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麽去,不許去!你是公衆人物,知道麽?公衆人物!公衆人物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去參加人家的飯局呢?你知道那個飯局裏頭都有什麽人?萬一有一個犯罪分子,那你的名聲怎麽辦?”
大黃說到激動的時候甚至直接站起了身來,兩隻前爪在那來回揮舞起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大黃越說越激動,甚至開始給小張哥講起了那些黑榜明星的黑曆史,有些甚至隻是陪富豪吃了一頓飯就徹底告别了演藝事業。
“伱作爲公衆人物,一定要潔身自好。爲什麽我工作那麽累還要給你當會計還要給你當經紀人?還不是怕你偷稅漏稅,怕你作奸犯科。你怎麽就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小張哥正低頭切水果,這時突然擡頭問道:“你那個老朋友呢。”
“不知道,我可沒心思管她的屁事。”大黃撇了撇嘴,然後說道:“現在我們工作重心是你!是你懂不懂?别跟我扯其他人,明天不許去!”
正在大黃義憤填膺的時候,它突然四腳騰空了,小張哥擡頭一看,發現金玫來了,而正是她将大黃給拎起來的,金玫手上拿着小張哥已經熨燙好的衣服,任憑大黃在她手上左右扭動掙紮。
“衣服給你準備好啦,你明天直接穿上出門就行,記得要挂起來哦,不要再塞到抽屜裏去了。”
“不能去啊!你不能去啊!這是一條不歸路,你千萬不能去啊!”
大黃的哀嚎聲回蕩在房間裏,金玫聽到之後倒是笑着将它拎了起來,好奇的問道:“你倒是說說爲什麽就不能去。”
這個問題正沖到了大黃的槍口上,它恨不得把這幾年明星藝人出事的内部資料都給翻出來,作爲一個經紀人來說他還挺稱職的。
最後它甚至還苦口婆心的勸着金玫,說小張哥好不容易成了明星,現在這麽糟蹋名氣怎麽都說不過去,千萬不能糟蹋得來不易的努力成果。
金玫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把大黃塞到了沙發縫裏,接着對小張哥說道:“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這件事已經基本确定了,任憑可憐的大黃如何呼籲都沒有用處,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奮力挽國之将傾的老臣,但無奈皇帝昏庸、佞臣惑主,萬般阻撓卻隻能化爲一場泡影。
晚上的時候大黃甚至想要拉上許薇去勸小張哥,那個架勢還真的是像王朝末期爲最後一點可能而奔走的國之棟梁。
但許薇卻拿出一根繩把它給捆在窗台上,看着明明當初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現在卻敢忤逆自己,大黃一邊掙紮一邊罵道:“混蛋!你也要投敵了嗎!蒼天無眼啊!”
“你少給自己加戲。”許薇坐在房間裏疊衣服,聽到大黃的呼喊之後笑罵道:“人家是去吃飯的麽,人家是去約會的。”
大黃愣了愣,然後突然擡起頭:“約會?”
“你傻不傻啊,你還指望張哥主動去約金小姐嗎?”
“好像有點道理。”大黃似乎有些回過味了:“可是哪有這樣的約會嘛。”
“你這就不懂了,他們兩個人都那麽奇怪,誰都不肯主動開口,那總要有個突破口嘛。”許薇将衣服放到櫃子裏,走到外頭取出冰箱裏的飯菜用微波爐熱了熱後就端到房間裏吃了起來:“你就别插手了,你要再折騰,金小姐能把你塞到下水道裏去。”
“我!堂堂戰争女神,暗夜的守護者,我……”大黃說到一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大概這就是無奈吧,罷了罷了,就當是一盆水潑出去好了,反正至少現在是沒辦法收回來了。
第二天小張哥準備出門之前一屋子人都上來幫他穿搭衣服,第一次穿正裝的小張哥顯得有些不習慣,但天庭的手藝是真的好,那衣服穿在身上就真的是又輕薄又闆正,而且特别修身,材料摸上去也很有質感。
“這是什麽材料啊。”許薇幫小張哥整理領口的時候問道:“這麽輕還這麽正,風還吹不動。這都不符合物理學了。”
大黃也拿着爪子勾了勾聞了聞,然後一臉懂王的表情斬釘截鐵的說道:“這絕對是給法老裹屍的布!”
