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劇情收獲,蕭公舉居然在第一時間發出了好友請求。競技場的聊天系統跟某款非常流行的聊天軟件類似,隻要是接觸過電腦的人都能在一分鍾内熟練操作。至于蕭公舉這種家夥怎麽會主動添加好友......主要原因是他已經猜到了自己某位隊友的身份。
随着好友請求送出的還有這麽一段措辭相當紳士的話“尊敬的花绮羅女士,冒昧打擾還請見諒......”至于後面的垃圾話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混字數。總之蕭公舉猜出了這位昵稱爲明日绮羅女玩家的真實身份,而且他們之間曾經還有過交集......
且不提他們之間不愉快的經曆,在明日绮羅收到還有請求的那一刻......腦袋還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秒鍾的空白,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通過了蕭公舉的好友請求。
而蕭公舉這邊在對方通過請求之後,卻意外的收到了這樣一條系統提示:
【檢測到玩家擁有了一位遊戲好友,現将開放公衆大廳與交易所的其他功能。】
“有意思.....”開啓這些公共設施的條件就是擁有一名好友,似乎這是一款洋蔥型的遊戲,随着玩家探索的不斷深入而逐漸剝落自己的外殼,将原本的面目展現給玩家。蕭公舉走到門前果然發現原本灰暗的【公衆大廳】與【交易所】灰色的項目已經亮了起來,随手點在了公衆大廳的按鈕之上,彈出的對話框可以讓玩家選擇想要前往的公衆大廳的編号,上限是999“這遊戲對于獨行俠來說還真是惡意滿滿啊,如果有人堅持不加好友,豈不是永遠都沒辦法進入公衆空間。”
“那麽......”公衆空間之所以被弄成平行鏡像空間這種模樣的唯一原因就是分流,恐怕并不是系統不能創造一個足夠大的空間供玩家交流,而是過大的空間反而會讓玩家浪費更多的時間在移動上,變相的阻礙了玩家的探索與交流,不如這種平行空間的設定來的實用。在光标閃爍之處蕭公舉輸入了616,點開了系統的好友菜單“莫西莫西,花小姐咱們能不能在公衆空間616聚一聚。”
“晦氣......”雖然極度不情願,但是想要弄明白蕭公舉真實身份的明日绮羅還是踏上了前往公衆空間616的那扇門。
公衆空間的大小大約有一個标準的足球場大小,當然是帶看台的那種大小。蕭公舉估算這樣的空間容納幾千人自由活動是綽綽有餘。公衆空間秉承了私人空間那種慣有的宇宙飛船風格,顯得科技感十足。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滾動着的是一些系統公告之類的東西,不過這款遊戲顯然是那種剛剛開始測試的階段,從系統公告中蕭公舉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歡迎參加遊戲的垃圾話外,就是提醒玩家應該注意什麽。一些公會、玩家财富、玩家戰鬥力之類的榜單也是空空如也,現階段的玩家連最低的上榜要求都沒達到。同時分布在空間之中的許多類似電話亭的終端可以用來查詢遊戲的内容,作用比空間周圍閃爍着的巨型液晶屏要強出許多,不過蕭公舉操作了半天依然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此時的616空間聚集的人并不多,大約也就是小貓十幾隻。在616的絕大多數人都與蕭公舉一樣是沖着漫威宇宙的梗才進來的,這麽算來現在正在玩遊戲的玩家也就隻有最多幾萬人而已。蕭公舉的這種推測當然會有一些變數,因爲現實中存在大量根本就無人使用的公衆空間,當然也有那種擠滿了人無處下腳的集市類的地方和正在遊戲中的玩家。公衆空間除了獲取信息之外,也是玩家進行面對面交易的地方,就像所有的遊戲一樣,這種行爲可以規避系統交易所對于玩家的“剝削”,隻是會浪費大量時間......時間也是一種财富。
不多時,蕭公舉的身後就傳來了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不用問肯定是前來赴約的花绮羅,人未至,聲已達“你究竟是誰?”苦思冥想了很長時間,在狂花的記憶中依然沒有這種神經病的記憶。
“看來我給兩位美女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刻呢?”微笑着轉過身來,蕭公舉将手覆在了自己的上半部的面容之上“是不是我脫下了面具,大家就不認識我了呢?”說着,蕭公舉将覆在臉上手緩緩拿開,戲虐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狂花。
“是你!”如果競技場這個遊戲有驚吓值的設定,恐怕現在狂花已經掉線了“...你是那個,勝......”
