嚴重打擊還沒平複下來,隻能用笑臉來掩蓋那讓人崩潰的感覺。
“你不信的話可以下線看看。”流星飛狐突然面無表情地說道。
......
一年乙班教室中,有一位學生悄無聲息地脫下了頭盔。他看了看左邊,那位同桌戴着頭盔睡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好像沒什麽異樣。他再看向右邊,看見了另一個同桌雙眼暴突,嘴巴,耳朵,鼻孔中汨汨流出鮮血的恐怖到極點的死相!
他僵硬石化了,然後默默然地重新戴上了頭盔,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