“去!”許薇推了它一下:“不會說話就閉嘴。”
小張哥倒是不介意,隻是呵呵的笑,然後對許薇說:“辛苦啦,我出門了。”
“陛下……妖女禍國啊……陛下……”大黃看着小張哥走出去的背影,在窗口的地方嗷嗷直叫:“不要因爲女人荒廢了國事啊!”
小張哥回頭一個石頭子兒把它給彈下了窗棂,大黃卻不死心的重新跳了上去,隔着栅欄繼續高喊:“陛下……陛下……”
這時許薇把它給抱了下來:“最近你看什麽電視劇了?”
“大明王朝1573咯。”
“難怪……不對,那是大明王朝1566,你1573是國窖1573。”
“誰在乎呢。”大黃歎了口氣跳了下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這麽一意孤行就随他去吧,隻是可憐那江山不保。”
“你這麽诽謗皇上,都夠誅你九族了。”
大黃冷哼一聲:“天地昭昭,日月可鑒!”
而小張哥此刻并沒有當亡國之君的覺悟,他被金玫拉上了她追求者的車,開車的那位先生看到金玫果然帶了一個男人來,他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很熱情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什麽這個基金會、那個公司的各種頭銜直接上來一大堆,最後才用非常和善的态度說了一句:“我姓嚴,叫嚴選。你就叫我阿選就好了。”
小張哥哦了一聲,指着長安巷門口自家飯館的招牌:“我是這家飯店的老闆,你叫我小張就行。”
路上的時候嚴選一直在跟小張哥他們聊天,主要是和小張哥聊,他說話還是挺有水平的,也沒有說去貶低小張哥,就是挺正常的聊天,而小張哥這人也實誠,人家問什麽就答什麽,一段不算太長的路程,嚴選就已經算是把小張哥了解了一圈。
“這麽說你也喜歡養寵物了?我家裏倒是有一隻緬因貓,當時買的時候也就圖個眼緣,後來沒想到長了那麽大。你家的貓是什麽品種的?”
“橘貓。”小張哥回答道:“除了廢話多一點,其他都挺好的。”
“哈哈哈哈,我家的貓也喜歡湊到我面前喵喵叫。”
小張哥動了動嘴皮子但終究卻是沒說出來,畢竟大黃可不止是喵喵叫那麽簡單,它還罵街,特别是打遊戲的時候,說話很髒含媽量巨大,甚至連年年都被他影響到了,那麽不愛說話的年年現在在被同學招惹之後也會罵上一句“尼瑪批”,林老師說的,小張哥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跟誰學來的髒話。
看話劇的時候嘛,其實倒也沒什麽,話劇很精彩,上頭都是挺有名的演員,大家都看得很投入,小張哥也不例外,他以前就經常在網上看話劇,從《茶館》到《鳥人》再到《暗戀桃花源》他都有看,所以也算是半個票友。
倒是金玫在那就顯得非常無聊了,她甚至靠在椅子上小憩了好一會兒,到臨散場時才醒了過來。
之後按照流程,他們就會去參加一個聚會,嚴選說這次宴會就是一群朋友和同事周末湊在一起聊聊天,隻是過去之後才知道,這聚會都能稱爲宴會了,所有人都穿得很正式,反倒是嚴選本人看起來有點狼狽。
他隻是穿着普通的便服,甚至都不如小張哥的衣着更得體,他進來之後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而小張哥看了看周圍,然後側過頭小聲說道:“阿選,你好像被人陰了。”
嚴選當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明擺着就是被人陰了,就是有人想要看他出糗,像這樣的高質量男性必然都是好面子的,别看隻是一套衣服,但這說出去就會讓小資們有好幾天的談資。
“我都想到了他們會怎麽說你了。”金玫捂着嘴咯咯的笑了幾聲:“你們看昨天嚴選那個樣子,真的太好笑了姐妹們,他就站在那一臉茫然,他那麽裝逼的一個人,現在估計都沒臉見人了。”
嚴選和小張哥都同時表情愕然的看向了金玫,而金玫隻是攤開手:“我跟我的小姐妹平時都是這麽說人的,女人不會有什麽例外吧?”