“噓!”挪開的手掌伸出了一枚食指貼在了花绮羅的嘴唇上。這款遊戲會限制玩家所有的H企圖,例如強行接吻、脫對方衣服(話說連自己在遊戲中想脫衣服都是不可能的)、或者是襲擊異性or同性的敏感部位都會被系統終止。但是在不抱有惡意的情況下僅僅是用手指觸碰嘴唇還是在系統允許的範圍之内的。
就這樣蕭公舉打斷了花绮羅接下來的言語“既然大家在遊戲裏,我還是喜歡你稱呼我的昵稱,遊戲就是遊戲...這樣不好嗎?”
“好...好...”身處劣勢一方,情緒依舊沒有平靜下來的花绮羅還能有什麽意見呢?
“這是你的真面目?”現實中行走在黑暗世界的蕭公舉也是非常神秘的存在,起碼花绮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見到過他的真面目。
“你猜……”對于這種問題,蕭公舉隻是笑笑不說話。
“算了,那我換個問題。爲什麽你會知道我的身份......”明顯得不到答案的花绮羅躊躇道“是因爲我的昵稱嗎?”
蕭公舉依然笑笑沒說話,隻是負手而立,緩緩的在狂花的周圍踱起了步子“擅長扮演不同角色博取男性的同情心,實則暴力十足,遊花姐妹中的花绮羅的标簽還能再明顯些嗎?”說到興奮之處,蕭公舉比劃出了打高爾夫球一般的動作“特别是你用錘子猛敲烏鴉膝蓋的動作,讓我怎麽看怎麽覺得熟悉。然後我就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我的熟知的女性,聯系上你的昵稱,況且你也沒有過多掩飾,所以身份相當容易猜到。”
“好吧、好吧,”除了哀歎自己的不小心之外,自己的身份被人道破花绮羅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本就不擅長腦力勞動的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掩飾什麽,一切隻是随心而爲“那麽現在您這位‘名偵探’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個遊戲裏可沒有警察局一類的地方,難道你還能把我關起來不成?況且這麽互相傷害有意思嗎?”
“我可沒那麽無聊......”蕭公舉與她本就是同類人,偵探什麽的隻是兼職“我隻是想大家交個朋友,以應對将來可能出現的局面。”
“局面?”“将來?”這種問題對于擅長使用暴力解決一切的花绮羅來說屬于不在思考範圍之内的問題,蕭公舉那句遊戲就是遊戲才是深得花绮羅心态的妙語,多元宇宙競技場對于她來說就是睡覺之餘的一種消遣活動而已。
“顯而易見......”
“哪裏顯而易見啊......”花绮羅吐槽道。
“那麽我來給你說個故事,”蕭公舉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這種休憩的場地随處可見,畢竟站着談話會讓人感覺怪怪的“首先人是一種社會動物......”
“能說說重點嗎?”花绮羅對于長篇大論可沒有什麽興趣。
“OK,有人蹭把五隻猴子關在一個籠子裏,上頭有一串香蕉。實驗人員裝了一個自動裝置,一旦偵測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馬上就會有水噴向籠子,而這五隻猴子都會一身濕。首先有隻猴子想去拿香蕉,當然,結果就是每隻猴子都淋濕了。之後每隻猴子在幾次的嘗試後,發現莫不如此。
于是猴子們達到一個共識:不要去拿香蕉,以避免被水噴到。後來實驗人員把其中的一隻猴子釋放,換進去一隻新猴子A。
這隻猴子A看到香蕉,馬上想要去拿。結果,被其他四隻猴子海K了一頓。因爲其他四隻猴子認爲猴子A會害他們被水淋到,所以制止他去拿香蕉,A嘗試了幾次,雖被打的滿頭包,依然沒有拿到香蕉。當然,這五隻猴子就沒有被水噴到。
後來實驗人員再把一隻舊猴子釋放,換上另外一隻新猴B。這猴子B看到香蕉,也是迫不及待要去拿。當然,一如剛才所發生的情形,其他四隻猴子海K了B一頓。特别的是,那隻A猴子打的特别用力。B猴子試了幾次總是被打的很慘,隻好作罷。後來慢慢的一隻一隻的,所有的舊猴子都換成新猴子了,大家都不敢去動那香蕉。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爲什麽,隻知道去動香蕉會被猴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