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清靈子所說,黃蝶兒真的把他給賣了,而且賣的特别徹底,沒有任何懸念的投奔了十二靈的陣營。
爲了什麽?當然是爲了心愛的男人呗,不然還能爲了啥?總不至于是爲了吃一口小張哥燒雞是吧。
她的能力非常邪門且稀有,能夠很輕易的定位那些不懂掩蓋氣息的人,而且她的讀心術作用也非常強大,雖然不能讀取比較強大的人,但别說是人了,即便是能讀狗的想法都能撈到大量的資訊。
不過她的出現最難堪的就是雷龍了,這位仙子現在可是男兒身,而且還是個挺帥的小夥子,正常男人誰看一個小夥子天天沖着自己抛媚眼不難受的?
更何況随着她的出現還喚醒了雷龍遠古的記憶,現在的狀态就是雷龍既反感對方的男兒身又帶着對蝴蝶兒本身強烈的情感。
這種矛盾和擰巴感讓雷龍情緒幾次都差點崩潰,坐在那裏人都呆滞了。
“聖主,要我說倒不如你牽頭,我幫你拉出個場來,加上十二靈這幫人,定能把清靈子殺的個魂飛魄散。”
黃蝶兒本就是說客出身,嘴皮子利落而且條理分明,她也不鼓動小張哥出手,就隻是鼓動他單獨開一個隊伍出來。
但小張哥卻顯然不爲所動,他坐在那裏,手上拿着手機,時不時擡頭看黃蝶兒一眼, 等她說的差不多了, 小張哥才開口說道:“十二靈也好,屍解仙也好,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可十二靈不是你的朋友麽?”
“那也是朋友的事不是十二靈的事,更談不上跟屍解仙有什麽矛盾不是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世上所有的結果都是每個人在每個節點上的選擇導緻的, 我又憑什麽去幹涉?”小張哥反問道:“如果我有偏袒,那我又有什麽立場去約束?我說過, 力所能及的忙我也會幫, 但讓我坐在哪個立場上,這是不被允許的。”
“不被誰允許?”黃蝶兒好奇的問道:“誰還能約束您?”
“我。”小張哥指着自己說道:“能約束我的就隻有我自己, 所以我必須更加嚴格的約束自己, 否則到時三界平衡一旦打破,别再勸我了,我沒興趣, 不過你要有興趣我可以給你推個人。”
“好啊好啊!!!”黃蝶兒高興的拍起了手:“聖主推薦的,那一定是了不得的人。”
其實小張哥還能給她推薦誰呢,不過就是推薦張瑤罷了,反正她那頭正在張羅出個隊伍,現在黃蝶兒叛逃屍解仙,她往後總是要生活的, 而且黃蝶兒也算是頂尖的業内人士了,對各種内幕算是門兒清, 所以還挺适合張瑤那邊的。
至于她怎麽跟張瑤周旋,那是她和張瑤的事, 小張哥才懶得去管呢。
“你别纏着老大了,趕緊說那個屍解仙的行蹤。”雷龍在旁邊嚷嚷了起來:“是誰?”
提到這個話題,黃蝶兒倒是帶上了幾分嚴肅:“是豬苦膽,三十二屍解仙裏的豬苦膽,這人算不上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 他現在跟我一樣也不太想繼續跟着清靈子幹了,我來之見你們之前倒是先見了他一面,他那意思便是讓我問問,他現在就想安穩過日子, 十二靈能不能不找他麻煩。”
雷龍嗤笑起來:“發誓有用要法律幹什麽?他是不是想安穩過日子是他說的算的?”
“那你去見他咯。”黃蝶兒輕笑一聲:“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想要過生活。”
事情麽,其實倒是也簡單, 并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無非就是讓耗子這邊了解到了屍解仙也并不是什麽鐵桶一塊, 還知道了一個屍解仙現在的位置,并且還順便惡心了雷龍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 雷龍就跟黃蝶兒一起去尋找豬苦膽了, 小張哥看向他們的背影,恍惚間卻是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邊帶着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甚至絲毫都沒有一丁點兩個男人的感覺, 根本就是兩口子的氛圍。
不過這種想法不能讓雷龍知道, 不然他肯定要在地上撒潑打滾。
“說起來也有意思, 方圓二十公裏内必有前女友的雷龍, 現在被一個男人弄成這樣了。”
耗子坐在櫃台前喝粥, 他剛才從外頭回來,一夜通宵讓他顯得非常憔悴, 他的視線也連在雷龍和黃蝶兒身上, 等他們走了很久之後才收了回來。
“緣是很奇妙的東西。”小張哥端起一碟小菜放在耗子面前:“不管隔了多遠、多少時間, 隻要緣還在,就已經會回來的。”
“男兒身的問題怎麽辦?雷龍可是高密度鋼鐵直男,這樣會不會太爲難他了?”