雖然嚴選今天被人陰了一把,穿得非常普通,但金玫可是有備而來,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笑了笑:“失陪一下。”
說完她就一個人去往了衛生間,隻留下了嚴選和小張哥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而就在他們幹耗着的時候,突然這場宴會的主人就舉着酒杯來到了他們面前,這人也三十歲上下,面帶笑容的看着嚴選說道:“阿選啊,怎麽今天不太高興嗎?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嚴選幹巴巴的賠着笑,一邊道歉一邊向這位看上去還挺有地位的年輕大佬介紹着小張哥,不過那人對小張哥這樣沒啥名聲的新人倒也是沒有什麽興趣,隻是敷衍的寒暄了兩句就不再搭理這個人。
“他是……”
就在嚴選要給小張哥介紹剛才那人時,突然人群中一個大嗓門就竄了出來:“喲,這不是我嚴哥嘛,好久沒見了啊。”
小張哥看到那人的表情,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今天這場局其實就是沖着嚴選來的,但嚴選完全不知道,而他和金玫其實就是屬于被誤傷的人,而且看這樣子,之後可能還會有精彩劇情。
“嚴哥,今天怎麽打扮的這麽樸素啊?喲,這位是?”
那個年輕人一臉笑容的打量着小張哥,他其實很難從小張哥的面相穿着上分辨他的社會地位,畢竟聖主之位培養出來的氣質再加上他那張禁欲系的臉其實就很符合那種名門大家裏出來的公子世家設定,來的人一下子也不敢随便造次。
“你好。”小張哥點了點頭:“今天是嚴選先生請我來的。”
“嚴哥請的?這可是私人聚會,不是誰都有資格邀請外人來的呢。”他說話時眼睛看向了嚴選:“嚴哥,你說是吧?阿虎,來查一下請柬。”
這其實就已經是非常過分的行爲了,換句話說就是把“你嚴選在我眼裏都不算個什麽東西,你憑什麽亂喊人來”這個意思寫在了臉上。
查請柬,嚴選自己都沒請柬,他就是被口頭通知了一聲,甚至還讓他盡可能的多帶幾個朋友來。
而就在那個叫阿虎的将要靠近的時候,小張哥隻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那阿虎突然一個激靈,接着就默默的站到了一邊,而喊話的那個小子還一個勁兒的在那催:“你愣着幹什麽,查請柬啊。”
可會場裏的終極保镖阿虎全程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低着頭就跟犯了錯的學生似的。
就在注意到這裏的視線越來越多的時候,剛才那個跟嚴選說話的人,突然走到前面隆重的說道:“歡迎今天的主角!胡飛女士莅臨現場!”
接着就見貴賓通道的門慢慢打開,接着裏頭走出來一行人,爲首的赫然就是虎妞。
小張哥往後退了一步,湊到保镖阿虎的耳邊說:“你是虎妞的人?”
“是的……聖主。”
“沒事了。”小張哥壓低聲音說道:“你去忙你的吧,去跟虎妞說當不認識我。”
“是,聖主。”
虎妞在人間混得是非常好的,因爲她爲了要讓聖主基金穩定盈利,手底下豢養着一大群尖端金融大鳄,這幫人最喜歡也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買買買,聖主基金作爲世界上最神秘最低調也是最有底蘊的基金,它的掌權人走到哪裏都會是大家關注的焦點,都别說什麽希望聖主基金投資一把,哪怕能稍微知道他們的投資内幕,每年穩定的百分之九到百分之十五的盈利那可是跟白撿錢一樣。
那個叫阿虎的保镖分開人群,急匆匆的來到虎妞面前,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虎妞立刻踮起腳掃視了一圈,果然發現小張哥站在那正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她立刻就明白了全部内容,接着就當完全沒看見似開始跟現場那些人互動起來。
虎妞的姿态是很高的,隻有像剛才過來叫嚴選老弟的那個人和他以上級别的才有資格去跟虎妞碰杯,而那讓人來查小張哥請柬的人,除了遠遠眺望之外,甚至連上前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胡飛是投資界的傳奇,不過據說她隻是他們家族推到明面上的小公主,真正的冰山是我們普通人根本見不到的。據說這個基金背後的财力可以支撐一個中等國家從一無所有到完全實現現代化。”嚴選小聲的給小張哥介紹着前面的虎妞:“今天來的人嘛,絕對有超過一半是沖着這位小公主來的,據說她還是單身。”
“這樣啊……”
小張哥嘴上嘀咕了兩聲,心裏卻不禁笑開了花,虎妞當然是單身,但問題是虎妞可不嫁人,十二靈每個都有特點,這個特點包括缺點和優點,虎妞的缺點就是噬主,如果八字不夠硬是會被她給克死的。而她之所以能夠成爲十二靈常駐選手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曆代聖主的第一個選拔要求就是不能被她克死。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虎行天下獨身,甚至連戀愛她都不會去談,不過小張哥是知道她的,她對情情愛愛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爲這個世界上比愛情有趣的事那可太多了,比如激光筆、各種球、逗貓棒和打獵,虎妞玩不過來。
“有興趣試試?”
嚴選看着小張哥一直在看虎妞,以爲他對這位小公主也動了心思,于是便笑着問了問後繼續說道:“不過她據說是出了名的難纏。”
“嗯。”
而這時旁邊那個剛才爲難嚴選和小張哥的人這時已經顧不上他們兩個了,他早就在虎妞出現的時候就玩命的擠到了前面,連刁難人都顧不上了。
“怎麽說?”小張哥回頭看了看嚴選:“是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
“當然留下咯。”雖然嚴選打心眼裏是不喜歡小張哥的,畢竟是陌生情敵,但他從頭到尾都把教養兩個字體現淋漓盡緻,甚至還擔心小張哥不懂這種場合的規矩而一直很耐心的給他解釋。
不過随着時間的深入,嚴選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小飯館的老闆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沒見識,他沒有看到什麽都驚奇,更不會跟很多人一樣第一次來這種聚會就盯在那些自助的山珍海味上下不來。相反,金玫的這個朋友表現出來的淡定、沉穩和優雅,遠超嚴選的想象。
“不甘心啊?”小張哥笑着問道:“因爲被人擺了一道。”
“那誰能甘心呢,現在走了還真的會被人調侃半個月。”嚴選笑着走到窗邊人少的地方,看着外頭大院子裏的月光:“有些時候真想不明白這些人幹這種事到底有什麽意義。”
小張哥對嚴選并沒有什麽壞印象,因爲從一開始見面他隻是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就沒再問什麽問題,更沒有去擠兌人。小張哥幹服務業的,他什麽鬼樣的客人沒見過,雖然他能夠感覺出嚴選不是很喜歡自己,但明明不喜歡還能這麽彬彬有禮,這人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張哥嘛,小透明。他就坐在嚴選旁邊,每當服務生端上來一道新菜,他就會默念一下那道菜的做法。别人不知道,但嚴選聽了直覺得好笑,便開口問道:“果然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要不咱們去吃點?”
“行。”
嚴選和小張哥兩人一人端個盤子就站在自選取裏開始夾菜,嚴選在夾菜的時候還對小張哥說:“奇怪了,今天這邊的主人不對勁,以前要是有重要客人來的話,他都會邀請各地有名的大廚在這裏現場烹饪的。”
小張哥夾起一塊雞吃了一口,細細的品了一下,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嚴選看到之後好奇的問道:“怎麽了?味道不對勁?”
“不是。”小張哥搖頭道:“是我的味道。”
每個廚子對自己菜裏的味道是最了解不過了,但剛才這口雞吃下去,分明就是他的手藝,要知道他做菜可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在外頭撿來的野路子,與其說是他的味道倒不如說是長安巷的味道,這都是長安巷裏的老街坊們的看家手藝,他拿回去之後加上一點創新。
而現在在這個地方吃到了這種味道,這可不由得讓他覺得好奇了起來。
嚴選聽到他的話之後,連忙吃了一口雞肉,那雞入口嫩滑,帶着濃郁的醬香和油香,雖然他不是專業的食客,但卻也吃得出這雞的确是有些手藝才能制作出來的。
剛巧這時這裏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叫嚴選老弟并且沒咋把小張哥放眼裏的男人領着虎妞走了過來,他一臉讨好的對虎妞說道:“胡女士,這次我特意從香港爲您邀請今年香港地區廚藝比賽第一名的大師來爲您現場制作菜肴。”
虎妞哦了一聲,視線從小張哥那裏劃了一下,小張哥立刻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然後虎妞看到後這才說道:“很好啊,快請他出來吧。”
主人家很快就跟手底下的人說了一句,接着工作人員就把周圍的桌椅撤了開來,接着搬上了一整套廚房用具,接着一個年輕的廚師就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來就看到了小張哥,而小張哥也看到了他,兩人這麽一對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電視機!”