小張哥坐在那笑盈盈的看着窗外的陽光:“一切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感情也不一定非要男女之情。”
“也對。”耗子打了個哈欠:“皮爺那邊怎麽樣了?她辦事磨蹭的很,這事可别拖啊。”
“不知道,據說她跟許薇已經開始辦了。”小張哥看到耗子的樣子搖着頭說道:“我覺得現在你最好别操心這些,去睡一覺。”
“嗯,吃完就去。”
今天是周日,小張哥不用上班,所以坐店就是他了,如果非要寫個日記什麽的,那一定就是今日有風卻無事。
他仍然是平靜的幹着自己的事情,周圍所有的故事仍然都與他無關, 就像是太陽一般,明明那麽明亮那麽強大,但地球上發生了任何事情都不影響它第二天照常升起。
下午時, 送走了中午高峰期最後一批客人, 小張哥坐在奶茶店門口, 靜靜的曬太陽, 身邊放着他那個寶貝收音機,像個小老頭一般的拿着一壺茶,默默的看着巷子裏的人來人往。
而就在一切好像都平靜淡然時,天空中突然閃爍了一下,小張哥擡頭看了一眼,發現今天竟是九星連珠之日。
古籍中有記載,九星連珠必有古怪發生。
小張哥默默歎了口氣:“希望天下太平吧。”
說完,他就收起凳子回到了店裏,可就在他剛開始準備晚上需要的食材時,他那根金屬棍突然開始産生了變化,隻見下半段的紅色快速往上升高,一直推到了刻度十出頭的地方。
小張哥拿起那根金屬棍看了看,眼神當時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接着他慢悠悠的走到後院,而奶茶店的門在他進入後院的瞬間,咔的一下自動鎖了起來。
“我出去辦點事。”小張哥對正在院子裏泡澡的白狗說道:“你照顧一下年年。”
“好。”狗姐從溫泉中跳了上來:“出什麽事了?”
小張哥拿出那根鐵棍給她看了一眼,狗姐立刻明白了,然後連連點頭:“小心。”
“沒事,小事。”
小張哥說完,騎着他的小電驢就從道觀的正門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剛才從小張哥眼前閃過的流星正急匆匆的朝北方滑落而去。
小張哥騎着他的小電驢追随着那顆流星一路北上,随着流星越接近地面,他的速度也就越快,最後身邊的景色都化作了流光,甚至可以直接穿透建築、山丘。
耳朵上的耳機裏傳來輕快的音樂,小張哥就這樣用了三十七分鍾抵達了長白山的深處。
他停好了小電動車,站在一棵榛子樹下彎着腰開始撿落在地上的榛子,存夠一兜就會放在電動車的後座之中。
直到他拾了大概三斤榛子時,前方更深處的林子裏出現了一道光,周遭已經歸林的飛鳥轟的一聲全都被炸了起來,許多小動物也從争搶着從樹林中跑了出來。
小張哥伸出手攔住了一隻松鼠的去路,那松鼠跳到了他的手中開始叽叽喳喳的一通亂叫。
“别緊張。”小張哥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榛子放在松鼠的手中:“帶我過去。”
松鼠遲疑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開始爲小張哥指起路來。
大概走了三百米左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汪清泉,小張哥側頭問停在他肩上的松鼠:“就是這裏嗎?”
松鼠給了肯定的答複,小張哥點了點頭,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小松鼠的腦袋:“去吧。”
那小松鼠含着榛子就往後跑了過去,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小張哥的視野裏。
小張哥站在那裏環顧四周,視野也進入搜索模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透視的觀察,迅速讓小張哥的腦中形成了這片區域的完整圖形,即便是一片樹葉也沒有落出他的視野。
而很快,他就發現了那顆“流星”墜落的地點,他緩緩走了過去。
可他還沒開始幹什麽,突然眼前就是一股大潮般的能量朝他洶湧奔襲而來。
這股靈力摧枯拉朽,路上的一切不管是山石還是樹木,隻要接觸到都會被這靈力分解成微粒。
小張哥輕輕搖了搖頭卻什麽都沒幹,隻是任由這狂躁的沖擊波穿透了他的身體,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不過等到塵埃落定之時,他仍是他,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可這時,就見一名紅發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身上不着寸縷,眼神中卻透着兇戾。
“回去。”小張哥輕聲道:“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癡心妄想!區區凡人也膽敢對我發号施令?”
(本章完)