原來這人不是别人,而是在香港跟小張哥比賽廚藝單挑輸了的那個,那台一百寸的電視現在還挂在小張哥的店裏,所以兩人一見面立刻就認出了對方來。
而接着那個被小張哥稱之爲電視機的廚師的臉色唰唰的就黑了下來,走上前質問起了這裏的主人:“周先生,你如果要羞辱我,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方法吧?”
那個周先生還一臉迷茫,他連忙上前問道:“出了什麽事?”
“電視機”一指小張哥:“既然您請了這位高手,何必又要我來呢?”
屋子裏所有人都看向了小張哥,而小張哥眼睛眨巴了幾下,連忙擺手道:“我是被嚴選嚴先生請來的,不是來做飯的。”
這時“電視機”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他剛才的沖動卻讓這裏的周先生十分不滿,皺着眉頭剛要發作,但這時虎妞卻玩心大起,笑着對周先生說道:“看來這裏頭還是有點故事的呀,那麽我還有機會看到這位廚神的現場功夫嗎?”
而正在這時,剛才一進門就要爲難嚴選的那個小子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他湊到周先生的耳邊小聲說道:“哥,那人是嚴選帶來的,他們倆可能都沒有請柬。嚴選來了也就來了,可他随便帶人來,這擺明了就是沒把你當回事啊。”
周先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撇了撇身邊那位胡小姐的表情,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真得罪了聖主基金的人,那可真的是要了命了,他在地産上這幾年可虧了上百億,再沒人融資他可就要倒閉了。
不過幸好,胡小姐看上去并沒有一丁點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些想要看熱鬧的神态,這下他大概放心了,于是走上前跟“電視機”耳語了幾句,接着又跟他弟弟說了幾句。
很快流程就通順了,“電視機”負責表演做飯,而他弟弟則負責把閑雜人等驅逐出去。
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兒,幾個工作人員就上來對嚴選和小張哥說道:“兩位先生,不好意思這裏是私人場所,如果二位沒有請柬,請離開。”
小張哥點了點頭,然後笑着看了一眼嚴選:“要不要去我小飯館吃頓飯?”
“好呀。”嚴選心裏也是極端憋屈,但現在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跟着小張哥退到了門口:“等金小姐出來我們就走。”
但那些工作人員似乎并不給他們等待的時間,一個勁兒的就往外驅趕,這一幕虎妞看在眼裏,如果不是小張哥再三朝她擺手,她已經開始揍人了。
“嚴選,别他媽給臉不要臉。”
周先生的弟弟這時走了過來:“本來今天老子是想在這陪你玩玩,可架不住我哥今天要招待貴賓,老子沒空收拾你,等着回頭的,老子有你好看。”
小張哥這時已經退回到了門外,面帶笑容的等着。
“快滾,帶上你這些下三濫的朋友趕緊滾。”
話音剛落,這位小周爺就被一個大腳開了出去,動手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嚴選,他此刻咬着牙将外套脫了下來,隻穿着一件黑色的彈力背心,一身的肌肉看上去還真的是有點東西。
“周歡,你對我有意見可以,侮辱我也行,咱們後話再說。可你說我朋友那可就不行了,今天我上了你的當我算是認栽,可你要是侮辱人,那今天咱們就比劃比劃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把宴會廳裏的氣氛給打破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方向,被打飛出去的周歡在地上喊道:“保安!保安在哪!”
而這裏的保安早就換成是虎妞的人了,他們在後頭站了一排,但壓根沒有人動一下。
這時嚴選已經沖上去騎在了周歡身上開始一輪暴風雨似的連招,打得比葉問還精彩,那拳勢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幾輪小碎拳下來那個周歡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舉着棍子就朝嚴選的後腦勺上砸了下來,但棍子落在一半就被一條胳膊給攔了下來,襲擊嚴選的人一擡頭,卻看見一個戴着眼睛文質彬彬的男子笑着對他說:“打那個地方會打死人的。”
這時站在後頭的周老闆已經氣得臉色發綠了,他強忍着憤怒對旁邊的虎妞笑了笑,然後走上前怒斥道:“你們玩夠了沒有!”
說完他對着小張哥和嚴選吼道:“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